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唧一声,胡彬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地张着嘴,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声说道:“沈老板,这个,这个账面上的数字当不得真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能继续注入资金。”
“胡经理,我们把话挑明了说吧,我能注入的资金也就一千万,如果你不承认我账面上的资产,拒绝按照协议给我透支,那我就彻底弹尽粮绝了!”
用一千万本金加上透支的两千万拉升股票,随着股价的上涨,账面资产也会不断增加,在行情好的时候,用增加的资产再次透支,是各大证券公司都默许的行为,所以沈放的这个要求除了不合时宜之外,并没有太过分的地方。
胡彬搓着双手,低头沉思了好久好久,显然心里正剧烈地斗争着,直到沈放不耐烦地将报纸扔在一旁,他方抬起头,表情严肃地说道:“沈老板,这件事我可以瞒着总部帮你搞定,但这等同于将我的个人前途,绑在了你的战车上,所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完全能够理解胡彬的处境,沈放点头道:“你说就是。”
“我有一个同学,曾经是国内最著名的操盘手,许多经典案例都出自他的手笔……如果沈老板坚持要继续透支,那我希望能由我这个同学来进行操盘。”
自己对股票这一行并不精通,只了解一些基本的手段,从这次苏三山的运作就能看得出来。如果有个能信任地高手帮忙,沈放自然乐见其成,便随口问道:“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
“叫做萧文,就住在离这不远的明珠大酒店,我可以带沈老板你去跟他当面谈谈。”
“萧文?”沈放情不自禁地笑了,感觉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小。同名同姓的人固然是有,但要说到金融手段高超,恐怕全中国也只有那一个萧文了。
见沈放笑得古怪,胡斌诧异地问道:“怎么。难道沈老板你认识他?”
“可是后脖子上有块半月胎记,说起话来跟娘们似的萧文?”
“呀,敢情沈老板你真的认识我这个同学啊,那简直是太好了!”
笑得前俯后仰,沈放不停地摆着手,“不认识,不认识,呵呵。胡经理,就这样定了。你把他找来给盘,利润五五分成……”
胡斌大喜,按照这一行地成规,通常操盘手跟主顾之间都是三七分,好一点的才有四六分,而沈放开口就五五,甚至都没有要确认萧文究竟有多大能耐的意识,“难道他们两个还真的是旧识?”
跟胡斌就细节问题讨论了一下,天也差不多黑了大半,沈放送他离开后来到张妍身边。/见她正聚精会神地整理当天地交易数据。微笑着问了句“饿了没有”。
“还好,等弄完了这些我自己出去吃就好了。”张妍将垂下来的细发梳到耳后。也没有抬头,“小老板。清荷姐最近好像身体不大舒服,今天晚上你就陪她好好休息吧,这里的工作我一个人能处理得过来。”
“差不多我们都可以放手了。”沈放忽然抓住张妍奋笔疾书的手,将钢笔冲她手里剥了下来放到一边,“刚才我跟胡经理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明天会有个真正的行家来帮忙。”
手挣了一下没挣脱,张妍微微红着脸,有些局促地说道:“毕竟不是自己人,你跟清荷姐可以好好歇息,我还是留在这盯着些比较好。”
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沈放尴尬地咳嗽一声,“我一个朋友从黄州过来,如果你最近没事的话,可以帮着清荷陪她四处玩玩,至于这里,还是我自己盯着好些。”
“是你那个叫做姚玉地小女朋友吗?”张妍总算是抬起头来,嘴巴噘着都能挂茶壶了,嘟囔着说了句,“清荷姐真可怜,强颜欢笑也就罢了,还要替你去火车站接她,真不知道她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沈放脸色一沉想要发作,转念又无奈地叹息着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慢步朝外走。
“沈放----”张妍轻轻唤了一声追了上来,大胆地仰起头柔情似水地看着沈放,好半晌才幽怨地说道,“沈放,今天是我生日呢,你能不能陪我一小会,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就够了……”
抬手捏了捏张妍的肩膀,沈放从外衣口袋内摸索着取出一个小地礼品盒,这是邱清荷特意帮他准备的,去火车站接姚玉之前还唠叨着叮嘱自己一定要亲手交给张妍,并祝她生日快乐。
双手拿着礼物翻了翻,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沈放咧嘴笑了笑,将礼物放到张妍手中,双手合什真诚地说道:“张妍,生日快乐!”
