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子明,关羽中计矣!(上)
第三十四章
子明,关羽中计矣!(上)
1
吕蒙独自在帐中,心神忧虑地沉思。
“我专程去禀吴侯,请伐荆州,获吴侯恩准,今却取不得,如何面对吴侯?朝中文武,皆知我请伐荆州,若取不得,我还有何颜面立于朝中?”
吕蒙想来想去,皆无良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取荆州之难远超想象,但吕蒙并非遇难即退之人,他仍苦苦思索着对策。
“关羽威镇华夏;荆州人马整肃,已然严备。此时欲取荆州,只可智取。然关羽有勇有谋,我当如何智取呢?”
吕蒙踱来踱去,苦思着良策。他突然有所悟,高兴得自语出声。
孙权正坐在堂中等他。
“为取荆州?孤已准其请,何需诈病?”
陆逊进了帐。
陆逊问罢,仍含笑注视着吕蒙。
孙权仅看了陆逊一眼,还是继续踱着。
陆逊听了,仅淡笑着,点了点头,其老成,令人意外。
陆逊听了,又笑了笑道。
“那,你只坐镇指挥,由平儿率军攻打;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是吗?”
表侄明明见吕蒙好好的,他却称自己病了,令表侄甚是诧异,忙说。
二人重新坐了,陆逊才开了口。
孙权闻言,大喜道。
“父亲!娘来了!”
陆逊听了,仍笑着道。
“我知道。我去送礼贺胜,关羽能将我如何?”
“知我此计者,朝中可有他人?”
在关羽与英娘入座时,关平兴奋地开了口。
帐中众将见了,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吕蒙诈病?为何?”
“今吕蒙病倒,暂无后顾之忧,且樊城已唾手可得。待我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好么?”
陆逊深夜闻召,满脸困惑,随内侍匆匆进了后堂。
“表叔,吴侯遣少年陆逊,来营探病。”
孙权听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汝速去报吴侯,说我病重。”
陆逊到了陆口,升帐而坐。他年少,且身形不高,坐下仅比案子高不了多少。
见孙权已候在堂中,陆逊急忙见礼。
吕蒙闻言,大惊道。
这时,表侄进帐来报。
吕蒙之神色举止,都不像有病。表侄又看了他一眼,神色困惑,犹犹豫豫地去了。
“是!”
关平仍神色欣喜,忙答。
“是!”
“记得!”
吕蒙用陆逊之计,托病请归。这一日,他被抬到江边,头上敷着湿巾,被人抬上了船。
“吴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时而动,何也?”
一小校匆匆入报。
“‘日后方知将军’,你乃统帅,其意可否明言?否则,我等如何行事?”
“我不该?女儿行前,一再嘱我,她十分想去成都见伯父,却万分舍不得你。”
关羽听了,十分欣喜,兴奋地说。
“表叔,众将来问,今日如何布署?”
吕蒙见了,心下稍安,才说道。
“吴侯,臣此番离任,乃惑关羽。若用望重之人,关羽必然提备。”
“陆口重地,东吴如何用无名之辈?不过,如此倒于我有利。”
关羽见英娘犹豫,又开了口。
“我并非不知不养之患。只是今不取樊城,日后不知将多费多少力,多死多少人!将士难道无家小?无亲人?多死多少人,便有多少家小无依?多少亲人悲痛?你想过么?”
“我连获大胜,何必担心?”
英娘听了,反而更为担心。
关平跑出帐,立即吩咐门前守卫。
关羽想着,神色顿时轻松了。
表侄听了,愣了愣,狐疑而退。
“已不能视事。”
吕蒙见了,又叮呤了一句。
孙权未语先叹,连连摇头道。
关羽听了,捋髯而笑,欣喜道。
孙权听了,想了想。
“将军,吕蒙病危,已抬上船送回柴桑。”
吕蒙迎着,神色如常。
吕蒙自语至此,颇为振奋,又自言自语起来。
“将军大礼,伯言如何敢受?”
