太阳落山了,灰羽黄嘴、花背白脖形似麻雀的思乡鸟,遮天蔽日从四面八方涌来,投向村前门口的大槐树上,或呼朋引伴,或交胫偎依。
暮色中,白衣女子又回到大槐树下,亭亭玉立。
一阵清风吹过,白衣女子走进了一片芦苇荡。耿凤凰向车子走去,那脚步轻盈而健美。
车上,庞顺行回头握紧了耿凤凰放在椅背上的玉腕。在后面的车座上,庞顺行和漂亮女人、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女人发生过许多浪漫的故事,小王也就不止一次地耳闻目睹他们的浪事、浪音,不止一次地忍受渴死眼睛、饿死鸟儿的痛苦,不止一次地去打扫战场。所以,一旦发现庞顺行要那个的时候,就想办法把车子停下来。
“车子像是出问题了。”车子戛然而止,小王跳下了车。
耿凤凰为了给小王修车方便,下了车,到了庞顺行身边坐下。后面龙山会的三轮车越过去。
庞顺行一支烟还没有抽完,车子行驶在河边小路上。
庞顺行的脸紧靠着耿凤凰肩膀。耿凤凰的脑海里映着他的脸,那是一张邪恶而俊美的脸,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狞笑,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下去。耿凤凰努力避开这张令她毁了少女时代的脸,看着月光下龙山会布满胡须的脸,那胡须里依然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冷冷的,就像天际间皎洁的上玄月;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男子汉的高贵与优雅。
轿车驶向颠簸的小路上,顺着车子的起伏,耿凤凰感觉到有一只手随着她的胸部的颤动而滑动。“开慢一点儿,小王。”耿凤凰轻轻地说。
小王似乎没有听见,加快了速度。龙山会的车被挡在后面了,越过车子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他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脑子里一片炫丽。庞顺行开始动手抚摸她,触摸到她的脸,鼻子,睫毛,眼窝,下巴,还有头发。他的手指很滑,很轻,很慢,也很烫。她低下头,看到幽暗热烈的眼睛,厚薄适中的红唇荡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她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接着庞顺行解开衬衫的衣扣,隔着乳罩往她坚挺柔滑的胸部吹气……顿时一股难以阻挡的热流从胸部用遍全身。她近乎绝望的心情再次接受怀里这个不爱但无法逃脱的男人。
司机装着什么也没有看见,他知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是要找来灾难的,那心中的欲望之火已被他们的举动挑拨的熊熊燃烧。
他悄悄地掀开了她的裙子。她慢慢地感觉到有一种东西在她的腿间摩擦,那种体验几乎让她的心裂开,突然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如泄洪闸喷涌的潮水冲击她的腿间,她惊慌地尖叫一声,庞顺行坐好,恼怒地说:“凤凰,你敢拒绝我?”
“我怎么不能?我不是你的奴隶!”
“你是我庞顺行的合法妻子,怎么做,怎么舒服有我!我不允许你参加龙山会他们的宴席!”
“龙山会是我的同学,同事!他评了先进,想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为什么不能?”
“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敢断言,这酒场不仅仅是先进的贺酒,而且是某位领导升迁的喜酒吧。”
“庞顺行,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耿凤凰难道不懂?”庞顺行说完又示意司机,“回党委大院!”
“把我送到龙山会家,然后送庞书记回去!”耿凤凰说。
“怎么刚当了代理副镇长就翅膀硬了?”庞顺行说,他希望永远控制她,然而,她不是昔日的耿凤凰了,她说:“你不要把我耿凤凰当做了那个死去的雪莲姐!”
司机左右为难,将车速放慢。庞顺行气得一把抓住方向盘,想喊司机调转车头,忽然发现不远的地方那个白衣女子正骑着摩托车前进,那影子时隐时现。小路很窄,只能是单行道,“慢一些!前面有人!”庞顺行喊司机。
“没有啊!”司机告诉他,照旧开他的车。
走了不远,那女子又出现在前面。“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停车。”
司机将车子停下,庞顺行和耿凤凰坐在车里,司机下了车查看了四周回到车里,说:“什么没有啊?”
车子刚走,庞顺行又看到那女子了,喊:“停下!快停下!”
“你这一惊一乍的,喊什么啊!人家开车的也不容易,对待同志要热情、尊重一些。”耿凤凰批评他。
“我真的看见一个女孩像……”
“像谁?你还在想她。”耿凤凰断定他在想雪莲姐,一定过度思念的结果所致。
司机在庞顺行和耿凤凰之间权衡了一下,还是将车子再次停下。
庞顺行和司机一同下了车查看,没有任何踪迹。
“还是我开吧。”司机听到命令让了座位给庞顺行。
车子照旧飞驰,突然那影子又出现了!“怎么是雪莲?”庞顺行惊慌起来。
“雪莲姐走多年了,你是思!”耿凤凰说。
庞顺行继续开车,那影子不见了,换上了一辆三轮车。那影子又出现在路旁的树林里。他稍一走神,喀嚓,撞车了!树被拦腰撞断,扑通一声,三轮车挂在树枝上。小王飞快地跑向满脸鲜血的龙山槐。
慌乱中庞顺行将卫生纸抛向车外,擦拭着浸湿的坐垫。
耿凤凰下了车,跑向龙山会。龙山会无事,和小王一起将山槐上了车。
“爸!爸!”龙山会想到了父亲,趔趄着双腿要下沟。
龙海涛从泥水里站起来,耿凤凰想去拽他。
“你们在这地方作弄个甚?好狗戏弄还找个草垛挡挡。”龙海涛一边骂着,一边爬出壕沟,跑向轿车,喊着:“山槐!那里疼?”
龙山槐告诉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脸有些痛。龙山会用他们剩下的卫生纸擦拭着龙山槐,不一会儿呈现刀刻般俊美的五官。
“还是去医院查一下吧。”耿凤凰催促庞顺行。
龙海涛知道是皮外伤,还是不放心,让龙山会陪着去了医院。
庞顺行打手机让派出所的警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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