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老六点点头说:“差不多,其实当时唐宋文章的,唐伟唐掌柜得到了这套宝贝,也是想着尽快的出手,当时唐宋文章的资金可能是有点问题,因此唐掌柜就想着的尽快的把这些东西给出手了。于是就联系我了,我当时还看到过那套善本呢。保存的是非常好,有八品相。”
善本书籍,十品相的是那种刚刚的从印刷厂出来,但是没有任何的翻阅,划痕等等痕迹,这就是十品相的,一般的来讲指的是现代的书记或者是一些民国的在仓库里面的书籍。
只要是书上有一点点折痕,墨迹什么的话,那就不是十品相了。而明朝的善本能够有八品相那已经是相当的不错的善本了。
王海东点点头说:“明朝善本八品相,难得的很,价格一定很高,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买得起啊。要是那个孙德在正史上有记载的话,那就更值钱了。”
一个人是不是在正史上有记载,这样子的事情绝对是关系到和他有关的古董的价格。像是唐宋八大家,明朝唐伯虎祝枝山等等这些在正史上也是有记载的人来讲,他们的作品或者是他们用到过的东西,这在古董市场还是相当的吃香的。但是像是孙德这家伙在历史上没有上正史的人,估计就不好说了。
要是方孝孺这老先生刊印的话,那价格肯定是比孙德刊印的要高几倍。但是就是这样子,这套善本的价格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拿下的。因为那是全唐诗,一套的,这价格就高了去了。
刘老六点点头说:“谁说不是呢,当时我也是联系到了不少的卖家,唐掌柜也是和其中的两个谈好了。这个时候博物馆的人来了。唐伟弄到了一套全唐诗的善本,这在江流市古董圈子里面也不是什么样子的秘密,博物馆的人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这个时候博物馆的人就提出来要借去展览几天,说是要代表江流市去省里面参加什么交流。鬼知道是不是真的。当时唐伟已经是和其中的一个卖主签订了合同,卖主也是已经交两定金了。这个时候把东西借出去不是很好啊。但是博物馆的人也是非常的强硬,这玩意借几天就算了,到时候指定不耽搁你们的生意就是了。
再说了我一国家单位会忽悠你吗?于是唐伟就把这东西给借出去了。
结果,过了不到三天,省里面传来消息,说是这套全唐诗丢了。至于说怎么样丢的,什么人丢的,省里面的人也是没有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丢了,这个更是不好说了。反正事情就成了这样子的一个结果了。而后来博物馆的人倒是赔偿了唐掌柜一些费用,但是和真正的全唐诗的价格差别是很大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没有了全唐诗的善本,算是唐掌柜违约了。
他们是签订了合同的,因此,唐掌柜也就是要支付一大笔的违约金。本来唐宋文章的资金就不是怎么样的顺畅,唐掌柜希望博物馆的人联系一下银行搞点贷款什么的,博物馆的人说我们还想贷款呢,结果也就没有帮忙,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唐宋文章就关门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老六还是有点同仇敌忾的感觉的,在这个时候毕竟刘老六自己越是古董商人,虽然是他现在已经是i在退出的过程中了,但是毕竟还是古董商人不是,对这样子的事情他总是难以容忍的,但是没有办法,人家说把东西丢了,而且还出人意料的赔钱了,这已经是相当的意外的一个结果了。
至于说在这个时候会全额的赔偿给你,别做梦了。谁知道你的古董价值是多少钱啊。古董这玩意,价格还真的不好说,你说价值一万也还,价值十万也是他。到后来有个国家级别的博物馆收藏两块翡翠,价值十个亿,天知道这十个亿里面是有多少猫腻,十个亿够盖多的好希望小学啊。反正卢浮宫没有听说过做这种傻乎乎的事情。当然,这证明人家有钱不是,他们的钱怎么样来的,还不是民脂民膏。
王海东迟疑了一下说:“我虽然是对善本是没有多少研究,但是这里面的大概的价格我想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在这样子的时候一套全唐诗能够让唐宋文章关门,似乎这样子的事情有点不靠谱啊。唐宋文章,一间古董铺子就算是再怎么样的没有钱的话,那这样子的时候不管是怎么样也是会有一点流动资金吧,就算是出了资金问题,也不是一件古董能够压倒的啊。”
古董铺子不是一两万,十来万能够支撑起来的,能够开得起古董铺子的人那都不是一般的有钱,就算是陈大龙那也是因为被朋友借去了上百万才出现了问题的。
因此王海东还是能够肯定,一件古董想让一个铺子关门的可能性是非常的小的。尤其明朝善本全唐诗,这玩意说是真滚,但是还没有珍贵到国宝,让一个古董铺子破产的地步。王海东怎么样也是行里面的人,因此,在这样子的时候他知道的一些事情还是不少的。
刘老六点点有说:“一件全唐诗这样子古董,确实是没有可能让唐宋文章关门,但是当时那个买主在唐宋文章这里买的是全唐诗一件古董,而是很多善本啊。但是他们签订的合同就是一件而已,全部的古董签订了一份合同,合同呢违约金额四十多万,这你说,在当时四十多万可是不小的一个数字,如果 是唐宋文章的资金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这四十多万的违约金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这唐宋文章本来就是想着把全唐诗给卖出去而得到一些资金的,但是这一次全唐诗出现问题了,他们的资金就更是问题了。于是唐掌柜只有把唐宋文章卖掉还债,关门大吉了。”
说到这里,刘老六还是一阵的唏嘘的,这个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他就是知情人之一,而刘老六也是很少把这个事情告诉别人的,因此,在这样子时候他能够把这样子的事情给讲出来,唏嘘之余心中也是放松了不少了。
在这样子的时候他去也就是在王海东面前说说这些事情。王海东想都不想就说:“这唐掌柜为什么不去借钱啊,就算是从银行里面贷不到款的话,同行救急的话,三四十万还是比较容易借到手吧?”