“我知将军,不轻敌,便无敌。然将军只要不在身边,我便忍不住担心。”
“好啊!吕蒙病倒,暂解我东吴之忧矣!传令再探!”
正值攻荆州之际,孙权得知吕蒙病倒在陆口,十分忧虑,立即召文武问计。众文武也一筹莫展。至夜回到后堂,孙权仍神色怏怏,踱来踱去,不断长吁短叹。
“吕蒙病倒?病情如何?”
英娘没再说下去,却暗自垂起泪来。
“吴侯真以为子明病了?”
吕蒙独自在帐中。他神色如常,心情平静。
“你可是平儿搬来说我?”
陆逊连说“日后方知”,偏将听了,立即以此相讥。
吕蒙听了,黯然一笑道。
“不用,你去传令吧。”
“妹妹近来可好?”
“廖化!”
关羽听了,十分感动,轻轻拍了拍英娘的手说。
陆逊含笑举起手,示意众人不要再说。
陆逊一听,连连摆手道。
“在!”
陆逊见了,笑了笑说。
二人入座,表侄献茶毕,陆逊又开了口。
陆逊听说是吕蒙之意,才答了。
“吕蒙参见吴侯!”
“兴儿带女儿去了成都,我独自一人,便想来看看。怎么?不好么?”
英娘听了,还是气恼不减。
“行前,女儿夜夜梦见你,常常高兴地喊出声。她爱你,她想你,如此幼小,便知道担心你。如此可爱的女儿,你能忍心轻己之身而令她……而令她……”
表侄一听,顿时为难了,犹豫着说。
陆逊虽如此说,众将并不以为然。
守卫听了,连连点头。
“这甚么?且照我说的办!”
众将听了,窃窃私语起来。
“东吴之将,关羽唯虑将军一人。若将军托病辞归,更以他人守陆口,再以厚礼贺其大胜,卑辞赞其神勇,以骄关羽之心,便不再以我为备也。”
听了孙权之言,吕蒙心中想着。
众将听了,尽露忧色,说道。
吕蒙一听,高兴起来,欣喜地说。
众将一听,有些急了,忙道。
陆逊听了,仍笑着回道。
“如今见我好好的,便不担心了吧?”
“令汝率本部人马,往驻四冢寨!”
英娘见了,虽仍现忧色,却不作声了。
“便说我病了,无召不见。各营按原布署操练。”
孙权见陆逊如此说,欣喜道。
英娘听了,犹豫了。
“我如此,自有我之打算,汝等日后方知。”
“在下备有小方,可治将军之病,不知将军用否?”
“我今病重,不能视事。汝等回营,遍告将士,不可懈怠。去吧!”
“贺关羽之礼,可已备就?”
“伯言之言,如见我肺腑,乞闻赐教,以取荆洲!”
众将去了,吕蒙翻身坐起,去了额上湿巾,面色如常,招手叫过表侄吩咐道。
陆逊听了,仍笑着,摇了摇头。
吕蒙见问,连忙顿首道。
陆逊知偏将相讥,却不予计较,反而笑了笑说。
“任何人不许进帐!”
这时,表侄又进来了,小心翼翼地问。
英娘听了,仍犹豫着说。
“将军请坐!子明病因,可是荆州有备,沿江有烽火台?”
“正是!”
孙权听了,顿时有些恼怒,反问陆逊。
“那,我将如何?”
“我自有应对。你速速去吧!”
陆逊立即拜受印绶,起身后又慷慨而言。
关羽听了,看着英娘,无言以对。
“将军一定要先取樊城么?”
吕蒙看着众将,有气无力地开了口。
陆逊听了,淡淡一笑道。
英娘见了,继续说。
关平劝阻不住关羽,营中也无人能劝,只好暗中遣人去荆州搬英娘,此时,他正在帐中悄声嘱咐一名小校。
“将军,继吕蒙守陆口之人,今已到任。”
“愿闻伯言良方。”
表侄听了,只好犹豫而退。
“将军差矣!将军乃荆州都督,兴汉栋梁,身负兄长重托,肩担兴汉大业,纵可轻己之身,不可轻己之任呀!将军如此,怎不令我担心?”
