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是个宝物。可惜你今日来得去不得。”祝由对着瓶子喝道。“闪开。”
凌翼一把抓着柳云汐飞身退开。退到很远的地方。
本来阴沉沉的天这会渐渐的现出阳光。两人站在阳光下看着那边祠堂门前腾挪跳跃的祝由,柳云汐摊开手掌看看那一个小点。此刻在阳光下竟然晶莹剔透,焕发着夺目的光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刚才自己砸取下那个小点握着手中时,不小心划破了皮,一点血迹染红了那小点。
“我说太乙兄弟,你的那一点咱们给你取回来了,至于别的,那就是大乙一家子的事情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呵呵,不属于你的你也别留恋了。”柳云汐心中暗中想着。
“多谢小兄弟。”太乙倒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有些激动的看着柳云汐手中的东西。
“抱歉,我把你的宝贝弄脏了。”柳云汐懊恼道。“适才在下不小心划破了手。”
“呵呵,小兄弟这一滴血对太乙而言乃是求之不得。”太乙微笑着道。
柳云汐见太乙不责怪,倒是放心下来,又见凌翼全神贯注的看着祝由的举动细细看着那边做法的人。便不再多说。反正她对巫术这一类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干错做到地上靠着凌翼的脚闭目养神,至于她闭着眼睛想的也就只有头顶的那个旋转的法轮。话说她还是很喜欢那些金光闪闪的字打下了,打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翼碰了一下柳云汐,柳云汐倒是心中有数,倒是睁开了眼睛。
祝由这会由快速的旋转到渐渐的放缓脚步,最后慢慢的停留了下来。
阳光下的祝由这会看起来筋疲力尽。柳云汐倒是意外,那个大乙的能量似乎不弱,居然可以让祝由耗尽能量啊。难怪那家伙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斗败一个和自己差不多能量的人自己也会兴奋的。
“小子把这瓶子抱着拿我房中来。”祝由对着柳云汐冷冷道。一边示意大黑扶着他。
柳云汐乖乖的上前捧着这瓶子,刚触手一个哆嗦,差点把那瓶子甩了,因为瓶子里传来了凄厉的怒吼声。那是怨恨,让人心神摇动的怨恨。
“大乙,你是大乙吗?”柳云汐倒是在心中和那瓶子说着话。“你也别怨恨了,怨恨并不能帮助你解决问题,反而只会让你困在那里面。在下觉得你若是要脱困也不难,难的是你是否能放下这份执着。今日本来该困的是太乙,偏偏太乙放了那一份执着,这才得以脱身而去。而你之所以会被困,恰巧是你的一点执念让你误入此中。祝由是什么人你该比我清楚。在下觉得你若是想要获得重生,只有明白你要什么才行。祝由要的是拿了你去害人,而你呢?你是否愿意帮他继续为恶?若你愿意那么做,那你将永远为他所控制,可你若是不愿意,那你定然有机会脱离这东西。你记着在下一言,很多东西不在意行,而在于你自己。就如之前那么先祖压着太乙,最后反而让他得以超越了你们,其实你若是把今日一切当做一个机会,就如当日困着太乙时的一个机会,那么你反而有机会能超越往昔的你。今日在下之言仅止于此,剩下的就看阁下自己如何去想了。”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能和我说话?为何你会直到我的事情?”大乙怒道。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之能说我是一个过路的人,恰好遇到了这事。我说的话你可以考虑。我以为有时候痛苦反而能让人变得坚强,磨难也能让人变得有信仰。你也是如此,你若是能把今日的一切看作是上天给你的一个机会,那么未来你或许会真正受到你的子孙后代的敬仰。”柳云汐道。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我如何做?我要如何方能脱离这里?”大乙愤怒道。
“分清善恶,坚持善念,若是你的后世子孙错了,那就要及时劝他们悔改,若他们不愿意悔改,你要适时放开他们,一切的恶果由他们自己承受,而你不再帮着他们为祸,不再庇护他们。”柳云汐道。
“难道你要我和太乙那个混小子一样不分亲疏吗?”大乙怒道。
“不是我要你这么做,而是你自己旋转。毕竟被关的是你不是我。”柳云汐淡淡道。
“你这混蛋,你不怕我把你的一切告诉别人吗?”大乙再次狂暴道。
“你可以这么做。不过那只会让你背负更沉重的枷锁。你多害一个人,你的枷锁就会沉重一分,直至永世。”柳云汐冷然道。
“你,你胡说,你骗人,我不要听你胡说。”大乙吼着。
