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突然抬起头来,她的眼眶全是血丝,鲜血顺着她的眼眶缓缓滑落,有诱惑力的唇瓣一动又一动,不得不说,这女鬼虽然可怕,但比起那些血肉模糊的鬼要能接受的多。
“哎!”我叹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女鬼似乎就不理解了,“你不怕我吗?”
我无奈的扯起唇角,说道:“不是不怕,只是比你跟恐怖的鬼我都见多了,你还好啦!”我没有意识到我这句话已经伤了那只鬼的自尊心。她立刻说道:“那这样如何?”
说完,她的脸立刻血肉模糊。
我忆起那张脸,是几年死在陈列室的张婷,她当时是我们考古系有名的校花,有一天不知怎的,就死在陈列室里,她死的时候浑身赤裸,据说她是被轮奸致死的,虽说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缘,当她标志的长相却让我轻易的记住了她。
“张婷。”我轻声说道,那旁的张婷立刻收起了那恐怖的长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
“你不就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校花,那你,我。”我本来还想问她是怎么死的,但记得韩季安跟我说过千万不能问鬼是怎么死的,否则他们就会变成厉鬼,于是我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死的。”张婷突然开口说道。我心中一惊,她主动对我说,是不是她自己想变成厉鬼的前奏。
我赶紧害怕的说道:“不,不,我不想知道,我知道那是你的伤心事,你不会让我知道的,我不想提及你的伤心事,所以你就不用跟我说了。”
张婷却一改往常,主动对我说道,不过应该那语气像是对自己说话,“那天,我刚走近陈列室,就不知谁用棍子打了我的脑袋,我醒来后就发现我自己死了。”说着,张婷竟就趴在地上哭了出来。
“好,好,你别哭。”我走过去,想安慰他一下,没想到张婷却趁机抓住我的手,我立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流逝,浑身上下特别不舒服。
“所以,这位同学,你就把你的精气给我吧!下辈子我再来感谢你。”张婷狰狞的笑脸绽放着,我拼命将手收回,可怎么也抽不出来。
就在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突然我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韩季安,他又救了我,他到底要救我多少次,到底要让我背负多少感动。
“你这个女鬼,我警告你不准打我妻子的注意,否则我让你投不了胎。”韩季安将抱在怀里,对着那女鬼冷冷的吐道,那秀丽的眸子泛着骇人的怒气。
张婷狠戾一笑,那眼睛有更多的血水涌出来,“你也是鬼,你为什么不把吸干这女人的精气,这样你就可以更强大了。”她这话,显然是对着韩季安说的。
韩季安却不回答他,一个移步幻影,快速的闪到那女鬼的面前,一只手握住我的眼睛,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到血腥的场景,在我被蒙住眼睛的时候,只听到女鬼发出凄惨的叫声。
“余柳,你瞒着我来找死。”韩季安满是怒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幽幽响起,顺手将自己的手拿开,我一见自己终于没事了,就不知悔改的说道:“我,这不是见你睡着了,不敢打扰你嘛!”
“花言巧语,余柳,你越来越爱说慌了,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多少事情。”韩季安扣住霸道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质问道, 月光斜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五官刻画得如此悲伤。
“我,我没有骗你什么?真的,韩季安。”我现在无法向他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到这里,你是在想找些什么?”韩季安有种被欺骗后愤怒。
“我,我。”我一时语塞,竟然发现这些时日我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不能像以前一样正常的说话,老是说话吞吞吐吐的,要不就故意把话题岔开,这其实也是对韩季安的一种伤害啊!
“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起面对的,而且我们是夫妻,不过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韩季安的目光不再像刚刚那样冷峻,握着我的手的力道也松了些,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手指,像宣誓般的,十指紧扣。
“韩季安。”我动情般的叫了他的名字,“我会告诉你的,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你。”
“嗯。”韩季安微微一笑,像六月的风一样温暖了我的心窝,那温暖顺着我的血液漫到全身。
我们彼此对视了好久,良久,韩季安才松开我的手,恢复一脸淡然的神情,回归正题的问道:“你来这里是想找些什么?”
