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把栋材叫到办公室说:“现在看你父亲表面上是没有什么事了,但是根据检查的情况看毒性物质引起了肾脏损害,而且很严重。我们现在是通过输液促进毒物的排泄,如果就这些已经那可以回江河市医院去做了,这样对你们经济上可以减少一些负担。”
“那我们可以准备办理出院手续了吗?”栋材问。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上午会诊认为要彻底治愈,必须在一个时期内要结合做透析。这个在江河市医院没有办法做。你们考虑一下,过两天先做第一次透析,做完以后先办出院,接着半个月后再来。一个季度后看情况要不要放低频率减少次数。透析时间估计要一年以上。”医生继续说栋材对这个情况感到很意外,只好说:“好吧,按医生说的办。”
栋材知道做透析对身体是有影响的,但是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又能不做吗?他在回病房的时候装的没有什么事一样,但是心情还是受到严重影响。
父亲可以到外面吃饭了,栋材一家和晓兰一起到了旅馆附近小饭馆吃饭。这是父亲病了以后第一次和家人一起吃饭,晓兰和栋材选了店里营养的菜点了一些。郭天才能够在昏迷多日后能够醒来和大家一起用餐是大家很开心的用了等待许久愿望。在他昏迷的时候郭栋材简直是度日如年,当然郭栋材的母亲也一样,甚至更难受。
到了旅馆郭天才和妻子看着晓兰帮他们买的衣服,那个脸上的笑容一样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的欢喜。从郭栋材的母亲的举止上看,她还更欢喜帮她买衣服的人。她拉着晓兰左看右看,可能在想她的儿子真是造化能有这么漂亮贤惠的女孩喜欢她,什么时候能正式做他的媳妇呀?
郭栋材把母亲拉开了,心想这个时候不要因为家人的过于期盼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压力。
郭栋材的父亲想要洗个澡,医生也说了这个一般可以。栋材到卫生间调好了水温出来后就邀晓兰到自己住的隔壁房里去了。这里的浴室是用玻璃围的,虽然有能浸水的那种塑料布可以拉一下遮着,但是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里面的身影和动作。
到了自己住的房里坐下一会儿,晓兰说:“你还是去看一下叔叔让他注意水温不要受凉。”
这个是医生交待过了的,现在郭天才很虚弱,如果引起伤寒感冒那就不好了。栋材回到父亲母亲的房间,母亲准备了干净的衣服在一边等着,她也知道不能让丈夫受凉。为了这个人的苏醒和恢复,房间里这两个亲人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多少期盼,多少次梦里惊醒。
父亲是个倔强的人,医生吩咐他最好在医院住他就一定不会再外面住。要考虑出院了医院也没有给他调整病房,现在住的还是特护房。
栋材的母亲看丈夫要到医院住,她也只好跟着到她的病房和他一起。
医院病房里两个老人面带喜气不是的说着话,话题主要的都在栋材和晓兰身上。栋材的母亲说:“你这个老头子哪里知道,在江河市医院的时候你一直没有醒来,晓兰这姑娘照顾着我们连班都没有去上,现在又追着来了省城的医院。”
“是呀,今天还要出去给我们买来新衣裳,这是哪家媳妇能有的好呀,只是听说是他们局长的女儿,不知道材儿有没有这个福份。”
这个时候郭天才不说话了。他沉在心底里的一个结被触到了,那就是二十八年前的那个女知青和当时是生产队记工员的他的事。他那时正是青春年华,书读得不多但还是算有一点文化的人,每天晚上记工分的时候他就是明星。
那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女知青的工分本不小心弄湿了也没有及时发现,到了发现的时候字迹模糊纸页黏成一块一撕就破,快一年的劳动如果没有了记载拿什么分红?