“小子,把那个放在那里。”祝由道。
“是。”柳云汐应着,不再和大乙多说,把那瓶子放到了祝由指定的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放在这里,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大乙凄厉的叫着。
“真正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只要想着你要帮助别人,不再为祸任何人,你就能脱离那个地方。这个东西控制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控制你自己。你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个,你什么时候就能离开。”柳云汐道。
“难道你要我拆了这柳家吗?”大乙怒吼着。
“对你来说这瓶子就像柳家,所以你必须誓死捍卫,无论对错。其实祝由也是这个想法,因此他才会想尽办法做这个,就算是瓶子坏了,他也一样要黏好。你们是一致的。因此你才会被他困着。所以这一切你自己看,你若是执着,那么你将永远被困着,这就是你的命运。”柳云汐道:“我走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出路。”
“不,不许,我不许你走。”大乙哀求着。
柳云汐不理会那鬼魂,转身跟着凌翼离开。
祝由看着那个瓶子嘴角挂着一丝满意的微笑。他的心思恰恰如柳云汐对大乙说的那样,他要誓死捍卫柳家。就算这个家已经四分五裂了,他也一样要把他黏在一起。
他是一个私生子,他从来没有被整个家族认可过,所以他要用自己的能力来证明他的存在,他要让所有人的都以他为荣。
柳云汐跟着凌翼回到屋子里,倒头就睡。她觉得自己道现在还闹到晕晕的,心想看来人是不能给鬼敲头的,这敲了自己就会倒霉啊。柳云汐坐下后安心练功,直到自己体内一片金光后才收了功。
凌翼守在柳云汐身边,第一次感受到了外祖功法的不同之处。等到柳云汐睁开眼睛后自己才收功,神台一片清明。
两人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的中间聚满了魂只,一个个犹如饱餐了一顿般。
“额,哪里来得这么多鬼物?”柳云汐呆滞的问道。
“他们都是被小兄弟引来的。”雷三神情肃穆道。不复之前的暴戾。
“多谢小兄弟为我等解了那禁制。”别的魂只又道。
“这个,在下似乎没有做什么啊。”柳云汐茫然道。她练功和这些鬼物没有太大关系吧?
“算了,小兄弟不明白也无妨。诸位兄弟,小兄弟这两日未曾好好休息,看情形十分劳累了。老道以为倒是先让他好好休息。来日方长,诸位莫急,小兄弟来此便是为了帮助我等,诸位的禁制没有解,他便不会离开,诸位切莫性急。”一边的太乙主动为柳云汐挡着。至于那些解了禁制的则围在柳云汐身边。
“我等明白。”那些没有轮到的魂只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此事急不得。
这一晚总算安稳了许多,柳云汐也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接下来的几天祝由忙着练功,他为了炼那瓶子,几乎耗尽了真元,所以需要一段时日的调养。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由大黑和小白去做。当然大黑是督工,小白则是干活的那个。
柳云汐不干,干错让凌翼抓几个人来干活。
好在在这祠堂周围还是有些
人的,所以要抓人干活也不是难事。
每天晚上柳云汐和凌翼一起练功,一批又一批的魂只被两人清洗干净。有愿意离开的柳云汐让太乙组织着带他们离开。
现在柳云汐倒是明白为何自己最初在卢家荡时会听到那些惨嚎声,以及后来的那些戾气,当初的不过是一个开头,现在才是真正的清洗和转化,只有这些魂只得以解脱,开始新的生命,那么柳淮山这边的力量才会越来越若,最后自己才能对那老狐狸出手,瓦解一个人首先要瓦解他的精神。而柳家的先祖就是他的精神来源,切断了这个根源,一切将变得简单起来。
祝由常会不由自主的盯着小白,他觉得这小子似乎很特别,至于特别在哪里他又不知道。他有一个感觉,自己必须盯着他,否则他不知道这小子会折腾出什么来,他总在暗暗担心这这小子会不会拆了这里。所以他必须不断的实验,看看这小子到底能做些什么。
所以柳云汐几乎每天都在祝由面前转悠。
柳云汐每天都会看看那个瓶子,那瓶子最初虽然支离破碎,可还看得出色彩,可是如今却变得越来越黑,黑的犹如墨碳一般。祝由那会真盯着那个瓶子发愣着。
“祝爷,这个瓶子怎么变得这么黑了?”柳云汐倒是有些奇怪的问着。看祝由的神情似乎也觉得很纳闷,似乎那情形不如他最初设想的一般。