他怎么知道我来找东西?我有些懂了,原来刚刚韩季安根本就没有睡,他是故意让我以为他在睡觉,这样他就能乘机跟着我,看我在干些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明知故问的问道。
“你笨嘛!才让我有机可乘。”韩季安垂着眼帘,瞧不起的敲了我的脑袋。
哼!我几乎从鼻子不屑的发出声单音节,“你到底在找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韩季安又在我旁边唠叨的问了一句。
“别吵,在这。”我翻东西的手一愣,看着那只花簪就这样搁置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李,我迅速那起那花簪,将它搁置在手心里,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它了。”
韩季安的目光顺着我的手心看去,那个刻着彼岸花的花簪,他的目光先是一动,后又不解的问道:“你找这东西干嘛?”
我别扭的撩拨着脚指,心里犹豫着,是要告诉韩季安事实,还是不告诉他事实,我的心里进行强烈的心里斗争。
就在我不经意的一瞬间,韩季安将我手心里的花簪一把夺去,皱眉头,瞪眼威胁道:“余柳,你不告诉我,我就把这花簪丢了,让你办不成事情。”
“你还给我,韩季安。”我扯着嗓子喊道,踮起脚尖试图将韩季安手里的花簪重新夺过来,可无奈男女的身高是有差距的,韩季安一将手抬
高,我就算踮起脚尖也拿不到了。
“说不说?”
“不说。”我见抢不过他,只有任性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气的踢着地面,发出咚咚作响的声音。
“哎!余柳,我真是败给你。”韩季安将那花簪还给了我,有些失望的说道:“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他这么一说,真的让我不知哪来的愧疚感就这样硬生生的浮上心头,我认输一般的叫嚷:“好了,韩季安,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在我没有注意的瞬间,韩季安露出胜利的笑容。
“你不是问我前两天我去哪了吗?”我弱弱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又说道:“还有你不是几天前问我为什么老哭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每晚都做梦,梦里全是你消失的情形,我心里怕极了,而且梦里还有个叫做沙华的男人他一直说我们倆不可能在一起的。”
当韩季安听到沙华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情绪莫名的失控,攒住我的肩激动的问道:“他还说了什么了?”
见他这么激动,我的心里的不安更加深了,难道那个梦是真的?我反问道:“韩季安,难道梦里那个叫做沙华的男人所说的话是真的?”
韩季安突然又平静下来,松开我的肩膀,淡淡的回答道:“没有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
看吧!韩季安老是说我瞒着他什么事,可是他自己不也有事瞒着我。我绕过刚刚的那个话题又继续说道:“所以咯!我就想到了天筱,我有种预感天筱的师傅一定能知道有关你的事,我就让天筱帮忙让我可以去见他师傅了。”
“所以咯!你是为了我对吧!”韩季安的目光又变得冷峻,板着脸,在思索什么事情的模样。
看他这种表情,我有些害怕,我想他肯定是要好好的训斥我一顿,没想到他却又问道:“所以咯,你去了他师傅哪里?问出些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回答道:“没有。”然后又接着说道:“不过天筱的师傅告诉我一个救你的方法。”
“救我的方法?”韩季安挑眉,突然来了兴趣的感觉,“是什么?说说看。”
“那就是七月十四到地府里,求得阎王的原谅,找回你的尸身,你就可以不用消失了。”我仰头,察看着韩季安的表情,他此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然后呢?这又跟你找这玉簪有什么关系呢?”韩季安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玉簪。
“这玉簪啊!”我的目光落在手里那玉簪上,“那连老头说必须要有一种信物做为通往地府的媒介,所以我就想起了好像有这样的一支花簪,我想它兴许可以充当媒介。”
“放心吧!韩季安,虽然你脾气不好,又常常惹我生气,但我绝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好心的拍了拍韩季安的肩膀,瞬间觉得自己的光辉形象上升了。然而韩季安却没有听我在说什么,他的目光在思索着,似是考虑我话语的真实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