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远志的赞辞,这个叫齐艳的女人立即将自己的袖子往开里甩了一下,又下意识的抬了头,抬了凶,任整个身子舒展开了一些。
“怎么样?”女人故意将自己的凶部抬得很高,而这个动作让张远志看到了女人的美,很好看,张远志点了点头。
女人跳了一阵子停了下来:“小张领导,不打扰了,我也得回家去了,要不,我妈与我爸又到处喊我了。”
齐艳说着下山而去,张远志呢!轻轻的折了身子笑了笑:“我也得去地里了,看看我爸爸种得核桃。”
“哦,去吧!”
女人很高兴的跳着笑着,然后朝着下山的路而去,张远志呢!则朝着那一处梁子上的核桃林而去,自家的核桃树长得特别丰盛,有一米来高了,看来明年就可以结核桃了,张远志轻轻的拿着锄头将树下的野草锄了一下,又下意识的将叶子整理了一番,唉!爸爸张三守可是一个细心之人,辛苦了一辈子,这树呀!一棵棵特别壮实,唉!真是可惜爸爸这个人了,你说恁好的一个男人怎么突然就没命了呢!一想到这些张远志的心里就不大好受,满眼的就是泪水,汪汪的。
待慢慢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张远志感觉自己再无心收拾这些破烂的地块,爸不在了,也不晓得以后这地将会怎么样,这些个核桃树又将会怎么样,但愿一切都好起来吧!张远志自己说不准,只是心里特别伤心,张远志扛了锄头坐到了地口,看着一行行的核桃树,又瞅着这些堆满土地的叶子,心里总是冷冷的,仿佛一下子逝去了什么似的。
待太阳升到半锄头高的时侯,张远志扛了锄头朝着梁子下山而去,到了半山口,张远志突然又看到了那天跟玉茹在一起的那个山洞,唉!多么熟悉的地方呀!张远志不由自主的折转了脚步到了洞口,又朝着后面的那个内洞而去,有玉米的秸杆护着,里面的一切好像特别熟悉,炕上的女人跟男人赤着身子的影迹依然可寻,就是那堆冒过烟的火依旧有些熟悉,张远志放下锄头借着外洞的光可以窥到里面的一切,女人郭玉茹的味道特别清新,毕竟那天夜里这个女人将自己的一抹处红留在了这里,所以,张远志用手抚着那些秸杆的中间,然而早已经没有了那股子润润的味道。
时间真得是太厉害了,他一下子消逝掉了一切,让你怎么也无法追回,如果时光倒流,张远志真希望可以回到那天晚上,就那般的两个人平平的赤身躺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让一切的时间都定格在那一刻,哪怕一个男人与女人一下子老去都行啊!为什么时间又一下子消逝了很多的东西。
张远志抚着那些熟悉的秸杆,又轻轻的抽泣了数声,然而一切都没有回来,只是一下子把自己的爸爸张三守的生命一下子就给没了,这太可怕了,真得太可怕了,让他对于这个女人没有一丝的好感,满心里的就是痛与恨,恨与痛啊!
张远志突然立直了身子,讪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然后怒瞪着。
“妈的,我该恨她的,我怎么?”张远志下意识的拿着手朝着自己的脸蛋就是两巴掌,那声音很大,痛得张远志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拿起锄头一下子将秸杆挖了个稀巴烂,又将那个本该属于自己跟郭玉茹的洞府挖了个烂。
“远志哥!别,别,好吗?”突然洞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张远志吓了一跳,立即朝着外洞看了一眼,竟然是郭玉茹,张远志立即停止了自己的摧毁的动作。
“你?”张远志没敢多看,只是看到这个女人穿着跟昨天一样的针织裙子,很好看,脸色很白净,本该这种地方是不该属于这个漂亮的女人的。
“远志哥!留下吧!毕竟是美好的东西。”
“鲁太太!”张远志本想唤玉茹的,但是口真得生份得不得了,所以干脆来个更生份的鲁太太,这让张远志自己的心里一下子就好受了。
“远志哥!你?”郭玉茹满眼的泪水直直的淌着,她没有想到跟自己熟悉的男人竟然一下子换了称呼,唤起自己鲁太太来,多么令人心碎的事情呀!郭玉茹若是放在平时真会一下子扑到这个男人的怀抱里,紧紧的拥着这个男人,然而今天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只是抚着泪水。
“鲁太太,有些事情不用再记得了吧!过去的就让过去吧!穷人不希望回味的。”又是两记猛烈的锄头,那炕一下子就散落了,张远志扛了锄头冲出了这个山洞。
那郭玉茹赶紧冲了出来:“远志哥!可以听我两句话吗?”郭玉茹结婚之后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张远志,然而确没有自己辨白的机会,真得,痛苦着,郭玉茹终于跟张远志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她不想让自己的远志哥一辈子都恨自己,那是不幸福的事情,也是不令人开心的事情!