“你把这瓶子插一下。”祝由冷冷道。
“祝爷,我吗?这合适吗?”柳云汐问道。
“叫你做你就做。啰嗦什么!”祝爷恼怒道:“这瓶子要是打了,老子拿你祭这瓶子。”事实上他也发现这瓶子没有像自己最初设想的那般,之前也曾想过擦拭一番,怎奈自己还没有接近它,便觉得一阵的神魂动摇,仿佛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它吸进去一般,不由得吓了一跳。如今既然这小白在一边,自然是让这小子去做了。若是有什么岔子,也让那小子担着。
柳云汐见祝由这么说。倒是不再犹豫,倒是端了水来,给这瓶子擦拭,一边在心中嘀咕着:“老爷子,你这是干嘛呢。”
“你这个死小子总算出现了,老子都快闷死了。”里面的大乙怒吼着。
“奇怪啊,为何在下觉得你这个瓶子怪怪的?”柳云汐一边擦拭着,一边想着,那瓶子倒是没有了最初的那些痕迹,似乎变得完好无损了,不过却变得全黑了。
“你这混小子才怪怪的,居然给老子出那等难题。”大乙依然在里面跳着脚。
“老爷子,要不要我给你在里面倒些水?”柳云汐问道。
“闭嘴,你这个死小子。等老子我出来后再收拾你,居然骗着老子自投罗网,老子真是被你这混小子害惨了。”大乙依然吼着。
柳云汐才不理会那鬼吼,把瓶子擦拭了一遍后放回远处,那瓶子看着倒是漆黑光亮的,犹如涂了一层釉彩一般。
“小子,每日给这瓶子擦拭一遍。”祝由看着被擦拭过后的瓶子后道。
柳云汐倒是从新找了清水,给那瓶子灌上,祝由冷冷的看着她的动作。“祝爷,这瓶子外面擦容易,里面却不易,所以小子就灌了水,等到明日再换上清水,如此日日用水养着,或许会还一点。”
“哼,自作聪明,谁让你这么做了,倒掉。”祝由冷冷道。
柳云汐果然倒了。而后又放在一遍。
第二天依然去擦拭,祝由倒是道:“给里面倒满水,烦死了。”
柳云汐问着大乙怎么了,大乙道:“老子口渴,他居然让你把水倒了,我自然是要让他好好的头痛脑热一番了。老子没好日子过,那个龟儿子也没好日子过。”
柳云汐暗暗好笑。倒是天天的给换水。
接下来的日子,这瓶子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在一点一点的长大,而祝由则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衰弱。
他也试着让小白不碰那瓶子,不给瓶子换水,但是换来的是他的生病,不久后连柳淮山也找了来,因为柳淮山最近总觉得自己似乎出问题了。
“兄弟,是不是觉得那里面很爽啊?”柳云汐这天倒是问着那瓶子,话说这瓶子比起最初来说长了一倍。她捧起了都觉得有点累了,所以最后拉着凌翼来换水。
一开始大乙意见还很大的,倒是柳云汐说你没事长大干嘛,老子我力气小,当然要找力气大的来帮忙了,不然你让祝由来好了。
一句话就让大乙憋了回去。他发现只要有这小子来自己似乎就能变得更强壮,所以自然是巴不得他来了。
“小子,你什么时候想法子放老子出去?”这天大乙等着柳云汐去擦拭时问着柳云汐。
“兄弟,我早说过了,你能不能出来是你自个的事情,你要出来这身子一抖便出来了,哪里需要我想法子的?”柳云汐淡淡道。不以为然的继续干着活。
“难道你要我拆了柳家,让柳家家破人亡不成?”大乙怒道。
“兄弟,你们柳家祠堂下压了多少的冤魂?你们柳家又让多少人家破人亡的?恐怕这些你比在下更清楚才是。在下以为不是在下要拆了你家,是你这个做先祖的没有管好你那后世子孙,你为了一己私欲,导致你的后世子孙为恶,这首先错在你。其次你出来,不代表了人亡,这不过是那些主谋为恶的主谋们亡了,你这个柳家不复存在了,但是不表示你的后世子孙便会全部灭了。在下以为当不止于此,必然有些没有为恶的后世子孙散落在外,一如这瓶子,就算在如何修补,总还有一两片有可能遗漏,否则你也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补那些漏洞了。恰巧是那些散落的得以真正的延续生命。”柳云汐淡淡道。“差的是你不能再让他们如这一个瓶子这般的完整。但是这些瓶子的材质没有什么变化。”
“那小子就知道和老子啰嗦,说的老子头痛欲裂。”大乙恼恨道。
“噢,你在下就不和你说话了,免得你头痛啊。你好好休息休息。”柳云汐拍着瓶子安慰道。
话说她和一个老顽固说话也伤精神啊。何况还是一个老顽固的鬼只。
“不惜,你小子明日要不来,老子就让你没好日子过。”大乙一听柳云汐不来倒是急了。他还想着出去啊。
“那就不许对我吼,得脾气好一点,知道吗?”柳云汐教训着。
“你这个混小子,你气死老子了,气死我了。”大乙嚷嚷着。
“兄弟,你本来就死了。别说气死,你要说你被我气活了,你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找我拼命才是。”柳云汐诱导着。