见张妍愣在那没有反映,沈放转身拉开门朝外迈了一步,似乎想起什么来,又回头乐呵呵地说道:“对了,好像罗中贯为了给你庆祝生日,特意飞上海来了,本来他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我还真有些担心他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呵呵……”
猛地从失神中醒转,张妍大声喊道:“沈放,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能陪在你----”
走廊里沈放的背影变得那么模糊,他微微挥动的手仿佛是在跟自己诀别,泪水忍不住静悄悄地淌了下来,滑过嘴唇是那么的苦涩,张妍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而“陪在你身边,哪怕没有名分”这最后请求,却是再也无法说出口。///爱情是突兀的,不可计算和策划的,哪怕你拥有天下第一地执行力。也无法改变一个注定会失败地爱情计划地结局----爱,是冬天冰寒彻骨的伤!
办公室地门虚掩着,透出淡黄色朦胧的灯光,空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刺鼻地中草药味,闻着就像流浪汉一辈子没有擦洗过的下体的恶臭味道。
付佩蓉觉得一阵阵恶心,胃里翻腾着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可她不仅没有屏住呼吸,伸手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脸上便洋溢起灿烂如春光般地笑容,她可以失去丈夫。失去亲生儿子,但她绝不能失去这个男人,否则她就会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一盏精致的小炭炉摆在镶着金边的檀木茶几上,八角玲珑铜鼎架在火上噗噗地沸腾着,不知名的稀奇草药不断吐着气泡儿,脸色惨白几乎透明的付骏软软地躺在沙发里头,胸前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付骏的眼睑颤了颤,勉强直起身子。将膝盖碰了碰跪在自己胯间不断吞吐地那个女人,“出去吧,这药还要煎上一段时间,一会我再喊你。”
女人约莫二十三四年纪,脸蛋精美仿若雕刻,身子则半裸着,隐约还有经血顺着大腿内侧淌下来,她轻轻擦去嘴角的水渍,慢腾腾爬起来往外走,经过付佩蓉身旁时似乎还从鼻孔喷出一声轻蔑地冷笑。
对付骏的一些特殊嗜好。付佩蓉始终都无法接受。但也是从不干涉的,因为她知道付骏身有顽疾。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可是像今天这样用处女经血做药引的偏方。也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了些,恐怕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嗤之以鼻,不屑为之吧。
坐在付骏身旁握着他的手,付佩蓉沉默良久方才开声道:“邢市长刚才来电话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付骏点点头,脱下染血的衬衫扔在地毯上,端起茶来漱了漱口,“嗯,现在给他打回去吧,用免提我也能听得见。”
短暂的嘟嘟声后,邢怀斌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上海的新天泰华投资公司是怎么回事?”
“新天泰华?没听过这家公司呀!”
“跟你们没关系?”
“肯定没关系!”
“这就奇了怪了……下午机电厂接到证监会地询问,说是这新天泰华声称收购了苏三山超过地流通股,问机电厂这边有没有跟它接触过。”
“哦,我知道了,这新天泰华是林贵和的狗腿子搞得把戏。”
“……我不管什么人搞得什么鬼把戏,现在苏三山地股价已经涨疯了,再这样下去,资产评估的事情我不好处理。”
“不是还有半个多月吗,邢市长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难做地。”
“这样就好,我也是怕你们不知道有这事,提醒你们注意一下。”地问:“沈放不会是要跟我们抢苏三山的控股权吧?”
“他没那么大能耐。”付骏好一阵咳嗽,差些咳得背过气去,“我,我已经将套子,套在他脖子上了,就等他站得更高些,好一下将他给活活吊死。”
付佩蓉松了口气,“你已经有办法应对了?”
“嗯,暂时让他再猖狂几天吧……”
阿莲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沈放又增加了三千万的透支款,这让付骏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推迟收紧圈套的时间,他要在沈放将所有资金孤注一掷的时候,给予最致命的一击,让沈放从此背负数千万的债务,永远都不得翻身!
“不如此,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腥膻顺着舌头滑入喉咙,十指用力地抠进了那女人丰满的臀肉,付骏疯狂地吸吮着,大口大口地吞咽。
藏在门外竖起耳朵偷听的付佩蓉,终于忍不住扑到窗台上,捂着嘴巴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偏偏浑身燥热的渴望被人爱抚,下身湿漉漉的早已泛滥成灾,她幻想着骑在付骏头上的那个女人是自己,幻想着被付骏野蛮地撕咬抠挖,然后她就痉挛着达到了高潮,抓着窗棱的右手掌心甚至用力过度而被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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