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虚无再次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当你自己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时候那才是最为悲哀的,只能忍受命运对自己的摆布,不管你怎么去做都是徒劳。墨饮选开始相信有命这样的东西,冥冥中有人牵引着他,让他按照命运所设计的道路去走。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都让他感觉到十分的蹊跷,好像自己进入这片未知的世界都显得十分的理所当然。
边缘?他心中一直在想着这两个词。种种想法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但是都被他自己给否定了。他甚至有些精神失常,会突然的朝各种方向猛地望去,好像有人在某个未知的地方在看着他的一切,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他有些慌乱,有些时候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神犀利的眼睛在看着他。
在他不停的闪过这些念头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有所顿悟一样,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样,但这种念头只是如火花一般的闪过却没有来得及抓住。当他再次去苦想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了。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机会,有些时候机会转瞬即逝,假如你来不及将其把握住,这机会也就没有了。
墨饮轩有些懊恼,难道面对梦境那个方向才是出口么?想到这里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有个方向总比没有好,即使前面是一条死路。总会好过在这片空间里面漫无目的的行走。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朝右手方向前去,虽然梦境中所言的并非一定是真的,但是有比没有好。至少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他突然感觉有一丝的希望,尽管这种希望肯能又是渺渺无期。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心中也隐隐有了些许期盼,以至于在路上的时候就出现了某种幻觉,好像前面就是路口,可以清晰的看见白色的光束,顺着光束的指引一路前行。
墨饮轩这空间上快速的走过去,心中也越发的急切起来,但是很久过去了发现这依旧是暗黑的虚空,丝毫没有任何的暗示着这里就是出口的样子,但是他心中依旧还是抱有最大的幻想,或许再往前面一点点就到了。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偶尔还能看见点点闪烁的亮光,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也不知道这样子走了多久前面依旧没有尽头的征兆。墨饮轩心里打起鼓来,会不会是自己的判断失误呢?这毕竟只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到如今太多的想象都是多余的,人在黑暗中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现在既然认定了这条路就该一直走下去。墨饮轩重新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停的为自己打气,大不了就是一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经过自己这么一鼓励自己,墨饮轩又开始有了些许信心。前面或许就是出口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墨饮轩终于感觉到自己有些疲惫了,远远望去依旧还是不知远近的黑暗地带,自己所坚
持的那一丁点信念也开始崩溃,要是不是走的这条路或许就出去了,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后悔起来。可以说他不是那种信念坚定的人,任何不正常的事情都能将他的所坚持的东西给打败。
很多年之后,当他开始回忆自己这一生最大的转变时,他最先想到的便是此时此刻,那就是在一件事情还不知道结果的时候不管如何都要坚持自己的想法,直到最后真相大白,就算是真的错了也不应该懊悔,因为那是自己做的决定。
当自己的信念崩溃的时候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感到乏力了,因为怀疑自己的决定,所以连走下去的信心都几乎没有了。墨饮轩甚至能真切的知道自己的生命能量在一点点的流逝。
他的嘴唇干裂,上面还有了因为皲裂流出的丝丝血迹。
生死一线,这一切都在考验着他,他咬了咬牙重新迈起脚步向前走去,这期间他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因为虚弱而昏倒在地,仅凭自己心中那一丁点的希望苦苦支撑到现在,尽管他对自己决定的怀疑要大于自己所抱有的希望。
墨饮轩一路昏昏沉沉艰难踏着脚步,恍惚中他似乎看到前面有一丝的白光,十分耀眼照的他睁不开眼睛。难道又是幻觉?墨饮轩心中也是一阵激动,但很快就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这只是幻觉,这一路上来这样的幻觉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墨饮轩慢慢朝那眼中亮光处靠近,那光芒却是越来越盛,整个黑幕都被那道亮光所照亮,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墨饮轩全身都能感觉到光线射到身上的那种微弱的触感,这不是幻觉。此刻他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双腿不觉有了些许力量,快速的朝前面走去。
只见前面赫然出现了四根通天光柱,白色的光幕生生的撕裂了黑夜。一切都显得那么得不和谐。
上面似乎还覆盖了一层雷电一样的丝状的电流,光影四射。偶尔还有电丝从光柱之中往外散射出来发出阵阵嘶鸣,雷光交错的摩擦声。
墨饮轩心头一喜,在这个地方他已经有所了解了。这极有可能是通往另一个地方的传送阵。只是附在光柱上的电丝让他又不得不有些紧张,万一这电要是对人真的有影响恐怕正常人都是抗拒不了这一击的。
墨饮轩心中一阵犹豫,但是依旧往那三道白色的电光柱走去,他心中已经有了各种不好的预料,也算作是一种心理准备了。大不了被这电流击中横死在这里也总比留在这里活活饿死会比较好。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想到这里他毅然朝那光柱跳了过去。
顿时,墨饮轩感到全身一麻,全身变得十分僵硬。他想大声叫出声来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声音,他的脸部硬是被电流刺激竟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很快,三根冲天光柱发出“轰轰”的炸雷声,墨饮轩险些被这雷声震晕了过去。
墨饮轩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出口的所在。但是很快现实无情的击溃了他的想法。
强大的反弹力将他生生抛出了好远,空间已经被撕开了一道白色的口子。一道白色的光影慢慢闪现出来,紧接着白色的光幕又开始转变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圆球一样的东西,上面还可以看见紫色的电流在那黑色肆意的流转跳跃。
渐渐的圆球由虚凝实,圆球上面还可以看到一道人影,远远的望去可以大致分辨出来那是一个女子,衣裙飘飘,手中似乎还拿着一样什么东西,只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女子下半身却不像是人的躯体,长长的身躯倒是像一条大蟒蛇。
墨饮轩想起了在帝都那个时候的日子,在帝都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帝都是整个横沧大陆最为繁华的地带。
像他这种并不缺钱的人来说,帝都简直就是天堂,夜夜笙歌。那里云集了最好的商埠,最重要的是那里还有着十分漂亮的歌妓。当然名称上说是歌妓而已,实际上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卖艺,不然晚上怎么办。
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些女人,墨饮轩自己都觉得有些猥琐。
当然他并非是真正想的那些度过的美好而又荒唐的夜晚,而是他以前经常去的那个风月场所,有一个名叫落落的女子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落落与其他的歌妓不同,她确实是卖艺不卖身,之所以敢这么做那是因为真的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每一个和她度过一个晚上的人都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死去,而且都是死于意外,即使一般的醉酒浪子也不敢轻易对她动手动脚的。
人们背地里给她取名为“夜销魂”,当然销魂的含义是不言而喻的。
虽然在一些人死因不明之后没有人会打她的主意,但是她弹得一手好琵琶,而且那琴弦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魔力,让人陶醉其中可以上瘾,所以还是有很多的人去听她的弹奏的曲子,墨饮轩也是其中之一。
他是一个天生不怕邪的人,尽管有很多的关于那个女子的传闻,而且大多都是很邪门的,但是有一天他还是壮着胆子走近了她的房间。
那女子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黑色面纱坐在床上,手中还拿着那把能弹奏出使人迷乱的琵琶就那样紧紧坐着。
她的眼神平静,淡淡地望着墨饮轩说道:“你不害怕么?”
“我为什么害怕?”墨饮轩反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