对一般的人来讲的话,那这这三四十万确实算是不少了,但是对古董市场的那些掌柜的来讲,三四十万如果是借两个人的话,还是比较容易借出来的,而这种互相的帮衬,在古董市场也不是没有过的,经常是有这种互助的情况。今天你帮助了别人,明天你有困难的时候别人也能够帮助你。
当然了,这种借钱不是熟悉的人是不会开口的。刘老六摇摇头说:“这事情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不多见啊。要是唐宋文章想收下什么古董,而且一定是能够赚钱的话,那借钱自然是没有什么样子的问题了。在这样子的时候他是赔钱了,而且是牵扯到博物馆,估计翻身的可能熊也是不大了。你想想看,在这样子的时候还有什么样子的人会想着把钱借给他啊,尤其是在这样子的时候,唐伟的为人其实也是孤傲了一点,说实在话是没有什么正经的过命的朋友,而且正是因为他的孤傲,这让他不能够拉下面子来去借钱。因此只有关门一条路了。”
王海东想了想说:“这个事情博物馆的人确实是要负主要的责任,但是唐伟也是不适合做掌柜的啊,做生意能屈能伸,这才能够做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唐掌柜我也是见过几次的,倒是一个不错的文化人,如果是做文化的话,在大学教书什么的倒是比较好的一个选择,但是在这样子的时候跑到这里来做生意的话,那这样子的时候就有点不靠谱了。”
做生意也不是什么样子的人都能够做的起来的,这也是要靠天分的。尤其是做古董生意更是这个样子的。在这个时候不是什么样子的人都能够成功的。
王海东的舅舅陈大牛和陈二牛就不怎么样的适合做生意,要不然的话陈大龙早就培养自己的儿子接手聚宝阁了。但是到最后接手聚宝阁的还是王海东,这是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在这样子的情况下王海东更适合做一个生意人。这唐伟就不合适,王海东的两个舅舅更是不怎么样的合适做生意了。
刘老六再一次的表示了对博物馆的不满:“唐掌柜虽然是有点不适合做生意,但是博物馆的人做事情也是有点不靠谱啊。别人为什么借给你古董啊, 那些可都是非常值钱的古董,一般的古董博物馆的人还真的看不上呢,在这个时候你借走了就借走了。
好借好还不就成了。偏偏是博物馆的那帮人还喜欢什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且我们还不能够把他们怎么样,宋局长在古董市场这次没有借到什么像样的古董,可以看的出来现在他们的名声是怎么样的了。”
王海东笑呵呵的说:“这是少数人的问题,你不可能够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实际上上博物馆的人还有是有一些真抓实干的人的。宋局长,呵呵可能只是一个例外,之前的时候,七八十年代我记得博物馆的名声还是不错的,甚至是到九十年代也是不错的,怎么样到现在就什么都不是了。好像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了。整治一下也是不错的,免得大家对博物馆彻底的失望。”
刘老六不说什么了,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王海东这样子的话不是什么样子的人都有资格接下去的,毕竟王海东是有这样子的底气的。宋局长是想着把王海东的唐刀借走,而且王海东也答应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宋局长敢不还吗?似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宋局长一时间脑子进水像是这次一样刘备借荆州了,但是王海东收拾他还是比较容易的。
刘老六不说话,王海东接着问:“他这一次应该是找过你,难道你没有把东西借给他?”刘老六在古董行里面也是老人了,他手中不用说也是一定有一些宝贝的,这一点宋局长是知道的非常的清楚的。因此,在这样子的时候宋局长是不会错过刘老六这样子的老行家的。
刘老六点点头说:“他们确实是来找过我,而且博物馆以前的名声确实是不错,但是现在不成了。不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博物馆的那套就真的非常的吃香的。我已经退出来古董市场了。还用给他们面子吗?宋局长是想着借走我的翡翠原石,而且一开口就是借走一半,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别说是借去一半了,就算是一块我都不会借给他们。这些翡翠原石也不是什么样子的古董,这个时候博物馆的人借过去到底是有什么样子的想法,这个事情还不是一目了然,不是为了鬼面翡翠的话,那宋局长会借我的东西吗?”
刘老六的话是一击命中的,宋局长就是想着借着鬼面翡翠的名头来招待考察团。真正的鬼面翡翠他当然是借不来了。现在那玩意已经是到了银行的金库里面了。
这样子的东西除非是市领导点头谁也是别想借出来的。但是借一下和鬼面翡翠有关系的翡翠原石倒是还有些可能的。
宋局长也是去找了刘老六,但是他没有想到刘老六已经是决定退出来了古董市场了,老子不干了还怕得罪你吗?于是刘老六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就把这个要求给拒绝了。
这些翡翠原石被借过去是不是会被还回来两说,但是要是他们在中间把这些翡翠原石给切开的话,那到时候损失的不还是刘老六吗?
刘老六这家伙是知道不是什么样子的人都会去找王海东的麻烦,但是找他麻烦的人还是有的。一旦是东西被切开,他哭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