“非也,非也。子明诈病,正为取荆州,而非欺吴侯。”
“吕蒙病归,我后之忧尽去,即或曹仁与我相持,亦无忧矣。”
帐中众人听了,皆摇头。关羽见了,心中暗想道。
“好!孤且依卿之言!来人!与孤召陆伯言。”
孙权听了,大为惊异,忙问。
众人此时也面带忧色,尽都看着关羽。
关羽执意要先取樊城,便立即调度起了兵马。
“何事?”
“既然如此,卿且代孤一往吧。如此,亦不会轻泄吕蒙之计。如何?”
“令汝率本部人马,往驻偃城!”
关平兴奋地跑进帐,高兴地叫道。
孙权听了,笑道。
英娘见了关羽,也很高兴地说。
这时,陆逊来了。
此刻,吕蒙脸上阴云尽散,得意地暗自一笑。
“吴侯,吕蒙诈病,事关取荆州大计,不可轻泄。吴侯暂且休问为何,且先派人探病,一去便知。”
“世传关夫人有句名言:不轻敌,便无敌。关夫人此语,乃告诫关羽勿轻敌。若关羽轻敌呢,还无敌么?”
“我今假托有病,不能视事,便是用关羽之傲,使其无备也。”
关平听了,心中才放心了。立即说
“这……”
“表叔病了?那,侄儿去叫医官!”
“吕将军,您要好生将息呀!”
“陆逊深知自己之意,又不为关羽所知,若用陆逊守陆口,当更能惑关羽。”
帐中,关羽正与众人计议攻樊城之事。
关羽在帐中看书。
陆逊听了,还是笑着说。
陆逊见孙权如此,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意,问道。
表侄仍一脸为难,开口问道。
英娘听了,却语意坚决。
“快快请进!”
“是!”
陆逊言毕,兴奋而去。
“何人?”
“伯言之计,果然良策也!”
关羽听了,郑重地点了点头。
孙权说完,仍满脸忧色。
小校听了,使劲点了点头说。
“好好好!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一偏将听了,则直言相责。
陆逊听了,笑着开了口。
吕蒙听陆逊如此说,高兴得一冲而起,兴奋地说。
“但愿娘能说服父亲。”
关羽听了,神色顿时不悦,恼道。
陆逊听了,继续笑着,却连连摆手道。
“论勇论谋,关羽堪称天下无敌。今能胜之者,只有一人!此人便是关羽自己!对!我之良谋,便是以关羽胜关羽!其人性傲,向轻东吴,我便在此做够文章!”
“将军诈病,可是意在惑关羽?”
英娘见关羽沉思,又开了口。
帐中,关羽神情大悦,双手捧着英娘的手,与她促膝而坐,关切地问。
“在!”
“为荆州?嗯,有理。他专程来奏孤,请取荆州,孤已准其请。今见荆州难下,无颜见孤,故诈病!”
“女儿如何说?”
左右见了,纷纷退下。
陆逊见了,赶紧上前,扶起吕蒙。
孙权听了,一时没明白过来,急忙反问。
“是!”
吕蒙听了,立即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回到柴桑,吕蒙神清气爽,满脸兴奋进了后堂。
“在下奉吴侯之命,敬探子明贵恙。将军尚安好否?”
王甫、马良、周仓等,都注视着关羽。见关羽久不言语,王甫开了口。
“神医千叮呤万嘱咐:静养百日,凡事息怒,神医为何如此说?你若好好的,神医会千叮呤万嘱咐吗?这说明,你若不静养百日,便有性命之忧啊!”
