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在顾琼面前吃瘪,秦丽、熊艳梅在身后抑制性的嘻嘻笑,三个美女结成联盟结果谁都清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齐昊决定撒离房顶:“熊镇长,顾部长视察玉泉镇工作,准备了什么节目,还不快讲出来!”
“齐书记!”熊艳梅表情尊崇、但语气却另有余味。
平日熊艳梅尊称齐县长,今天怎么了,降低级别称呼书记,莫非要出妖蛾子?齐昊看着熊艳梅,心想我今天到要看看,一个个要耍什么把戏。
熊艳梅说:“齐书记是玉泉镇执政党书记,顾部长视察工作属于正陪,我呢,给秦书记只有做丫头的份,节目嘛,齐书记提出来,我们照办服侍好顾部长、齐书记就是!”
熊艳梅这话其实把顾琼也坑了的,丫头,红娘呀,这不是暗指他和顾琼是张生、崔莺莺吗?齐昊看顾琼,顾琼面色波浪不兴,没懂起,这事熊艳梅还真想难住大男人!
齐昊当然是在心里讲自己是大男人,他知道自己还没有结婚,怎么也算不上大男人,得上正处级把林小霞娶过手,自己才能成为货真价实的大男人!
做官,没有结婚的男人压不住堂子,今天就是被小女人欺侮的例子,嗨,谁叫自己没上到县长结不成婚呢,岳父大人把门坎定得太高了,他一时半晌跨不过去。
齐昊想想,绕开熊艳梅话题,颇有兴致样子提议:“晚饭吃了我们到河里罩鱼,怎么样?”
“好啊好啊!”熊艳梅、秦丽知道什么是罩鱼,高兴得拍手跳起来。
罩鱼是男孩子的事,随着社会进步女孩子也光着大腿下河罩鱼了。现在河里的鱼儿少了。不容易罩到,但只要罩着一条鱼,鱼儿不论大小,罩鱼的人都会兴奋得立即爆发原始激情,不管你是官员还是知识分子、是贵族血统还是百姓贱民。人一下子就还原了本性!
当然,让女孩儿光着大腿下水罩鱼只是小儿游戏,绝不是少儿不宜。女孩儿光着大腿淌在水里,罩着鱼儿了弯下身体慌乱中在水里抓鱼,水花四射溅湿了女孩儿的上半身,这样就能透过湿漉漉衣服薄布料看到女孩儿衣服里面白皙柔嫩的肌肤、乖巧欢快的小兔子。这时候的女孩儿绝对纯情,男人绝对正人君子,即便少儿不宜也不会给删除掉的!
齐昊得意目光看着顾琼:“怎么样,这个节目可以吧,顾部长。”
顾琼疑惑目光看看齐昊,再看熊艳梅、秦丽。询问的表情。
齐昊一下子明白了,顾琼生长在城市,不知道罩鱼游戏,这种游戏据齐昊考证,只有家和县才有,他的家乡没有,其他地方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游戏。顾琼怎么知道呢?
“是这样的顾部长,”齐昊对顾琼说,“清江河每到四至六月,有人就在河流的浅滩处刨出一条约有一丈宽一尺多深的沟槽来,鱼儿游浅滩时,游进沟槽里,水一下子深了许多,鱼儿好像迷路了一样不再游走了,留在水较深的沟槽里。到了晚上,人们举着火把。拿着竹篾罩去河流的沟槽里罩鱼,水流清澈透底,见到鱼就把竹篾罩罩下去,罩住鱼儿了,然后弯下身体用手在竹篾罩里抓鱼。竹篾罩里的鱼儿也不是那么好抓的,折腾一阵子把鱼儿摸上来,人兴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听齐县长意思,这应该是小儿玩的游戏。”顾琼冷着脸不屑表情看三人。
齐昊怔住了,顾琼把自己看成大人了,明明小丫头片子,装什么夫人,他目光飞掠秦丽、熊艳梅。
秦丽、熊艳梅当然懂得齐昊眼神的意思,秦丽夸张表情还眉飞色舞说:“好玩得很,真的,齐书记和我在镇上时都玩过呢!顾部长,去玩玩嘛,说不定玩一次就玩上瘾了呢!”
熊艳梅帮腔道:“真的,顾部长,好玩得很,我也玩过,真还想玩呢!”
顾琼不屑表情收回目光,再瞟眼齐昊:“都是些长不大的孩子!”
熊艳梅、秦丽泄气了的表情,看着顾琼笑出些无可奈何的表情。
“都是些长不大的孩子,”齐昊笑着说,“顾部长好老成啊,我怎么觉得,顾部长目前的身份,应该给我们是一个层次的少男、少女呢!”
顾琼一愣怔,接着杏眼瞪齐昊,樱桃嘴吐出句:“你怎么知道我不去呢?”
