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上任不到一个星期,就跑到扬书记这里来诉苦了。
“扬书记,您把我调回来吧!我宁愿为您提鞋子,倒马桶,也不情愿在那里当什么破镇长。”
扬书记笑了,说:“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好象我原来叫你提过鞋子,倒过马桶似的!受委屈了是吧?说说看,莫成功怎么整你了?是没吃没穿,还是没窝睡觉?”
“有吃有穿,有房住,就是没权没尊严!莫成功就是那里的土皇帝,一手遮天,那里的干部都看他的眼色行事,我在那里就是一摆设,什么权都没有,干部也不把我当回事!扬书记,我是你的人,他们这是在打狗欺主啊!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张明听他说“打狗欺主”时忍不住笑了。这不是把自己当做狗了吗?
杨书记心里很喜欢刘欢的效忠意识,但是不满他总喜欢把话说得那么粗俗直露,觉得他比张明差远了,将来恐怕难成大器。
他批评他道:“什么狗啊主的,难听死了!你也不是我的人,你是党的干部!让别人听见,以为我们在拉帮结伙!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点政治素养都没有!”
张明说:“刘镇长看这里没外人才这么说的!”
刘欢感激的看了张明一眼,点头到:是的!是的!
杨书记脸色和缓下来,问张明:“党风建设镇镇行的专班已经组建完毕,马上就要下去了,你觉得先去哪个镇最好?”
张明说:“目前在下面乡镇,反您反得最猖狂的就是下江镇的莫成功。如果把他这块硬骨头啃下了,其他的就迎刃而解,望风归顺了!这叫杀猴给鸡看!”
刘欢听了喜不自禁,说:“对!对!对!先拿莫成功开刀,打倒了莫成功,我就翻身了!”
杨书记说:“好一个杀猴给鸡看!就怕猴子没杀着,反被它抓破了脸!”
张明说:“风险大的事情效益就大!”
张明会办事,杨书记现在已把张明当做自己的诸葛亮了,凡是总是喜欢和张明商量,对他言听计从。先到下江镇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张明叫刘欢回去后忍辱负重,收集一下莫成功的材料,摸摸他的底细,找到他的软肋。
刘欢看到扬书记如此看重张明,他也心服口服地听从张明的指挥。刘欢说:“我成卧底了!这件事办成后,请杨书记把我调到公安局当个局长过过瘾!”
杨书记说:“这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的表现了!”
刘欢说:“就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破啊?”
张明知道光靠他恐怕成不了事,就主动请缨在专班到下江镇之前先行一步。
“你为内应,我做探子,不愁攻不下下江镇!”他对刘欢说:“你先回去,看看莫成功有什么仇人?凡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建议你观察一下那些在下江镇不得意的干部,凡是莫成功打压过和正在打压的人,你就反其道而行之,一定可以找到我们的朋友!从他们口里,就一定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刘欢茅塞顿开,对下一步怎么办心里有数了。他连夜赶回了下江镇。
张明则去了龙城酒店。
这几天张明和胡灵几乎每个晚上都在一起,他在龙城酒店定了一间房,每天无论多晚都要过去,无论多晚过去都会有一个娇美可爱的女人在床上等着他,等着他去耕耘,去弹奏,去一起燃烧。
到的时候,胡灵正准备洗澡。衣服已经全部褪下,正在伸手试水的热度。张明进来时轻手轻脚的,加之热水器的水在哗哗的流,所以他进来时胡灵竟然毫无察觉。
往天光顾欣赏她的正面了,想不到她的背面也如此诱人。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她一声尖叫,但立刻从那揉搓她的手和被揉搓的那种感觉判断出是张明来了,张明的手修长而又白嫩,像女人的手,摸的力度把握的非常好,也非常富有节奏,因而她也不回头,只靠在张明怀里享受那销魂的感觉。
渐渐地,胡灵进入了状态,嘴里发出令张明心醉的声,身体也软软的直往下沉。张明试着从后面开始工作。感受自然不同于往日。
洗过之后,张明又要连续作战,胡灵爱惜的说:“要注意细水长流!现在不是提倡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吗?”
张明把要到下江镇的事告诉了她,说:“今天算预支的,好不好?灵!”
胡灵说:“不用预支,包你每天都能尝到新鲜蔬菜!”
张明不解其意,胡灵说:“别的地方我帮不上忙,但是下江镇我在那可有根据地。我姑妈就是下江镇肖家口村的妇联主任,她应该知道一些下江镇的情况。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张明说:“日后再说吧!”