“名马、苏绣、绍酒,皆已备好。”
英娘说到女儿,关羽顿露深爱之情,立即说。
吕蒙看了看陆逊,欲言又止;他又看了看陆逊,又欲言又止。如此良久,未发一语。
“嗯,有理。那当用何人为宜?”
英娘听了,也很兴奋,欣喜地说。
“若关羽扣住将军,来取陆口,如之奈何?”
陆逊见了,笑了笑,开口道。
“非也。适才平儿告诉我,你中了曹仁毒箭,神医华佗嘱你静养百日,凡事息怒。你能静养百日么?你能凡事息怒么?”
帐中,吕蒙躺在榻上,以湿巾敷头。
“妹妹,你如何来了?”
一从官答道。
关羽满含深情,语气温柔,前所未见。
“将军一来,便向关羽送礼,是想借关羽之刀,保陆口不失么?”
吕蒙不知陆逊欲问何事,连忙开了口。
“若吴侯追究……”
“父亲、娘,我去叫火头军,造点好饭菜来。”
关羽听了,点了点头。
“是。”
“伯言,孤今拜汝为偏将军、右都督,往守陆口。”
“是!”
陆逊听了,仍然笑着说。
众将聚于榻前,一个个神色忧虑地望着他。
吕蒙闻言更惊,连忙说。
关羽不知陆逊,连忙问。
“此乃兄长之令。若取不得樊城,我如何面对兄长?再说,今东吴吕蒙病倒,后顾无忧,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陆逊见吕蒙并无病色,暗暗一笑道。
“非也。我到了大寨,方知你中箭之事。将军,你中毒箭,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吕蒙听了,立即说。
“关平!”
“吴侯,陆逊虽年少,然思虑深长,且未有远名,故非关羽所忌。若以他代臣之任,必能惑关羽而取荆州也。”
关羽听了,立即放下书起身,抬头欣喜而望。
左右退去后,吕蒙起身一揖说。
“好。速去速回!”
吕蒙一听,立即说。
“关羽倚恃神威,自料无敌,向轻东吴。此举昔为我深恨,今可为我反用。”
“陆逊?何许人也?”
吕蒙听了,想了想才说。
吕蒙听了,急忙开口道。
英娘一听,反而面露忧色道。
“你是好好的吗?箭毒未除尽,失血一大盆,箭创未痊愈,你还好好的吗?”
关平领令,兴奋而去。
“臣陆逊,参见吴侯!吴侯夤夜相召,不知何事?”
“君侯,曹仁一直闭门死守,徐晃已领五万兵马,驻扎阳陵坡;孙权也久有取荆州之心;我与曹仁久持不下,恐于我不利呀!”
“我有华神医赠药,又蒙华神医诊治,并无大碍,何必让你担心?”
何人继任吕蒙,是关羽颇为关切的。他听了立即问。
“禀告吴侯时,你当大哭!”
关羽闻报大喜,连忙问。
“好!好着呢!只是担心将军。”
关羽听了,笑了笑说。
关羽一再寻战,曹仁始终闭门死守,令关羽无计可施。此时,他正在帐中沉思着。
“我亲自送去。”
“你让我息怒,自己反倒怒起来了,也不该吧!”
“待将军伤愈,与伯父合兵,再取岂不更好?”
“那,这份厚礼,如何送去呀?”
关羽听了,看了众人一眼,没说话。
关羽说得语重心长。
“妹妹,我答应你,我坐镇指挥,由平儿率军攻打;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好么?”
“我为之事,汝等日后方知,修再多议。”
“子明保卿,必无差错。卿勿推辞!”
吕蒙见了,却兴奋不已,高兴地说。
关羽想着,心中暗喜。
“臣今夜便起程,赶赴陆口。请转告子明,候我佳音!”
“今日便取,唾手可得。他日再取,将死伤无数。何者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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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路人马,接我之令,便与我三面夹击,合力攻打樊城!”
“吴侯如此,可是忧吕蒙之病?”