张远志已经走出山洞有数米了,这时候听到郭玉茹的声音,立即转了身子,瞪着这个女人,那眼球好像要迸裂似的,吓得郭玉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郭玉茹本想说什么,然而这时候只化作那哽咽的泪水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怎么了?鲁太太,有什么吩咐吗?你尽可以说,我张远志不会不听你的话,是不是鲁局长的意思呀!我都同意,我以后说不准还会巴望你让我当个什么领导,啊?也许会的,鲁太太,不过,你放心,张远志就算碰壁也不会找你的,放心吧!”
“远志哥,你,你能听我解释吗?”郭玉茹泪如雨下,紧走了两步,想让张远志原谅自己,然而张远志死活不肯给这个女人机会。
“算了吧!鲁太太,没有必要了,你全当我们是阴阳两隔吧!”说完这句狠心的话,张远志扭头扛了锄头朝着坡下而去,而郭玉茹呢!抹着泪水只是哭,她没有解释的机会,更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声一下子吐露,一个女人多么希望自己能把事情说清楚呀!两个人毕竟不是敌人,不是仇人,而是至爱的好朋友呀!特别是像他们这样关系特别铁的朋友,你说为什么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呢!
话说张远志回到了家之后放下锄头,心情变得比以前更差了,窝到被窝里昏头大睡起来,那吕秀红可是吓坏了,赶紧扑到儿子的跟前紧紧的抚着儿子的手:“你,你怎么了,远志,啊?去山上锄地,这心情怎么更差了呢!”
不管吕秀红怎么的问张远志,张远志也不愿意回答,女人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也许后天上班之后会好一些。
吕秀红纳闷似的到门口转了几个圈圈,自己跟儿子远志一样,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也不晓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只是无来由的无劲,无来由的痛苦,前几天虽然三守不在了,但是有那么多人不停的陪伴着,自己的心情倒是舒坦了许多,然而这些日子突然一下子就孤单了,心情竟然郁闷到了极点,也痛苦到了极点,这真是一个令人难受的开始呀!远志肯定也是这样。
“婶!远志回家了吧?”突然吕秀红看到了郭玉茹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远志,回家了,一回家就在炕上死睡,他爸没了,心情差到了极点呀!”
“哦,婶子,是啊!”
郭玉茹说了两句摇了摇头。
“玉茹,你,你要不到我们家跟远志好好聊聊,或许他的心情会好一些,毕竟你们两个小时侯关系不错。”吕秀红突然想到让郭玉茹到自己的家里抚慰自己的儿子,而郭玉茹一听到这些心里更加酸涩,摇了摇头冲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郭玉茹一回家,郭婶立即就迎了过来,看着女儿眼角的泪水,一下子就心疼了:“是不是远志又惹你生气了,啊?妈去跟他们家评理。”
“妈,你说什么呢!没有,没有!”女人声音比平时大,郭乡长与郭玉明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玉茹的叫声立即冲了出来。
“郭怀,看看玉茹好像被人训了似的。”
“唉!都是你,我说过不要跟张三守家来往,你倒好,偏偏拉着女儿往他们家闯,这下让咱女儿受委屈了吧!”那郭乡长如此的一骂,郭玉明也火上浇油起来,“是啊!妈,你看看你,姐本来心情好好的回一趟娘家,你却让她生气,你说姐夫回去看到姐姐痛苦的样子,会好受吗?”
“我?”郭婶一听郭怀与玉明同时训自己,立即像受了委屈似的,冲着这父子两骂了起来,“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吗?啊?玉茹跟远志迟早要见面,你说咱不把这个事情说好,怎么让玉茹回咱家呀!”
“妈,爸,玉明,都别说了,我下午就回县里,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郭玉茹扑进自己的房间立即收拾起东西来,郭婶可是急了,立即跟了进去:“玉茹,不是说好了多呆几天的吗?明锐也同意的,你怎么才呆了一天就回家呀!不行,坚决不行。”郭婶紧紧的拉着女儿收拾行李的手。
“妈,你别拦我,你真得别拦我,我告诉你,我受够了,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以后都不会回来了,除非我死了!”郭玉茹满眼的泪水,满心的痛苦,两手豁开自己的妈妈,不住的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