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以后,全家人聚在了春晚,最先离开的是朱一飞和吴玉花。现在吴玉花的待遇那叫一个高,韩春秀几乎就围在她身边转,看得郑璐瑶都眼热不已。朱一铭和郑璐瑶看到十点多钟的时候,也回房间了,一方面演来演去就这么多东西没什么意思,另一方面这天也确实有点冷,尤其是夜晚,温度可不是一般的低。
大年初一一家人非常聚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到初二的时候,就不行了,一大早朱一飞和吴玉花就回家去了,今天是给丈母娘拜年的日子。韩春秀和朱国良也忙碌起来,因为明天郑璐瑶的父母就要过来了,他们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亲家、亲家母第一次过来,一定要把他们招待好。朱国良一大早还特意去了周西城里买菜,朱一铭起床以后抱怨了母亲两句,为什么没有叫他开车送父亲去城里,这大冷的天,骑车去周西买菜为了招待自己的岳父母,真让他很过意不去。郑璐瑶听后也是一阵感动,偎依在朱一铭身边,眼睛不觉都湿润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朱一铭让郑璐瑶先回房间,他觉得有件事情必须和父母说清楚,那就是关于郑相国的身份。试想一下,如果明天郑相国明天穿着一身戎装过来,身边再带着一两个勤务兵,那架势一定会把老实巴交的父母吓着,所以朱一铭绝对在今晚把未来岳丈的身份交代清楚。
交流完了以后,朱一铭才发现今晚的决定是多么明智,当他说出郑相国是安皖省军区政委、省委常委、少将的时候,朱国良和韩春秀呆坐在那足有五分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时不时地对望两眼,完全是一副手足无措的姿态。朱一铭见后说道:“爸、妈,其实也没什么,他们人都挺好的,他对我们全家的情况了解得非常清楚,所以你们不必有什么顾虑。”他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父母有什么顾虑,毕竟在华夏人的观念里头,门当户对的意识还是非常强烈的。
朱一铭劝慰了半天也没有起到什么太好的效果,父亲依然一声不吭,母亲倒是再啰啰嗦嗦,但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朱一铭没有办法,只好笑了笑,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觉得经过一夜的调整,相信明天他们倆的状态应该能好点。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和郑璐瑶早早起床了,虽然没他们什么事,但也不好意思赖在床上。昨天郑璐瑶就已经和父母联系过了,得知泯州军分区的人会做好相关安排,让他们不要费心了,所以今天他们要做的就是安心地在家里等就可以了。
一直到十点半左右,郑相国和胡梅才到周西,朱一铭和郑璐瑶开着车去接他们的。出乎朱一铭的意料,除了一个司机以外,就准岳父母两人,看来郑相国也是把亲家吓着。本来泯州军分区的人要跟着过来的,他说什么也没有同意,只说晚上过来陪他们吃饭。泯州市委常委、军分区政委纪文河等一行,这才答应不跟过来。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家门口的时候,朱一铭见家里人全都迎了出来,不光有父母、大哥、小妹,连大嫂的父母吴樾荫夫妇也到了。朱一铭心里不禁一乐,父母是不是因为有点担心,所以多叫点人过来壮胆。
下车以后,两家人亲密地在一起交流着,郑璐瑶则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在父母和准公婆之间,给人的感觉既是一个乖巧的女儿,又是一个懂事的儿媳,看的朱一铭看花不已,他再一次深刻认识到女人的善变。
吃午饭的时候,由于都喝了一点酒,桌上的气氛融洽了许多,郑相国竟把考验朱一铭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众人大笑不已。朱一铭心想,你们把这当做笑话听,不知我当时的艰难,哎……郑璐瑶可能看出了他的不爽,冲着他挤了挤眼睛,然后悄悄地伸出了大拇指。朱一铭这才转怒为笑,大家开怀畅饮起来。
吃晚饭以后,朱一飞带着岳父母一家就告辞了,他们知道双方有话谈,他们在这儿多有不便。韩春秀刚准备去厨房,郑璐瑶说道:“阿姨,您坐,今天我和小婷去收拾。”
韩春秀听后,连忙说道:“哪能让你去洗锅抹碗,我去,一会就来了,小婷,跟我过去一下。”朱婷听后,连忙站起身来。
“亲家母,你就让璐瑶和小婷去吧,你可不能惯着她,这样可不好,呵呵!”胡梅笑着说道。被胡梅这一说,韩春秀倒是不好意思再坚持了,只好让她们两人去了。朱一铭给他们分别泡上茶以后,也到厨房去了,虽帮不上什么忙,好得能说个笑话,解个闷什么的。朱一铭离开客厅最根本的原因,他知道双方的父母此时正在商量他们倆的婚事,这种事情他在场的话,总归不那么合适,所以就遁了。
洗过碗筷以后,三人就在厨房里面聊天,但显然有两个人是心不在焉的,尤其是郑璐瑶不时往堂屋里面探头探脑。朱婷见状笑着说:“要不我过去帮你们打探一下?”朱一铭刚准备说不用,郑璐瑶已经满脸笑容地说道:“行,要是打探到有价值的消息的话,送你一个包包。”朱婷一听连忙笑逐颜开地往外面跑去,可过了一会又转了回来,拿了一个水瓶,装着为他们倒茶的。
不一会儿功夫,朱婷就回来了,走到郑璐瑶的跟前说道:“爆炸性新闻,不知有没有人感兴趣?”
