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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兄弟俩关在书房里面谈了很长时间,结果何宏才同意了王财富的收购计划,但必须把下岗职工的人数控制在百分之五十,绝对不能突破。何宏才之所以卡着这个数字是有原因的,在泰方市企业改制的过程中,出现过一半职工下岗的情况。既然前面有这个例子,何宏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这也最多只能算是依葫芦画瓢。
何宏才虽然在泰景区处于绝对强势的地位,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一句话就将其定下来。泰景区大多数常委都是他的人,上常委会也类似走过场而已,何宏才当然不会省这个事。
上过常委会以后,这事就算定下来了,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常委会刚刚通过,汽车厂的工人们就得到这个消息,于是他们就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个做法的不满,三隔两天就到区委区政府来搞点动静,何宏才对此是不厌其烦。他心里很清楚,这些工人们之所以看上去这么有组织性,主要是有人在后面给他们撑腰,这个人就是区长黄维庭。
当消息走漏出去以后,他就让立即让何宏学着手去调查这件事情了。要说常委会上的消息传播出去,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次的情况很特殊,消息传递的速度特别快,显然是常委里面有人与汽车厂的工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这消息才会如此快的不径而走。他就让何宏学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
当天晚上,何宏学就把查询的结果告诉了何宏才,汽车厂技术科长黄庆就是区长黄维庭的堂弟,这样一来,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要是换作其他人的话,何宏才还可以与之沟通一下,交流一下,大不了就互相妥协吗,用不着把事情做绝,但得知这一切是黄维庭在后面搞出来的,那他还真不可能这么去做。谁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有些话可是不能瞎说的,否则的话,到时候要想再收回来,那可就难了。
尽管有点担心,但何宏才也不是那么太在意的,首先,这事还没有尘埃落定,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责任;其次,事情真要是闹大了的话,那黄维庭这个区长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当在市里参加常委会的时候,听曲向强说出这个消息来的时候,何宏才真有点呆住了,他想不到黄维庭居然真会孤注一掷,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这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何宏才推开门走进了以后,先是冲着朱一铭微微弯了弯腰,然后才满脸堆笑道:“市长,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本来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就够累人的了,想不到我们区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何书记,你既然知道这样,那在这之前就该把这事处理好了呀,怎么会搞成这样的呢?”朱一铭冷声说道。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在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了,但朱一铭也不会让对方轻易就从这上面脱身。他一定要让何宏才长点记性,否则的话,他还会在曲向强跟前蹦跶呢!这样的人,你不要指望一次就把他收拾服帖了,但让他对你有种敬畏之感,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样,以后再有与之交锋的时候,他才会对你敬而远之。
何宏才听到这话以后,立即意识到在这之前,黄维庭已经向朱一铭说了他的不少坏话,否则的话,对方不会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腔调。看来他们两人在这件事情上面倒是有一定的共同点的,那就是不遗余力地抹黑对方。既然黄维庭已经先行一步了,何宏才当然也没有客气的必要了。
他上前一步,在朱一铭对面的沙发上面坐下,然后说道:“市长,这里面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情况,这些工人们来区里闹是有原因的。”
哦?朱一铭说了这一声以后,就不再开口了。他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对方正满满坐在沙发上的臀部上。
何宏才看到对方的目光以后,心里猛地一怔,他发现自己有点自以为是了。自从前两天和市委书记曲向强一番交流以后,他的眼界陡然高了起来了。除一把手以外,其他人可以说都不在他的眼中,朱一铭陡然也不例外,这种想法在无意当中就表露出来。
意识到这点以后,何宏才连忙把臀部往沙发边沿移了移,脸上还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意。何宏才从衣袋里掏出烟,敬上一支,为对方点上火之后,才顾上为自己拿烟点火。他想通过这个动作向朱一铭打个招呼,他相信对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朱一铭喷出一口浓烟以后,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冲着何宏才说道:“何书记,你刚才是说汽车厂的工人到工厂里面来闹,是有原因的吧?”何宏才听到这话以后,连忙说道:“是的,书记,据我所知,汽车厂技术科长黄庆就是我们区里某位重要领导的亲戚,我们刚刚讨论这事的时候,消息就传出去了,这让区里很是被动,工作根本没有办法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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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宏才在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紧盯着朱一铭,对方此刻的态度极为重要,所以他丝毫都不敢放松。
朱一铭当然清楚何宏才这么说的用意,他甚至不用问就可以猜到,他口中的这个区里重要领导一定指的是区长黄维庭,这也和朱一铭之前猜想到的差不多。黄维庭要是在汽车厂里没有一两个心腹的话,他也不敢这样去搞。这样搞的话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万一失控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他必须有足够的把握能控制住失态的发展,才能这样去做。
朱一铭同样也非常清楚何宏才此刻想他怎么问,只有他问汽车厂的这个技术科长是谁的亲戚,他才好把这事往黄维庭身上扯,否则的话,他要是生拉硬拽吧,那可就显得有点太勉强了。朱一铭当然不会让对方乘心如意的,那样的话,可不利于实现他的目标。
朱一铭看了何宏才一眼以后,说道:“何书记,这个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你们区里研究的方案就是针对汽车厂的,那这事让厂里职工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你说,是吧?”
“这个……那个……”何宏才想不到朱一铭会这样说话,他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何书记,我刚才听黄区长说,你们区里准备把汽车厂一次性解决掉,这个应该是一件好事呀,厂里的职工按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呀?”朱一铭慢条斯理地说道,“关于转卖以后,汽车厂下岗的人数,你们区里有没有经过仔细研究呀,我听说好像第一批就要达到百分之五十,那第二批呢,会不会有第三批?”
说到这以后,朱一铭两眼紧盯着何宏才,使其有种坐立不安之感。何宏才有心想解释两句,但一下子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之前和王财富说的时候是下岗职工的总人数控制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但对方现在对外宣称却是第一批就是百分之五十。这事他是知道的,也没有刻意制止,毕竟厂卖出去就是王财富私人的了,他要搞第二批、第三批下岗分流,区里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朱一铭见何宏才不开口,心里越发有数了,他接着说道:“何书记,你们区里的这个方案漏洞很大呀,我已经让黄区长去告诉工人们了,汽车厂的改制暂时取消,等把方案进一步完善以后再说,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