“你,你这混小子。总有一天我会跳出来找你打一架的。”大乙被气的够呛。
“好啊,咱们等着你哈。努力,努力,继续努力。”柳云汐拍着瓶子安慰着他。而后转身离开。
“小子,你别告诉我在这里什么都没做。”隔天大乙又冲着柳云汐吼着。
“在下被猪油蒙着,哪里能做什么。”柳云汐嘲讽道。
“老子感觉祠堂那般的魂只越来越少,那边的小辈们都跑来我这里诉苦。你都已经让他们回复自由了,还要怎样?小子,该放人一马的时候就要放人一马,上天有好生之德。”大乙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兄弟,我无所谓。反正我没害死一个人。所以我没意见,当然那些被害的是怎么个意见那我可管不着了。你说那些魂只一个俯身一人去杀了没有防备的,而后自相残杀,接着自杀。最后杀的就成了你和你几个宝贝儿,这结果如何?”柳云汐冷笑着问道。
“你,你好阴毒。”大乙这会怒喝着,又是十分的惶恐。
“在下要是如你说的阴毒,早就不理你,让他们那么做了。毕竟那些人无辜被杀,都有一口怨气在。在下如今不过是
给你一个机会,要不你留大部分善的,只去了真正为祸的那些祸根,要不就是留下那些祸根,别的都去了。你自个选择。”柳云汐冷冷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左右我等的生死!”大乙怒道。
“我没有左右你们的生死,是你们自己决定了你们的生死。真正的生死在你自己手中。边如最初时若非你的贪心,你怎么会落入这瓶子中?你不来,你就不会被困在这里面。再如一开始你若是能阻止你的子孙谋害他人,你说会有那么多冤魂埋骨在你们柳家吗?你若是有一点善念,你们祠堂下会压着那么多的冤魂吗?没有那些冤魂,又哪里来的拆了你家之说?”柳云汐冷静的分析。
“你这混蛋就知道说我错,难道你没错?要不是你小子念叨那瓶子是我的,我会傻不拉唧的跑来吗?”大乙吼着。
“我也找了犬乙和太乙,为何他们两个没来,反而是你来了?”柳云汐问道。
大乙一时无话可说。
“何况这瓶子本是太乙的,本该是太乙来的,为何你要抢在他之前来?你该知道那猪油要做什么,为什么你还是冲了过来?你明知道进来后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你义无反顾的来了,这是为什么?”柳云汐问道。
大乙不再说话。憋了好一会才问道:“那你说我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之前说过了。我不重复。我让你做的,恰巧是你不愿做的。而你愿意做的,恰巧是困住你的缘由。”柳云汐淡淡道。
“说明白一点。”大乙不耐烦道:“老子不想猜谜。”
“你想做柳家的老祖宗。之前你们的父辈把这老祖宗的责任给了太乙,你不服气,你觉得你比太乙更有资格,因为你是老大。所以当这个家出现四分五裂的情形,你就什么都不顾的冲了过来,你想证明你才是最有资格的那个人。你才有自个做这个接班人。所以你们会把太乙压在下面,你们觉得太乙错了,可是你们忘了恰巧是太乙让你们成为一家,一旦太乙离开了,你们那个家族彻底垮了。你如今可以把你的家族凝聚起来,但是同样的也面对这亡族的威胁。因为你的子孙所造的杀孽是无法抹平的。你看看你自己,你可有当初那个明净美丽的模样吗?你的样子连你的后世子孙都在骇怕,你需要我这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来为你擦拭,如此你方能变得好看一点。这是为何?为何你需要我的帮助?而不是你的那些子孙的帮助?”柳云汐喝问道。
大乙不再说话,好久后开始呜咽的哭了起来,话说他也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啊。他已经十分努力了,可是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柳云汐扔下大乙不管。这家伙需要反思。
柳云汐托病,两天没去看那瓶子,第三天祝由一脚踹了柳云汐的房门,喝令凌翼拖着这小子去干活。话说他都给那个大瓶子烦死了,那瓶子这两天天天哭闹着。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最后等到柳云汐指挥着凌翼换水时那瓶子才安静了下来。
“你这坏小子,你是故意两天不来看我的。”大乙恼怒道。
“是啊,兄弟,我给你说了那么多东西,你总得有个吸收反思吧。在下给你好好想想的。”柳云汐不以为然道。“再说了,我又不是你老子,干嘛要天天伺候你?你要是个聪明人,又或者是个美人儿,老子伺候了还甘心一点,偏偏你是个丑八怪,坏脾气,又是个笨得要死的糟老头,老子伺候了也没趣。”
“你,你,你骂我,我踹死你这混小子。”大乙再次跳了起来。