“快说,快说,一个五百块的包包,绝不食言。”郑璐瑶迫不及待地说。
“好,那小女子先谢过嫂嫂了。”朱婷开心地说道,“我刚才听见他们的意思,把你们的婚期放在十一国庆节的时候。”
“真的、假的?”朱一铭也好奇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像是在骗你们吗?”朱婷一本正经地说,“要不你们马上可以去求证,说错了,那包包,我就不要了。”
朱一铭和郑璐瑶对望了一眼,看来这消息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说实话,两人都有点不解,o看双方父母的架势应该都挺着急的,怎么把婚期定到下半年去了呢,距离现在可还有八九个月呢。正当两人疑惑不解的时候,韩春秀突然过来了,招呼他们两人过去。看来是已经商量妥当了,准备正式通知他们了。
两人过去以后,发现确实如朱婷说的那样,他们的婚期被定在国庆节的时候,按照双方父母的意思,先在周西这边办一下,然后再去肥城。朱一铭和郑璐瑶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此时长辈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说,为什么要定到十一的,听了原因以后,两人不禁有大跌眼镜之感,原来是胡梅去算命的,说是上半年不适合婚娶,于是就定在了国庆节期间。要是这话韩春秀说出来,两人倒不一定觉得奇怪,现在从胡梅随礼说出来,还真让人觉得有点奇怪的。看来迷信什么的,和生活的环境以及人本身的知识水平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坊间甚至有个说法,当官的,有钱的,学历层次高的,现在反而愈加迷信。这话究竟是否正确,我们还真无从考证,但确实能举出不少类似的例子出来。
商量完了这件大事以后,一家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闲话,到了四点半左右,郑相国带着夫人就告辞了,那边还等着他呢。由于肥城那边还有事情,他们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朱一铭和郑璐瑶也就也就没有多加挽留,本来准备把他们送到泯州去的。郑相国想了一下没有让,毕竟朱一铭在恒阳为官,今天晚上有不少人是他的领导,他出现在那样的场合,有点不太合适。
朱一铭见岳父不让,也没有坚持,他始终相信他老人家的官场智慧,是他无法比拟的,他既然拒绝了就一定有他拒绝的道理。全家人把郑相国和胡梅一直送到村头,知道汽车看不见了,这才作罢。
当天晚上,朱一铭刚准备进屋,韩春秀特意叫住了朱一铭。她说,按照周西的风俗,男女双方约定婚期了,南方一定要送一个像样的礼物给女方,最好是戒指。朱一铭听后连忙说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和璐瑶去周西买。”韩春秀听后,这才满意地冲着朱一铭挥了挥手。
回到房间以后,朱一铭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郑璐瑶。郑璐瑶听后很是开心,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就去买条项链吧,戒指还是等结婚的时候再买,现在买了没有那时候有意义。”
朱一铭听后点了点头,他才不管买什么,只要老婆大人开心就行了。两人说了一会闲话就上床睡觉了,可能是受了择定婚期的刺激,郑璐瑶非常激动,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某狼正好乐得享受了,不过让人很不爽的是那床板的吱呀声又如约响了起来,两人连忙把动作放慢,幅度也小了许多。这让朱一铭很是郁闷,现在买不买项链、戒指的倒在其次,要是依着他的性子,明天一早就去重买一张新床回来,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准会被一家人笑掉大牙。就算打死郑璐瑶,她也不会同意朱一铭那么去干。
第二天,朱一铭陪着郑璐瑶去周西城里买了一条项链,说实话,这儿的款式和应天、泯州相比,不是一般的少,不过按韩春秀的说法,这好像是必须的,所以两人还是尽可能地选了一款。钱虽不少,花了五千多,但说实话,横看竖看都觉得土了那么一点。
初五的时候,朱一铭和郑璐瑶就回了恒阳,因为朱一铭惦记着苏运杰和他说过的事情,再说,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了。郑璐瑶要到初七才去应天上班,所以这两天就待在恒阳了,到时候直接过去就行了。
到恒阳以后也没有闲着,中午、晚上不是他叫就是你请,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还打招呼推掉,因为实在是分身无术。郑璐瑶倒是很有激情,到哪儿都和人家的夫人,甚至孩子打成一片,让朱一铭佩服不已。她内心最得意的是,终于走进了朱一铭的生活圈子,这是她始终没有对朱一铭提及的。
六晚上的时候,朱一铭和郑璐瑶商量了一下,既然准备结婚了,怎么着得有个安身之所吧,这个家按在哪儿的问题。周西肯定是没有必要了,别说郑璐瑶,就是朱一铭过去的机会都不大。恒阳这边也没有必要,朱一铭这有现成的房子,并且装修什么的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