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以后,朱一铭连忙关切地问道:“璐瑶,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郑璐瑶听到丈夫关切的话语,心里热乎乎的,连忙说道:“没事,老公,我就是问一下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我好去迎接你呀!”
朱一铭知道郑璐瑶就是想打听他准备怎么做,这事告诉她倒也无妨,不过他和景国强约好了,要是一会对方的电话打不进来,那就显得有点太不尊重对方了。毕竟他请人家办事,人家能主动过来已经很给面子了,并且事先也已经约好了,结果到你这了,你的电话却老是占线,这可有点放鸽子的嫌疑。
朱一铭言简意赅地说道:“大概十点钟左右过去,我还约了一个朋友,准备拜访一下你们的台长。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我这儿还约了人准备谈点事情,现在正在等他的电话,先挂了,一会见。”
郑璐瑶听了这话以后,连忙说道:“那你先忙,我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刚才我让丁琳帮着打听了一下,那话最先是从一个叫徐丹的三十多岁的女人那传出来的,她一直和那人走得比较近,大家都说她是那人养的一条狗。”
郑璐瑶的话说得比较狠毒,因为此时她对徐丹可算是恨得咬牙切齿了。要是在别的地方说她郑璐瑶如何如何也就罢了,偏偏在那个问题上造谣,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能是最不能容忍的了,焉能不遭人恨?
朱一铭听后,微微点了点头,想不到老婆这么快就恢复了理智,并且已经搞清楚了问题的关键点,这也算是为她分忧了,因为他这次制定的方针就是敲山震虎和杀鸡骇猴。请梁浩康去敲山震虎绰绰有余,而要想杀鸡骇猴的话,他必须先把那只鸡给找到,现在老婆已经提前把这事搞定了,那他就不要再多费心思了。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老公一定帮你出这口气,拜拜!”朱一铭说道。
“嗯,拜拜!”郑璐瑶也挂断了电话。
昨晚回到家的时候,郑璐瑶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从她出生以来,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最让她觉得郁闷的是不知该如何去处理。都说三人成虎,就算是没影的事情,说的人多了,也难免有人会信以为真。
她总不至于去找说的人一一进行解释,那样的话,人家只要反问一句,既然没有那事,那你解释了干嘛,更是让你不该该如何作答。
后来.经过老公的开导以后,心情略微好受了一点,但凌晨四点多钟醒来以后,她的头脑子里满是昨天的事情,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再睡得着。
她本想请几天假暂避风头的,后来转念一想,如果那样做的话,不是等于间接承认了那个事情嘛,所以无论如何,这两天都要去上班,并且连迟到早退都不行,免得有人说做贼心虚神马的。
她上车之际猛听到老公说,今天准备去她们台里,她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定是去处理这事的。到了办公室以后,她就想朱一铭可能会怎么解决这事,想了好一阵以后,也没有任何头绪。后来她觉得不管老公准备怎么做,帮着弄清楚谁是最初散步谣言的人一定会对他有帮助,想清楚这点以后,她就找来了丁琳,让她帮着打听一下谁是始作俑者。
丁琳由于和郑璐瑶的关系不错,所以刚听到这事的时候,她就特意留了一个心眼。现在郑璐瑶问起这事来,她一口就给出了答案,最先说这个谣言的就是那个被成为公共汽车的徐丹。
郑璐瑶听到丁琳异常坚定的语气,就知道这事她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就直接打电话给老公了。
丁琳听她打完电话以后,好奇地问道:“璐瑶,你老公准备过来?”
郑璐瑶当着丁琳的面打电话,就没打算瞒着她,听了她的问话以后,点了点头说道:“他早晨的时候说准备过来一下,现在又说会和朋友一起来拜访一下台长,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丁琳听了郑璐瑶的话后,笑着说道:“璐瑶,看你老公多关心你,这点小事都亲自出马帮你搞定,我家那位要能像他一样,我真是睡着了也能笑醒过来。”
郑璐瑶听了好姐妹的羡慕之语,自然是开心之极,不过她却并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丁琳,你说这是小事情呀,昨天下午你告诉我的事情,我都气死了,昨天夜里觉都没有睡好。她本来准备把昨晚回家扑在丈夫怀里痛苦流涕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到嘴边了,想想也没好意思。
“晕,璐瑶呀,你一看就是在城里长大的,这些流言蜚语在农村里面可是屡见不鲜,谁看谁不顺眼,就说编造一些这些乱七八糟的出来,有时候还编得有鼻子有眼的,比公共汽车搞出来的这个水平可高多了。”丁琳低声说道。
丁琳也是一个人精,她看出来郑璐瑶对于这事很是在意,这也是变着法地开导她。从和郑璐瑶夫妻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丁琳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这对年青夫妻的来头不简单,于是她也抱定了唯郑璐瑶马首是瞻的想法,这也是她刚才能一口气说出徐丹就是罪魁祸首的原因。
郑璐瑶听了这话以后,果然心里一动,连忙问道:“丁琳,你的意思是说,农村里面两家人闹矛盾的时候,经常会这样搞吗?”
“是呀,这也算是常用伎俩之一了。”丁琳回答道,“要是散布这类谣言的人被对方抓实了,人家就会直接上去打她的嘴巴,这时候她自知理亏,是绝对不敢还手的。”为让郑璐瑶深信不疑,丁琳还配合着做了打嘴巴的动作。
听了这话以后,郑璐瑶没有再开口,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比之前轻松多了。人在许多时候都是这样,心情不好的事情,最需要亲人、朋友的开导,这样往往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比如选择通过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人,除了那些心理出问题的以外,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一时冲动。要是让他冷静地思考两分钟,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会放弃那个极端的做法的。
朱一铭挂断电话以后,立即推开发动了车子,往党校的大门口驶去。他想反正一会还要出去,不如直接把车开到门口坐在车里等景国强,省得还要再打电话神马的,这样也能表现出他的一份诚意出来。虽然对方过来是因为朱恒打了电话的原因,但是他也不能太托大了。
朱一铭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人经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主,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出来。
朱一铭把车开出了党校的大门,停在了墙边上,刚准备点支烟,突然看见一辆警车疾驰而来,到党校门口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朱一铭看见车里的警察正在掏手机准备打电话呢,估计这应该就是景国强了,于是轻摁了两下喇叭,然后推开门走了下去。
景国强是今天一早接到朱恒的电话的,对方让他到党校找省委组织部的朱一铭处长,到那以后,少问少说,照对方说的话去做就行了。
景国强听了这话以后,心里一愣,作为朱恒的心腹,他对于老板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他还很少见到对方这么给一个人面子,他不由得对这个叫朱一铭的人重视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