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大队大队长吃惊地回头望去,看到年镇北黑着脸从他们身后走出来,背后还跟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特战队员,拖着三具尸首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年司令,你怎么……?”特战大队长看着年镇北吃惊地问道,他完全没有想到,年镇北居然在自己身后又布置了一道封锁线。这是对自己这支队伍能力的不信任,还是早已预判到对方一定会冒死突围,在自己的防线上撕开一道口子?
年镇北看着白山军分区这位特战大队长黑漆漆的脸,低声说道:“我怎么没走是吧?”
“呃,是。对不起年司令,我们特战大队这次给你丢人了。牺牲了八名战士,三个重伤,两个轻伤,我负有主要责任,你……处分我吧。”特战大队大队长低着头面有羞涩,忐忑不安地说道。
在参加这次行动之前,整个特战队都跃跃欲试,觉得这么多人对付这么几个日美特工还不是信手拈来,可是一交手他们才领教到,什么叫精英,什么叫高手。自己上百人的队伍,全部最先进的武器,但是居然被五个人生生把包围圈撕开一道裂缝,简直匪夷所思。在大队长看来,不是敌人太强悍,而是自己太无能了。
“这次不怪你们。”年镇北看着死伤的战士,心里也很难过,这么多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拍了拍特战大队长的肩膀说道:“这匹敌人比我们预料的更为强悍,他们中的每个人能力几乎都在我们特战大队的队员之上,造成这样的伤亡不是你指挥的问题,而是我们单兵作战能力的问题。”
特战大队长低下头,这一点他自己何尝不明白。双方刚一交手他就意识到,这伙人的战力实在是太强悍了,训练有素,枪法和身手精绝,自己这边如果不是仗着人数优势,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顿了顿,年镇北继续说道:“让兄弟们打扫战场,死的拖回火葬场掩埋,活的带回武警医院救治,我们还需要从他们口中或许必要的情报。这么多日美特工,还带着这么多先进的武器弹药,他们到底是如何潜入银城的。想想都头皮发麻,这个隐患不除,我们都会很被动。”
“是,司令员!”特战大队长敬了个礼,然后命令手下的兄弟们开始打扫战场。
秦风和吴处赶到的时候,战士们打扫战场已经到了尾声,尸体被扔上了卡车,唯一残存的两个重伤的特工被铐起来押上车,火速送往银城市武警医院。
“年司令,这次非常感谢您能亲自出手援助,我们……实在是没有面子。”吴处上前抓住年镇北的手,面有愧色说道。
这次国安出动了两个精英小队,可是还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消灭这伙来犯之敌,连自己都差点死在对手的刀口下,吴处自己也觉得很没有面子。反敌特是吴处的责任,可是这次居然要劳烦军区出动了一个特种大队和一个特战小队,最后还伤亡这么惨重,跟上面都不知道交代。
年镇北看着一嘴燎泡的吴处,又看了眼浑身鲜血的秦风,摆摆手说道:“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这也是我们的职责。真的想不到,日美特工会这么肆无忌惮,居然想要屠村,这些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了。”
“没有办法,我们与他们的结怨太深了,光是秦风就干掉了十几名日美特工,而且不乏高官子弟。只要我们不死,他们的报复行动就永远不会停止。”吴处说道,心里忽然也十分的疲惫和厌倦,这种没完没了的缠斗,实在是令人鑫盛厌倦。
年镇北转头看着秦风,嘴角流露出一抹晒笑,问道:“那你呢?什么感觉。今晚本来是你的新婚之夜,理应抱着娇妻呼呼大睡,却不得不在这里跟敌人拼命,你心里是何感想?”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真是苦命!”秦风苦笑道,自己干点什么事怎么都这么艰难,新婚之夜却要跟人搏命,想起来就窝火。可是有什么办法,对手就是要在大婚这天给他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搞得火星撞地球,他不收也得收了。
年镇北冷笑道:“这就叫现世报,是你自己造的孽。”
秦风不说话了,年镇北对他没有选择年舒颜,而选择了余昔还是记恨。可是秦风也很奇怪,他和这个男人只打过几次交道,有没有任何的血缘和深交,可是年镇北却一直待自己不错,真的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婿或者儿子一般,心里总是念着自己。
这种行为就是发自本心,年镇北本人喜欢秦风,他本人愿意帮助秦风,到底有多少成分是为了年舒颜,估计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了。 Www¤тт kдn¤¢ O
见秦风低着头一脸流氓相不说话,年镇北厌恶地摆摆手,怒斥道:“赶紧给我滚吧,回去抱着你的娇妻,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夜。臭小子,看见你我怎么就来火,你这张脸,越看越可恶。”
秦风嘿嘿地傻笑一声,说道:“那各位,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快滚!”年镇北厌恶地挥挥手,示意秦风马上滚蛋。
秦风也很识趣,现在跟年镇北辩论无异于火上浇油,还不是早早溜之大吉,回去陪着新娘子。今天自己大婚,让余昔一个人独守空房总是不合适的。
看着秦风灰溜溜地离开,吴处苦笑了一声,看了眼年镇北说道:“年司令,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小子这么好。”
“你问我,我问谁?”年镇北冷哼一声,自己心里也在想,妈的,老子难道上辈子欠了这个混蛋的,这辈子给他还债了。每次只要他有事,自己心里都会紧张起来,就希望帮他分担一点。
吴处长叹了一口气,低语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他,也很不喜欢他,可是跟他一起处得时间长了,老是想起这个混蛋。你说我们是不是贱啊?凭什么要把他当回事!”
这些话,秦风是听不到了,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房间里留着灯光,心里忽然就格外温暖起来。有家了,自己终于有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