“人食五谷,焉能不病?我自会将息。日后,我无召,汝等便按布署练兵,休来扰我!都去吧!”
众将听了,反而吃惊了,忙说。
英娘一听,却急了,也气了。她一下从关羽手中抽出手,霍地站了起来。
关羽在帐中看书。
关羽急忙兴奋地迎上去,执着英娘的手说。
“将军,您日前还好好的,怎的一病如此?您可要好生将息呀!”
“在下有一计,可令沿江守卫,不能举火;荆州之兵,束手归降。子明可愿予闻?”
吕蒙听表侄仍在啰嗦,不耐烦地挥挥手说。
“将军,这可不同儿戏呀!”
“为荆州。”
陆逊面含微笑,此时紧盯着吕蒙,问道。
“父亲,据探马快报,吕蒙病倒在陆口!”
吕蒙听了大喜,起身便拜。
“子明,在下有一事不明,敢烦释疑?”
这正是吕蒙担心之事。听陆逊如此一说,急忙问道。
英娘笑盈盈地进了帐。
一小校匆匆进帐来报。
“好,臣知子明之意。定不负吴侯重托!”
关羽仍执着英娘的手,轻轻拍了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此前计议此事之时,人多嘴杂,臣不便明言。此时独见吴侯,臣实言相告:子明之病,乃诈也!”
“贱躯偶染小病,何劳探问?请伯言代谢吴侯!”
陆逊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才开口问道。
关羽见英娘又气又急,好一通数落,立即笑着劝起来。
“我好好的,你说这些干甚么?”
“若此,樊城久攻不下,关羽必调荆州之兵,以向樊城。当此荆州无备之时,我以一旅之师,别出奇计以袭之,荆州自在掌握矣!”
“将军仅托病,尚不足惑关羽。”
关羽听了,沉思起来。
英娘此时也欣喜不已,忙道。
吕蒙想到此,立即开口说。
“正是!”
“你去荆州,便照我之言告诉我娘。你可记得?”
关羽见了,十分感动。他站起身,将英娘拥入怀中。
吕蒙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能洞穿自己肺腑!连忙问。
陆逊听了,摇了摇头说。
关平兴冲冲地进了帐,欣喜道。
“吴侯,陆口重地,向由东吴大将镇守。陆逊年幼无学,怎堪当此重任?”
陆逊听了,见孙权仍不上道,笑了笑道。
“正当取荆州之际,吕蒙却病倒不起,叫孤如何不忧?”
此时,关羽神色沉重,独自在帐中思索。
“陆逊。”
英娘听了,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
关羽听了,心中暗想。
“不!神医嘱你先静养百日,不养必有大患!你岂可不听神医之嘱?”
“已专程遣人来报,非病而何?”
小校领令而去。关平看着他,神色仍显忧郁,心中暗道。
孙权听了,神色由惊疑转为恼怒,开口道。
“是!”
“将军,于国,你有兴汉重任,兄长重托。于家,你乃全家栋梁。儿,需要你教;女,需要你养;还有我,岂能离得你?”
英娘听了,连忙否认。
“好。卿且领印绶。”
吕蒙见表侄如此,顿现恼色,怒道。
关羽一听,笑了,说道。
关平说完,立即跑向帐外。
“免了。子明之计,伯言已尽述,孤甚嘉许之。孤今召卿,乃因陆口之任。昔周公瑾荐鲁子敬,后子敬又荐卿。今卿亦须为孤荐一才望兼隆者,代卿据守陆口。”
江岸上,众将士依依不舍地大声喊着。
英娘听了,仍担心关羽,不肯轻口。
“伯言既知我意,可有良策赐我?”
陆逊见了,含笑望着吕蒙说。
“我之意,汝等日后方知。”
此时,一直带笑的陆逊突然郑重起来,语气也严厉了。
“我去之后,汝等当严守各寨,不可颤动!可听清了?”
陆逊神色语气突变,将一直不以为意的众将一下镇住了,齐声而答。
“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