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鉴定一副字画的神韵等等特征,就是比较虚无缥缈的了。多半就是一个人见的真迹比较多,因此,见到假的第一眼就会感觉到不对劲,这是经验之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因此古董行里的老前辈鉴定古董很厉害,一副字画甚至是不过打开一半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事情其实是就是凭借经验。王海东既然是鉴定出来这幅董源的的山水大轴是赝品的话,那这样子的时候李子敬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被一个晚辈当场拆穿阴谋,这分明是打脸啊。
因此,李子敬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告辞了。不多时,张好古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说:“海东,李子敬这家伙跑到你这里来有什么事情,我看他走的时候灰溜溜的很是不爽,不会是打眼了吧。”
王海东苦笑了一声说:“倒是我差点打眼了,若不是我小心的话,明天我就是回龙观的大笑话了。”
王海东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张好古哼了一声说:“李子敬这家伙,办事情就是不地道的,外来的人终究是外来的人,一点不知道守规矩。”
李子敬的春秋艺术公司不是本地的古董铺子,而是最近两年才算在这里建立起来的一家公司性质的古董铺子,因此,回龙观古董市场的老人就是不怎么样的把这家伙给放在眼中。
而李子敬有时候做事情确实是不怎么样的守规矩,因此,更是不被回龙观的老人喜欢了,这个张好古就是那种不怎么样的喜欢李子敬的一个。
王海东倒是不怎么样的把这个事情给放在心上,笑呵呵地说:“个人有个人的门路,既然是知道这李子敬不怎么样的地道了,那这样子的时候我防备他一点就成了。
而且这家伙把钱借给我外公,也未必是安的什么好心,不过是想惦记我们的铺子而已。”
以后李子敬这人差不多就算是王海东的敌人了,至少在古董行里面算是王海东的对手了。因此,在这样子的时候王海东觉得认清楚了一个人,还算是比较划算的。
张好古笑呵呵地说:“其实李子敬那家伙,在古董市场的人缘是不怎么样的好的。对了,我这一次找你来,是为了去地摊上溜达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玩意能够捡漏。”
这古董市场的捡漏是谁都希望的,但是,这样子的幸运的事情却不是说每个人都能够遇到的。
王海东笑呵呵地说:“那地方前几日我都翻了多少遍了,没有见到有什么好玩意啊,难道你得到什么好消息了不成?”
张好古点点头说:“这个倒是真的,我听说最近几个古董贩子刚刚的从外地回来,今天正好赶到我们这里来,没准他们手中可能是有点好玩意,所以我就过来了,没有想到在你门口遇到了李子敬这家伙,因此就找你来一起去转转。而且,我发现李子敬这家伙也过去了,想来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的缘故。”
王海东倒也是非常的喜欢溜达那些地摊,虽然是在这样子的时候他很少有大的收获,而且往往是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是能够有什么出手的机会,但是,在这样子的时候,他还是很喜欢那种氛围。
在众多的赝品中挑选到自己喜欢的古董,未必是真的捡漏,哪怕是等价买到自己喜欢的古董,这样子的事情也是一大乐趣。因此就算是李子敬这家伙没有过去的话,王海东也是会过去的。
回龙观古董市场原名叫做回龙观文化市场,多是卖一些字画笔墨纸砚什么的东西,当然也是有卖古董的铺子和地摊,但是,当年国家不允许私人买卖古董啊,因此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宣传。而且那些地摊也就是在街边找个干净的地方就成了。
下雨天不嫩巩固摆地摊了。后来,国家允许私人买卖收藏古董了,回龙观文化市场才改名为回龙观古董市场。而且才有了一个大棚一般的市场,这样子的话,阴天下雨也是能够有古董商贩在这里摆地摊。
王海东刚刚的走进这个大棚,和张好古分开来行动。这也是古董市场的一个潜规则除非是请朋友来帮忙掌掌眼,一般的来讲,同行之间是很少一起溜达地摊的,这也是为了避免起争执的一个办法。
但是,正当王海东打算是那些今天刚刚赶到这里的古董商贩的地摊上去看个究竟的时候,一个人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五个打扮装饰十分潮的年轻人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站在他面前。
