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黄先生是个多面手奇才啊!真是佩服!”松冈次郎是个中国通,对中国的礼仪和恭维之道都知道得相当娴熟,虽然被挫败,但是这会儿显得极其恭敬,给黄小强倒茶敬酒,十分殷勤。
“不敢当!不敢当!小子狂妄,以前以为可以傲视天下,今天和松冈先生比试过之后,才之道天外有天,能让松冈先生罢手,实在也是沾了年轻力胜的便宜,实属侥幸!武术一道,博大精深,流派众多,各有所长,所以重在交流切磋,小子自今日之后,也知道了自己的短处,希望能和松冈先生在武道上常有交流往来!”黄小强不敢忘了自己的使命。
“哎呀!这真是求之不得!所谓不打不相识!而今之后,若能得黄先生指教,实在是荣幸之至!”松岗显得十分谦卑!
日本人就是这一点好,很有自知之明,懂得谦卑,懂得学习,从对方的先进中汲取力量,为己所用,唐朝的时候,我朝十分强大,倭人即派遣唐使,习得中华文化,传承千余年,后来东方没落,西方列强并起,我中华沉迷天朝大国的迷梦,不能正确认识自己,而日本却能明治维新,师法西洋,几十年间就能崛起,并列于列强之间!
这一点,在松冈次郎的身上,很明显的体现了出来!黄小强虽然明明白白看得清这家伙恭敬的用意,但是,这也正是黄小强所希望的!这无疑是了无痕迹的接近松岗的机会。
“指教不敢当!切磋而已!切磋学习,共研奥妙,完善我们各自的武学,这才是长久之道,而不是相互拆台,固步自封!”
“对对对!黄先生说的话很有见地!”
晚饭过后,大家起身告辞,松冈次郎笑道:“辛老先生,不知道黄先生在您那边的实情做完了没有?我很想留他在我这里做客几天,探讨一下武术?”
“我那边的事情,现在已经完了!不过这就要看黄先生自己方便不方便了!”
“既然松冈先生盛情难却,我现在赶回秦川倒也无事!最近休婚假呢!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待一阵子,喝喝松冈先生的茶,谈谈武道,谈谈风月,也是很好的!”黄小强自然不推脱。
“那这么说,修习者众多了?”
“唉!依我看来,这么神妙的拳术,能领略深刻的人也不会太多!单从武道来看,你药农谷就已经相当厉害了,加上更加厉害的医道,又传承了几百年,你们药农谷可真不简单呐!”松冈次郎这么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在黄小强听来,这个家伙可能是动贪心的!
“应该是吧!不过,武道之事,师父带进门,修习在个人!人的禀赋天分各不相同,同样的武功,领略也各有深浅,所以,难免良莠不齐,当前是个什么情况,也没有调查过!”
“没办法!我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我这个人一生别无所好,不好酒不好色,不好权力不好钱财,唯独就喜欢钻研拳术!”
“我这些天都在你这里做客,咱们可以切磋啊,这过程中,您能领略多少是多少,这不算我传授你,你融会贯通,和你的空手道结合,开创的是你自己的拳种,也不算是偷师,这不就是很好的退而结网的办法么?”
“当然了,单独领略一两个招式的拳意,是丝毫没有作用的,您得领略一连串的拳意,组合起来,您会悟出武功的上乘境界的!”黄小强把一切说得玄之又玄,不过说得十分不认真,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假的,他说,“当年,我们练习的时候,师父就告诫我们,千万不要拘泥于招式,关键要活,要以意引导招数,这样才能步入高手殿堂,若是一板一眼的盯招,那就只能永远是个三流拳师!”
“嫡传弟子,一般都有修习,只不过平时都遵纪守法,不事张扬,所以您可能没听说过!当然了,我们外出行医的弟子,可能还会收些徒子徒孙,传授医术尚可,传授武功,却是要严格考核的,必须传给心术正、心地善的人,否则贻害社会,败坏师门,我们出面清理门户,也是件麻烦事!”
