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松口气,地下室架子上的玻璃罐子,案板上的斧头锤子等忽地活了过来!
玻璃罐子迸裂成碎片,齐刷刷的飞向林予安等人!
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气,不敢错眼的看着这一幕!
黑影连忙挡在了文婵面前,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他本就没有实体,怎么可能挡得住?
那些玻璃碎片直穿过黑影,势不可挡的插进文婵的后脑勺——
黑影肝胆欲裂,“婵婵——!!”
文婵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就在玻璃碎片离文婵还有一毫米之时,忽地文婵周身被罩上了一层白光,将那些锋利如刀的玻璃碎片通通挡在了光罩外面!
再不能前进丝毫!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文婵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冷不丁对上光罩外像飞刀似的玻璃碎片——!
嘶~!这东西要是真飞向了她……她的结局就不大好看了。
黑影也是松了一口气,看向林予安的方向。
林予安神情冷凝,周身亦是罩上了光罩,光罩外面各种刀具攻击,看着十分的骇人。
【嘶!古堡名不虚传!】
【嘶!林予安名不虚传!】
【话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林予安的脸色白了很多?是不是已经到极限了?】
【我也发现了!一个人拖着这么多人她肯定很吃力】
【光罩一直这么罩着,也得消耗…能力吧】
【啊~好担心啊】
弹幕里吵吵嚷嚷,忧心不已。
画面里的林予安像是察觉了什么,抬头,看见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被血染红的校服,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寸长的钉子钉在她的肩上手上,腿上满是被剐出来的伤口,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被地板吸收,又化为一道黑气消失。
她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窟窿,鼻子嘴唇也像是被人割了,几乎没有一点人样。
【我曹,吓得我把手机都扔出去了!】
【这……女鬼死的好惨】
【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我是法学院学生,根据她的伤口判断,我觉得这是第一个受害者】
【楼上展开说说】
【你们看她手上的钉子,凶手一直在调整角度和长短,直到完美的将每根钉子都钉进肉体,还有腿上的刀口,刚开始伤口大小不一,深浅也不同,直到最后形状大小深浅都达到一致】
【嘶,还真是,恐怖如斯!】
【我们大胆假设一下,会不会是古堡之前住的是杀人狂魔,杀了不少人,被害者的亡魂在古堡里徘徊不去,将靠近古堡的人都……】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了】
【我觉得还有反转,你们是不是忘了油画上的少年?】
弹幕激烈讨论,林予安看着这么骇人的女鬼神情依然没什么变化,她甚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
“想报仇吗?”
女鬼伸向林予安的手一顿,似在思索。
“你大好的人生被人毁了,你难道不恨吗?”
林予安轻声诱惑。
女鬼被林予安一激,周身弥漫的怨气几乎暴涨了一倍,恶狠狠的扑向林予安,却是重重的扑到了林予安的光罩外面。
女鬼被光罩一烫,猛地想要远离了光罩。
林予安出手极快,一把拉住了女鬼的手腕,嘴唇张合间念出一道往生咒!
女鬼被咒术影响,张着嘴痛苦嚎叫。
叫声尖锐刺耳,文婵和直播间的网友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女鬼的身影在肉眼可见的变淡,渐渐消失。
随着女鬼消失,一道莹白的光,落到了林予安的身上。
感受落到体内的功德,林予安勾唇一笑,眼里划过一丝满意。
激怒女鬼,让她失去理智,再超度女鬼——
功德get√
她真是个天才!
不过女鬼的仇也要帮她报了。
林予安看向地下室桌子底下的位置,那里有一块被血染红了的布——
文婵循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眼见那块布离她很近,索性几步上前,将布捡起来递给了林予安。
林予安接过那布,两指并拢,捻了捻。
嗯……看了女鬼的记忆,现在她对古堡的情况也算是了解清楚了。
也是时候离开了。
林予安微微仰着下巴,看向文婵爸爸,“带我去少年安葬的地方。”
“耶?你怎么知道的?”黑影一惊。
林予安没有答,偏着脑袋看着他,等着他带路。
黑影一顿,有些犹豫:“他、他很可怕,你、你还是带着婵婵他们离开吧,这边的事别管了……”
林予安还没接话,文婵倒是开了口:“爸,让你带路你就带,予安很厉害。”
“……哎,好吧,你们跟我来。”
黑影无奈叹息一声,飘着在前面带路。
十几分钟后,几人再次出现在大门口的雕像面前。
文婵有些懵然:“这不是门口吗?我们出来了?”
黑影没有回答她,指着黑影指着水池对林予安道:
“你要找的人,就在这下面。”
林予安淡淡的嗯了一声,“好。”
说罢她将手放在水池边,闭上了眼。
入手冰凉,甚至还冒着屡屡雾气。
忽地头顶上投下一大片的阴影,文婵的惊叫声响起:“啊!予安!小心!”
林予安的神情没变,依然半坐在水池边,一动不动。
巨大的雕像离她越来越近,眼见就要砸在她身上了,却在下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震碎,化为粉末。
随着雕像消失,水池里的水像是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即一点一点消失,露出了水池底下被钉得严严实实的黑木棺材!
“这里怎么会有个棺材!?”文婵不可置信的问道。
谁没事会将棺材放在水池底下?
华国一向讲究入土为安,这算什么?
要让棺材里的人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林予安看着棺材上的棺材钉,莫名笑了。
真有意思。
兜兜转转一圈,谜底居然就在这里。
也难怪一开始她总觉得雕像和水池有些怪异,却是没有细想。
“棺材里的会是谁?”耳边传来文婵的嘀咕声:“是古堡的建筑人还是古堡历任的主人之一?你们刚刚说的少年,是不是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