他故意把“日”字加了重音,胡灵听她说第一遍时没听出来,第二遍时听出来了。她一边骂他坏,一边准备起身躲开,可是已经晚了,张明已紧紧地抱住了她。
胡灵用手捂住张明的嘴说::“不如我们连夜赶到下江去吧!换个地方换个情调!再说,也好抓紧时间办正事。”
张明一想也是,两人迅速起身,收拾一番后,出了龙城酒店。胡灵给姑妈打了电话,叫她准备好房间。张明把小车班的车调了一辆过来,一个多小时后,大约十点钟,两人就到了她姑妈家。
胡灵的姑妈叫胡早秀,四十出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丈夫在街上办了个小厂,自己在村里当妇联主任,日子过得很滋润。接到胡灵的电话后,她准备好了两间客房,和丈夫在客厅等候他俩已多时。
“姑父、姑妈!这是小张!县委扬书记的秘书!”
“叔叔,阿姨,你们好!”
“小张!稀客!稀客!快请座!”
胡早秀看到张明仪表堂堂,又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为侄女能找到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感到高兴。
张明和他们寒喧了几句之后,叫胡灵关好大门,故作神秘地说:“这次来,主要是奉县委的命令暗访莫成功的问题。这件事全县目前只有五个人知道,扬书记,我,胡灵。再加上你们两位。”
两人一听,脸色不由得变郑重起来。同时也为自己参与了一件大事感到自豪。
“我想知道的是,莫成功究竟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看你们知道些什么,能不能为为县委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其实张明也不知道莫成功做没做过坏事,只是从莫成功的飞扬跋扈中猜测他做过坏事。中国的官员,如果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达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了,一般都会犯一些大大小小的错误。失去监管的人是容易走向独裁和疯狂的!而且很少有例外!
要是别人问,他们绝对不会说什么。现在的干部神通广大,他可以从纪委干部口中打听到是谁告了他,从他们手中拿到告他的匿名信,分析是谁的笔迹。越是坏干部,这方面的能力越强,所以一般的老百姓都不敢告干部。下江镇就曾经有人因为告莫成功,受到过打击。
但是张明来头不小,又是自己未来的侄女婿,他们一万个放心。重要的是,这是为县委办事,神圣而又光荣。所以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明听他们一件件地讲着莫成功在本地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的一些事情,脸色越来越凝重。如果说,他初来的动机只是想帮扬书记整一整政敌,自己好邀功请赏,现在他已经超出了这个境界,他现在想的是为民除害了。
对于这两口子讲的事,他是绝对相信的。在老百姓当中流传的事情,细节上可能有过加工,但大体情形是不会走样的。
讲着讲着,胡早秀突然放低了声音,说:“我听说前几天田弯村黄跛子的姑娘被莫成功的弟弟莫成名强奸了!黄跛子准备上告,莫成功知道后,派人上门,软硬兼施,答应给他十万块钱做补偿,先给了他五万块钱,剩下的五万一个月后给!黄跛子就这样被摆平了!”
张明说:“简直是胆大包天!那姑娘多大了?”
胡早秀说:“初二没读完,就下了学。十四岁左右吧!到莫成名的厂里当工人。莫成名哄她说,要把她从一线调到后勤部门,做轻松一点的工作。他骗她到办公室里谈话,趁机强暴了她!还威胁她,叫她不要讲给别人听!可怜的孩子!”
强奸本是重罪,强奸幼女那是罪上加罪!如果情况属实,这两兄弟都脱不了干系!莫成名更是罪责难逃!
但是法律是讲证据的,这样的事一般也是不告不理,如果黄跛子父女不告他,愿意私了,谁也拿莫成名没办法。张明皱紧了眉头。
胡早秀接着说:“别看黄跛子,腿跛,心可不傻。不是还有五万块钱没到手吗?他怕莫成名赖帐,把姑娘破处时的带血的裤子留下了,如果莫成名不认帐,他就拿它作证据告他!”
张明说:“您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呢?”
“不瞒你说,我做了十几年的妇女工作,朋友多的很,有好多好多的好姐们!黄跛子的邻居的马春莲和我是无话不说的好姐们!她喜欢听人家的壁脚,所以黄家的事她知道地一清二楚,连那条裤子她都知道藏在哪儿!”
“真的吗?”张明惊喜的问。
“当然是真的!这可不是能乱说的!要不是组织上来调查,我不会说给别人听的!至于藏在哪?我还要去问问!”
“阿姨!你反映的情况非常重要!我代表县委工作专班感谢你!您明天就去串串门,把情况摸清楚。记住,要装做很随意的提起,不要暴露自己的目的!”
胡早秀说:“小张,我办事,你放心!”
“那今天就到这吧!”
“房间都为你们准备好了!灵子,你住靠东的房,小张住靠西的房。早点休息吧!”
“你们也早点休息!”
张明和胡灵相视一笑,各自进房去了。
等到胡早秀夫妇进房之后,张明就推开了胡灵虚掩的门。
换一个环境亲热,果然有不同的滋味。只是他俩怕惊动那俩夫妇,不敢放肆的叫唤。胡灵说不得要银牙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