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们的公司成立两个月了,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缺资金?没实力啊?”夏雨骏有点咄咄逼人。
“夏书记,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我刚从贺凌旭煤矿过来,他那煤矿的建设开发速度是惊人的,取得的成效也是惊人的。干事业就要像贺凌旭一样,要有那么一股子气,那么一股子劲,我就欣赏贺凌旭那样的人。我啊,建议你去参观一下,取取经。”
“夏书记,博山煤矿的情况我知道。我们呢,开发的战略不同,他是建设开发同步,我是先开发后建设,他们今天出煤,我们呢十天前就出煤了,我一天产煤600吨,我已经比他多出了6000吨煤。”
这一回,轮到夏雨骏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他甚至怀疑云宏倩说的是不是实情。要是实情,他这个当书记的就有点官僚了。
“是吗?这我倒要看一看。”
“欢迎夏书记视察。”
云宏倩领夏雨骏参观了煤场,这个煤场选在一片低洼的地方。
煤已经堆得像小山似的,可外边根本看不出来。
“你的煤场为什么选在这么低洼的地方呢?”夏雨骏这样问。
“这是根据岭南县的自然环境作的决定,岭南县怕风不怕雨,煤场位置低,刮风扬起的煤灰就少,一来我们少受些损失,二来也不能让乌啼县的老百姓吃煤灰啊。”
夏雨骏对这个老实巴脚的云宏倩有了全新的认识,人和人的确不一样,云宏倩就是那种低调的人,不事张扬的人。
夏雨骏不由得想到自己当书记的,怎么样用人,说句实在话,像云宏倩那样的人,往往不被发现和使用像贺凌旭那样的人往往容易得到重用,这是官场的铁律,过去、现在、将来恐怕都是如此。
夏雨骏打住思维,就说:“我们去看看你的坑口。”
夏雨骏和为数不多的几名随从戴上安全帽,在云宏倩的引领下走入煤矿坑口。
煤井非常的规整,支撑也非常的规范,通风管、电线、电灯的布置井井有条,走进这样的煤井,夏雨骏心里特别的踏实,甚至有一种欣赏和陶醉的感觉。
云宏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事情干得是这样的漂亮,夏雨骏不由得对云宏倩肃然起敬。他觉得与贺凌旭打交道,能让他的血沸腾起来,而与云宏倩打交道,就能让他变得沉着和冷静,云宏倩就好像燥热的时候的一杯冷饮。
他心里在悄悄地算着帐,6000吨煤,1吨煤按180元算,就是100多万呀。意味着云宏倩已经形成了100多万元的产值。
要是今天不过来,这样的信息还不知道,
他心里有些埋怨戴县长,埋怨国土局和县委办的信息不灵。
他想明天要再看看剩下的两家煤矿,再作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