黄小强不明白这家伙问这话的用意,前面比武时,打得一时兴起,说出了药农谷的秘密,这会儿想起来都有些后悔了,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实话!万一这小子心术不正,使坏破坏,药农谷弟子凋零,现在也就硕果仅存不足十人,可经不起折腾!即便这松冈次郎不存害人之心,难保他说给其他的日本人,哪个民族的狼子野心人所共知,总有人会找上门来,寻麻烦的!
“哈哈哈哈,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哦,药农谷弟子都修习的你这么厉害的《杀人术》么?”
黄小强于是道:“药农谷虽然籍籍无名,但是门徒也不少,这安定的日子也有些时日了,这几十年来,也总算是培养了些弟子,基本上都散步到各地去开医馆悬壶,只不过他们平时也都是以医生的身份做事情,也没有人问起师承什么的,所以,药农谷一直都不为外人道!”
“黄先生!您能不能把刚才的动作再使一遍?”
“松冈先生,这么说,我没明白您到底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黄小强当然要探探他的口风。
两人来到练功房,黄小强当然不会真正传授这个家伙《杀人术》上的功夫,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和松岗对打,使得招数都是《杀人术》中最繁复精妙的动作,这样的动作,只能让对家惊叹神妙,但是要在如此短暂的过程中把动作要领掌握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能羡慕羡慕,我还能怎么样!”
“那真是太好了!黄先生,您现在累不累?若是不累,咱们就去练功房,我对您的拳术,简直如痴如醉,一刻都不想多耽搁!”
“真是太感谢您了!”
“黄先生!您真的肯不吝赐教?”
黄小强心里笑道,这话说得简直太他码无耻了,你不好钱财,跑到我中华大地上,挣得这么大家业,甚至不惜勾结我国败类,鲸吞我国巨额财产!这简直是无耻虚伪至极!
“这不是赐教,这是切磋!从你的打法中,我也领略到了我需要完善的很多地方,如果这几天切磋下来,我的武功大有精进的话,咱们这可是个双赢的局面啊!”黄小强只有这么一点点取得松岗的信任了。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黄先生,您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要客气,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松岗显得很高兴,目送客人们离去,立刻安排仆人给黄小强准备衣食住行一切用度,自己则约了黄小强到厅中饮茶论道。
“哈哈哈哈,松冈先生可真是个武痴啊!”
松岗作为一个要强的日本人,当然不能不承认自己领略不到什么是拳意,他只能含糊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这样厉害的秘术,无论怎样是不肯传给我们日本人的!我结什么网啊?”
“人一生有一好,足矣!什么都好,那就烂了!那好,既然松冈先生如此如饥似渴,我当然要成人之美,奉陪便是!”黄小强嘴上却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
“这没必要,松冈先生,您是高手,也算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了,您知道到了高手的境界,打的其实已经不是招数,而在意!刚才这招的意,想必您一定领略到了?”
“黄先生,您说您的拳法就叫《杀人术》?这个名字真是简单直接,目标明确,而且充满着自信和霸气!这出自药农谷的秘术,天下修习者可有多少?”
“好!黄先生!您的教诲真是金玉良言!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来来来我们再打!我慢慢领略!”
黄小强于是用左手一个拨云见日,直取松岗面部要害,但是脚下却是毒龙出洞,右肘子接着的后招是天石劈顶!这样一个组合招数的攻击下,松岗狼狈应付三方几乎同时攻到,惊险异常,而这个家伙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他身子后倾,左脚立地右脚抬起,整个人就以左脚为支点,成了一个旋转杠杆,他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生生的化解了这三招凌厉的攻势!
“好!”黄小强不由得叫一声好!这家伙似乎真的领略了自己的刚才的话,已经不拘泥招数,不拘泥门派,也不拘泥动作好不好看,直接就奔着实用的路子去了,刚才他这个闪避的动作,虽然显得很狼狈很难看,但确实有效!
避开黄小强的攻击之后,松岗二龙绞珠,化解了黄小强的后招,站起来,侧劈腿顺势踢过来,说:“实在是太毒辣了这攻击,怪不得叫杀人术,招招置人于死地啊!”
“那您小心了!现在这一招,我看你如何化解!”黄小强已经寻到了松岗的一个大破绽!拳变掌刀,整个身子后仰倒下,但是以及其快的速度直#插松岗的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