中间的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干脆是扒渣机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左耳朵扎了一个四个懂的耳环,身上从头到下一副嬉皮士的装饰。倒是那脸上露出来玩世不恭的表情。
这家伙看了一眼王海东说:“海东,听说你这家回来了,也不去夜上海找我玩去。太不够意思了。”
司马南风,江流市交通局局长司马成的大公子。不过他这个儿子倒是差点,没有把自己的老子给气死。
二十岁的人,也不想着上学,高中毕业以后死活不愿意上大学了,好歹在江流师范大学混了三年,倒是有两年时间没有到学校听课,剩下的一年倒是用在了泡自己的学妹的身上了。
当然了,这司马南风真的有泡妞的高手,按照王海东对他的了解,现在跟着他左边的两个男的应该是他的小弟,右边的两个美眉应该是他的马子了。当然了,说是小弟,其实也就是夜上海酒吧的保安,被司马南风拉出来装门面。
至于说夜上海酒吧是怎么样一回事,反正圈子里的人都心里清楚,外面的人也没有必要知道。
司马南风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等老子做了大哥。十多年过去了,这家伙身边也就是这两个保安冒充地往小弟。
王海东看着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司马南风说:“最近忙的我要死啊,我们家的事情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家老头子最近恨不得弄死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我外公的铺子被人追债,忙的我焦头烂额的。”
司马南风一听这情况,顿时大为恼火地说:“还有人敢对我司马的兄弟追债?你告诉我是谁,等我做了大哥灭了那孙子去。”
王海东笑呵呵地说:“你这家伙还是这样,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放心,最近我弄了一件瓷器,买了几百万,事情已经摆平了。”
听到这里,司马南风眼中显露出来贪婪的目光说:“几百万,老大,大哥,你到底弄到的什么瓷器,居然是卖了几百万,还让不让人活啊。猴子,你去个我挑选两件瓷器,老子也不是会弄个几百万玩玩?”
身材比较瘦小的猴子现在是比较尴尬,让他去挑选瓷器,能够挑选到什么好东西吗?
王海东摆摆手说:“算了吧你,就你们几个去挑选瓷器,我估计就算是挑选三天也未必有什么好东西到你们手中。你根本就不懂这玩意,跟着掺和什么。
你那酒吧一个月也是有几万进项的,别玩这玩意了。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司马南风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好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他不是缺心眼啊,知道王海东讲的这都是实情。
当下很是沮丧地说:“你说的倒也是,我家老头子玩了一辈子的古董,家里面最值钱的也就是一万多块钱的一件乾隆年的花瓶,我家老爷子当宝贝一般藏着不让我看。恩,对了。不是有你吗?你帮我挑选两件不就成了。也让我们家老爷子高兴一下。我今天可是特意来这里想着给老爷子挑选一件生日礼物的。你别怕给我花钱,关键是找到好玩意。”
王海东笑呵呵的点点头说:“要是你真的想给你父亲一个惊喜,我倒是能够帮得上忙?捡漏未必敢说,但是,至少让你能够买到真东西。”司马南风乐呵呵地跟在王海东后面进了古董市场。
走到一半的时候,王海东在一个满是瓷器的地摊上停了下来,他拿起来一件青瓷,看了一眼,宣统年的青瓷,没有什么大的价值,但是摆在家中比较好玩,算是一件雅事。
这个摊子应该是今天才过来的古董贩子中的一个,因为前些天王海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摊子。
王海东拿着这个青瓷问了一句:“老板,开个价。”
忙着打牌的那个胖子老板看了一眼王海东,又看了一眼司马南风他们几个人,认为王海东他们不是正经来做生意的,因此,很是随意地说:“两千。”
王海东笑呵呵地说:“两千,两千你也敢开口啊。两千我能够买你十件这东西你信不信。别给我玩虚的,实在价是多少。”听到这话,那胖子老板放下手中的牌,生意来了,玩牌当然就算了。
胖子老板笑呵呵地说:“两百不可能,这价格我收都收不上来,三百吧,你要是真的想要的话,那就三百。少了你就别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