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就在那一句‘一拜天地’刚刚落下,殿门口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朝殿门口望去。
当然,当看清楚突然出现的人时,那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也有恨!
“是公主!是公主!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不知道是谁又惊又喜地叫了起来,紧接着,整个大殿都开始沸腾起来。
“红衣!红衣!”无忧王后霍地回头,那一身喜服显得特别的碍眼,看到那冲进来的人儿,那一标志性的红衣,那打扮,那模样,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宝贝女儿么?
“红衣!红衣!我的女儿!”无忧王后顿时泪如雨下,一千年了,她的女儿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母后!母后!”楚楚再也无法忍住,张开双臂,朝母后飞奔而去。
千年了,她恢复记忆来了,已经是历经了千年,千年不见自己的母后,那会是一种怎样撕心的思念。
母女俩紧紧相拥,场面催人泪下,那些老臣们见公主回来,心中又愧又喜,所谓忠臣不侍二君,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居然臣服于这个阿修罗界的叛徒。
北冥眯起寒眸,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根本就不在意,因为,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马上就要拜堂成亲,而楚楚突然的出现,对他来说,不忧反倒是喜,当然,有他的计划,只见他大手一招,早就埋伏在一旁的侍卫,手握强弩,迅速将整个大殿都围了起来。
“红衣……”见那么多人围着这里,无忧王后急了,下意识地护着红衣,她还当红衣是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孩子。
“母后,别怕!有红衣在!”红衣却反把母后护在怀中,怒对着北冥。
“公主,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北冥望着红衣,眸中扬起冷冷的笑意,这个曾经的儿媳,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接受过她。
红衣的脸上有着无忧的影子,也有着摩月的影子,是他们俩优良精华,其实,北冥也不是那么讨厌红衣,主要是恨她的父王摩月,他一直认为,是摩月夺了他的王位,抢了他心爱的女人。
所以,他把这种恨延伸到了红衣的身上,他认为,她的父王抢了他的一切,现在,她又来抢他的儿子,这才是他讨厌红衣的根本原因。
“你已经被赶出阿修罗界,并被下令,永世不得进入阿修罗界,你居然违背祖训,还逼我母后成亲,真是罪该万死!”红衣看向北冥的眼神,如同冰刃一般。
而她身边的邢天邪却是抿了抿唇,也许,看着心爱的女子和父亲势同仇人一般,他的心也正受着煎熬吧。
“没错!我又回来了,我不但回来了,还成了阿修罗界的新大王,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王,还不快下跪行礼!”
“呵!”楚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那般,冷笑一声:“冥王,阿修罗界现在的王除了我父王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些老臣们,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要效忠于你?”
“那又如何?”北冥根本就不在乎:“一个小小的阿修罗王,本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本王要的是统一三界!”
“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被口水噎死吗?”楚楚越听就越来气,一把挽着母后的手臂:“母后,我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北冥大手一挥,那些强弩手顿时都围了过来,场面一触即发。
“楚楚,小心!”邢天邪下意识地在楚楚她们身前。
见这个时候了,儿子都还护着楚楚,北冥气得火气直冒,厉声喝道:“儿子,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跟你的亲生父亲为敌吗?”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儿子的话,那就收手吧。”邢天邪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连眼神也如出一辙。
“放肆!”北冥更是大怒:“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一切,你居然叫我放手?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从你害死我娘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没把我当成儿子了!”言下之意,就是北冥不把他当儿子,他当然也不会再把北冥当父亲了。
“好!很好!”北冥气极反笑:“这是你选的,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又冲夏姬一喝:“夏姬!你呢?难道你要也背叛义父吗?”
“义父,我……”夏姬不敢直视北冥的双眼,她从小就怕他,长大了也一样,总是不自觉地害怕,即便现在,她的身边,有很多人可以保护她。
“你义父现在是这里的新大王,你就是公主了!你是想留下来做高贵的公主,还是要跟着这些人去亡命天涯?你那么聪明,难道也要做糊涂事吗?”北冥眯起冷眸,直盯得夏姬无处可逃。
于是,夏姬做出一个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举动:突然一把扑到楚楚的身后,并迅速将楚楚扣住。
她离楚楚最近,又是突然出手,任楚楚身手再好,这个时候,也没有防着她,自然会着了她的道。
“楚楚!”无忧王后亦是惊得瞪大了美眸。
“夏姬!你!”
几乎是同时,邢天邪和无常惊呼起来,作势就要冲上去。
“不要动!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夏姬胁着楚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手上拿得的是削铁如泥的匕首,如今架在楚楚的脖子上,只要稍稍那么一抹,楚楚那漂亮的天鹅颈就要一分为二了。
“你敢!”邢天邪气得面红耳赤,他忍不住责怪自己,他怎么会那么大意,夏姬以忠于父亲,又怎么可能背叛父亲呢?
“天邪哥,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夏姬冲他妖娆一笑:“天邪哥,义父现在是这里的王,你若是现在杀了身边的人,那么,你便是将来的王位继承人,该怎么选择,你应该清楚。”
“你以我是你吗?”邢天邪看向夏姬的眼神,那都带着刀,看到那架在楚楚脖子上的匕首,他恨不得劈了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