这个女知青急了,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一年劳动的心血,多少蚂蟥咬破了她白嫩的皮肤,夏季抢收抢种披星戴月早出晚归中午顶着烈日还要挑着一百五十斤的担子,肩膀磨脱了一块皮把扁担挪到脖子根偏着脑袋硬是赖回来一担稻谷。
那个时候郭天才接过计分本一页一页地小心对照着,用了快二十天的晚上把它在新的记分本记了下来。那个时候女知青感动的几夜睡不着觉。从那个时候开始,面对着排队等待记工分的人,郭天才多了一个助手。后来两个人有了悄悄的话题,再后来…。
郭天才晃了一下脑袋,现在不要自寻烦恼了,自己这条命还好有了眼前的这个人和她的儿子才捡了回来。
虽然发了一下愣,但是郭天才还是很快回到老婆的话题里了。这天两个人有了好久没有的快乐,而且都做了个好梦。
在旅馆晓兰住的这个房间里的郭栋材和武晓兰也在很开心的看着电视,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真正往电视里看,电视只是呆在一起的一个道具。
晓兰要洗个澡换上刚买的内衣,她来的时候匆忙了些虽然有拿好这些都行但是出门的时候又给忘了。栋材没有自己主动走开到自己的房里去,小兰也没有说让他先回房里一会儿。
晓兰进浴室的时候浴室是开着灯的,房里的灯都是昏昏暗暗地,到时浴室的灯好亮。开着灯的时候从浴室外面往里面看相当于暗处看明处看得很清楚。
栋材自己感觉不是一个有偷窥嗜好的人,心里也不是龌蹉卑下的那样猥琐,但是还是眼睛不住的往有水的声音那个方向瞅。而且透着水珠里面的朦胧身影确实美妙,…
不过有水声的地方灯突然暗了。栋材在想里面的人或许感觉到这个玻璃的设计太透明,也或许感觉到了外面的人的目光在往这个方向扫射,…
倒是栋材一下变得不怎么自在,他干脆掉了个方向坐,面朝着窗的方向。不知道男人都是这个伪君子样,明明想看有装着柳下惠的样。
晓兰走出浴室的时候手里还抓着毛巾在擦头发,单薄的白色睡衣贴在身上,衬着曲线圆润凹凸有致的绝妙身材,前面隆起的两座小山顶峰各有一个坚挺凸出的圆点。栋材的心跳骤然加速,下身一阵潮热。他不知道是要掩饰自己的反映还是心疼当心晓兰要着凉,起身抓起身边床上晓兰放着的呢子外衣过去披在她身上。
晓兰的头发被擦掉了水珠,但是还是湿的。
“还是在吹干一下吧。”栋材在电视机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电吹风,插了电源对小兰说。
晓兰走过来到电吹风前,栋材没有递给她电吹风,还是自己手里抓着,晓兰也就侧过头让他帮助吹。
栋材的右手拿着电吹风左手轻轻捋着晓兰的头发,光滑柔顺的手感;头发在电吹风热气的吹拂下飘起淡淡的香,…
这个时候的栋材有着一种很舒服的感受,栋材随着要吹的吹头发变换着方向。
“我要是美发师,就专门替你做头发,这感觉真好!”栋材说着轻轻把搭在晓兰脖子上的几缕头发往上捋起。
碰触到晓兰光滑的肌肤,栋材的手颤了一下,其实是心里颤了一下。
“怎么啦?”晓兰感觉到了问。
“你的皮肤很好。”栋材的回答好像文不对题,其实是没有错,就是这么一下像自己身体里的电流与晓兰相遇。
晓兰的心里其实也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痒痒的暖暖的又很紧张的,特别是他自己感觉到了下身也是那么一种特别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涌到心窝又冲向喉腔像有一团火想要奔出来,或者说像是有一匹想要被放纵的马压在自己的血管里心窝里…
差不多吹好头发的时候,栋材一直捋着晓兰头发的手像是一直忙碌着突然失业了迷失了方向的员工,在晓兰的脸蛋小酒窝上轻轻捏了一下。
“我抱你一下。”栋材有点得寸进尺,看晓兰没有抗议他的手就提了这个要求。
晓兰没有回答,不过她又要怎么说呢?都是面临着难拒的诱惑,对于相爱中的男女,谁能是推翻了七情六欲人的本性的圣人?
栋材放下电吹风从晓兰后面抱了过去,他的手降落在双峰之间并徐徐往山头推进,最后占领了镇山的宝鼎。
……
两个人都管不住挣脱了缰绳的烈马,任由它在温热的细雨中,在猛烈的风雨中奔跑。
早上看着天天睡梦中的晓兰,栋材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又在她的小酒窝边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晓兰睁开了眼睛看着栋材,两个人相视露出甜蜜的笑,这个时候栋材感到自己无比幸福。
栋材让晓兰先回江河市家里了,自己在这里照顾着父亲做了第一次透析,办了出院手续,又过了两天才回到江河市。
栋材没有把父亲直接送到家里,而是让他们在槐树林业站自己的宿舍住了下来。在这里他至少能有烧着电热水器的洗浴条件,而在凤凰窠父母家里总是打着烧好的热水洗澡,这样对现在的郭天才受寒是很正常的事,然而这又是很受不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