“好啊,你踹啊,你有本事跑出来踹我,别在那里面吼,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柳云汐继续刺激。
“我,我,呜呜呜呜,你这混小子欺负我一个老头子,你一点也不尊老。”大乙哭着道。
“你又不是我老子,我干嘛要尊你?再者我老子才不会像你这般昏聩。我老子可是明辨是非的。哪里像你这般不分黑白?”柳云汐不客气道。
“你,你真的没有一点同情心,你真的要我毁了这一切吗?”大乙痛苦道。
“兄弟,有舍才有得。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当年你的父亲把这个家交给太乙,他说了什么的。你再想想为什么在太乙手中这个家会传得那么久远,为何你的子孙出问题而不是太乙的子孙出问题?在下以为这其中必然有着某些你不懂的东西,你只有明白了你先人的意思才行。你自己再想想,你的先祖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呢?本来太乙真错了,他们该出来帮你一把的,为何他们没有出现?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柳云汐问道。
太乙这会想着过往。柳云汐处理好了,转身离开。
“小子,你明天还来吧?”大乙叹气的问道。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说不定到了明天你已经明白你要做什么了,你不需要我来了。或许到那时你反而会自己去找我了。”柳云汐淡淡到。
“坏小子,到时候我一定去狠狠的揍你一顿。”大乙又跳着脚火大道。
“行啊。我等着你啊。”柳云汐笑着道。
还没等柳云汐睡到天亮,门再次让人一脚踹开,祝由一脸杀气的站在门外。
“祝爷,早,出了什么事情?”柳云汐点头哈腰着。却见祝由的背后站着一个幸灾乐祸的老头。
“鬼,鬼啊。”柳云汐吼着:“祝,祝也,你,你背后站着,站着一个白胡子的鬼啊。鬼爷爷,你,你不要过来。”
“闭嘴,你这混小子,老子今天就让你变鬼,免得你一天到晚的说鬼话。”祝由怒吼着。
“鬼爷爷,救命啊,救命啊。”柳云汐立马在屋子里乱跑着。
“闭嘴,你这混小子,就知道戏弄我老人家。我老人家今日要好好的揍你这小子一顿。”大乙怒吼着。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出来了。
“这个,这个,祝,祝爷,这个,这个鬼爷爷自,自称是大乙,你,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柳云汐拉着凌翼闪躲着,一遍问着。
“你小子说什么?”祝由一把抓过柳云汐。
“额,这里面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他自称是大乙。”柳云汐指着一遍的老头道。“他还说他被关进了那个瓶子,对了就是我天天擦的那个瓶子,他很生气。”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祝由喝道。
“这个,你让老爷子自个说好不好?”柳云汐忙道。
“闭嘴,他如何自个说!”祝由喝道。
“小子,当时是老子我跑去把那破瓶子收拾好的,没想到竟然让你下了法术,老子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我会被一个小辈逮住了。今日老子我再也不想呆在里面,觉得里面闷死了,这才出来散步的。”大乙这会俯身在凌翼身上开了口。
“你,你真是老祖宗?”祝由一时愣住了。
“你小子乃是我柳家第十九代孙子,你爹是柳冥,可惜你老子不认你这个儿子,因为你是下人所生,最后是淮山把你带了回来,那小子算来是你堂叔。”大乙淡淡道。“你那些日子把老子困在里面,老子心理难受自然就让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孙子们头痛脑热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功力每况愈下?那都是因为老子在嘛。老子是你老祖宗,你居然敢对老子使坏,老子自然要找你们麻烦了。”
“后辈参见先祖。”祝由这会倒是服帖了。
“你去吧。老子要和这小子聊聊,这小子日日在那里陪着我,老子我看他还算顺眼,这才来这里瞧瞧的。”大乙又道。
“是。晚辈告辞。”祝由退了出去。
等到没人了,大乙才从凌翼身上下了,叹着气道:“小子,你赢了。难怪柳家人不是你对手,你这一手装神弄鬼的手段,连老子我都自愧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