“顾部长要去啊!好啊,顾部长要去罩鱼喽!”熊艳梅、秦丽一边一个拉住顾琼的手高兴得跳起来。
齐昊大声说道:“走,吃饭去!”
四人闹闹嚷嚷下楼去,看他们样子,哪像什么县长、部长、镇长、书记呀,整个就一群不懂事的少男少女!
太阳落山了,西边给火山爆发燃烧了一样红透半边天,残阳如血晚霞似火,好个难得看到的火烧天!
火烧天,总是让人留恋,诱发人的激情!
俗话说,早上现火烧天下雨,傍晚现火烧天天晴,除了西边,天空无云,农历十六,正值满月,罩鱼的好天气!
四人来到包间,程刚已经等在包间了,熊艳梅叫他出去,说了罩鱼的事。
罩鱼要油筒,竹篾罩,光着脚踩在河底的鹅卵石上肯定不行,特别是顾琼,她那小足形容为婴足也不过份,踩在鹅卵石上,不痛得娇吟才怪呢!
熊艳梅、秦丽要好一点,不过由于生活环境大改善,她们的小足足也娇贵了,碰上鹅卵石一样站不稳身体。
百姓家的女儿就不同了,为了生存,一双粗脚板刀山火海踏上去如履平地!
齐昊提议罩鱼,程刚准备装备,装备不完善,一样罩不成鱼。
齐昊见程刚走出包间,忙追出去叫住程刚,附耳说了几句。程刚笑了,说知道了知道了,笑嘻嘻离去。
四人围着桌子坐下,齐昊说罩鱼得喝一点酒,一是御寒,二是罩鱼时兴奋,还得喝白酒才能助兴。
顾琼、熊艳梅、秦丽三人同意,官场混的女人,没有半斤也有二两的酒量,说喝就喝,来瓶五粮液,倒四个杯子,平分。
四人喝酒吃菜,手机响起为,看是吴局长的电话号码,齐昊不等对方说话就笑道:“你好你好,还蹲卫生间吗,吴局长!”
“卫生间个头啊!”杨秋菊锐钊的声音,“齐县长还在玉泉镇耍威风是吧!你把凤凰新村建成一团糟,为什么找杨建明当替罪羊?有敢量你回来,我就不信,执政党领导的家和县,由你乱搞一气不成!”
杨秋菊声音之壮烈,一桌人都听得清晰,一哥夫人杀上来了,看你四人还敢下河罩鱼高兴!
杨主席可不是非凡人物,估计是抢了吴局长电话打来的,吴局长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齐想想:“杨主席,凤凰新村的建筑质量的确存在问题,而且十分严重,调查处理时发现,主要责任涉及到金海建工程公司,查到这里大家就不好办了,于是出现今天的情形!”
“涉及到金海建司就是金海建司的事,有什么不好办的,你这人怎么了,明明涉及到金海建司,你不查处金海建司,怎么把与金海建司毫无瓜葛的人拉扯进去?”
“原本应该是查处金海建司的,可是这样一来事情就搞大了。”齐昊心平气和道,“这事我相信县上有能力解决,市上介入进来,一个程序一个程序的走,凤凰新村工期无期限拖延,省里听到些风声,个别同志难免不受到影响,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杨秋菊冷冷道:“齐县长,这话什么意。”
齐昊温和道:“杨主席,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我觉得陈书记也认为这样处理才是最佳选择。”
杨秋菊见事情扯到老公身上了,正色道:“你是分管领导,又是玉泉镇执政党书记,有老陈什么事!”
齐昊说:“陈书记是一把手,他点头才能形成最终决议。”
杨秋菊耍横道:“我讲过了,你是分管领导、玉泉镇执政党书记,凤凰新村建筑质量出问题是你的责任,与老陈无关!”
“既然这样,我存担责任!”齐昊认真说,“杨主席,你可要知道,我是副处级,市上如果下来调查,见家和县发生如此浩大的豆腐碴工程,且涉及到上千人的安置,追查下去谁都会想得到是谁的责任!到那时,恐怕就不是撤我齐昊职务的问题了,说不定还要判刑呢!好好考虑下吧,半小时后给我回电话,不然我要向市委引咎辞职!”
“你!”杨主席气急败坏声音,“竟敢威胁我,流氓!”
杨秋菊电话拍了,流氓两字骂得好犀利,齐昊不禁看眼顾琼,顾琼说他有流氓习气,今天怎么了,两个女人说他流氓,犯了什么忌?
顾琼看着他,不仅顾琼,熊艳梅、秦丽都看着他,三个美女看着他,齐昊手脚无措,三个美女互相看下,垂下头嘻嘻嘻嘻笑出声!
齐昊长叹道:“催悲啊,今天是我齐昊最黑暗的日子,骂流氓没事,就怕自己从此破罐子破摔,流氓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