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很想进言家的大门”摸着餐巾擦了擦嘴后。淡淡回道。“大门就在那儿,小姑姑若是看我不顺眼。大可以现在从言家出去,我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除非淮安跟我离婚”
言荆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得紧,“陶清苒!你!”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人身上。她才缓和了脸色,“淮安。你回来了”
陶清苒身子僵了一瞬,旋即端起了牛奶抿了几口。当作没有听见。
“你看看你这老婆,这嘴厉害的,半点亏都不肯吃,我不就说了她两句话。教育教育她怎么当一个好太太,她就这么气我,说话夹枪带棒的。你可得好好管管”言荆薇迫不及待的跟言淮安告状。
陶清苒见怪不怪,至于言家老爷子…
呵。一向都这样,爱答不理,权当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进门的第一年她想当个好太太。所以拼了命的去讨好放低姿态。后来她听到言荆薇和其他的人说,“哦,你说我们淮安娶回来的那个女人啊?就是个脑子不灵光的,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在家里什么活都抢着干,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给了机会让她上了枝头,她都变不成凤凰”
那一刻,她才明白她的委曲求全和刻意迎合换来的只是一句野鸡变不成凤凰,她在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嫁到言家来甘愿俯首做小也是因为她真的很爱言淮安。
自从那以后,她就不会再去愚蠢到讨好言家的人,一旦触碰到她的逆鳞,她就会反唇相讥。
她是为了言淮安才愿意隐忍,结果发现无论是言淮安还是言家人都不在乎,那她又何必要跟个佣人一样供人使唤?
施施然的站起了身,淡漠掀唇,“我吃好了,爷爷,小姑姑慢用”
摸索着,摸到了盲人棍,探着路走。
言淮安抓住了瘦弱的胳膊,寡沉的黑眸凝着她,眼底深色没入暗处,似笑非笑道,“就这么走了?没听见小姑姑刚刚说的话?”
她怔了几秒,长睫垂了下来,怎么?要让她道歉?
僵在原地就是不肯动,言淮安也不催。
言荆薇环着手,挑衅的看着背对着她的陶清苒,神气个什么劲儿?连她老公都不愿意承认她这个正房太太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来跟她摆谱较劲?
转过了身,她低着头,“小姑姑,刚刚的事…”
“刚刚的事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言淮安的话一出,餐厅内其他人就脸色不大好看了。
尤其是言荆薇,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淮…淮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长手一伸揽紧了陶清苒,薄凉唇角勾起寡淡的笑意,“小姑姑是耳朵不太好使吗?”
“清苒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怎么着现在也算是言家的少奶奶,小姑姑您还寄居在这里,说起来,小姑姑还应该讨好清苒,免得被扫地出门”
说着,他一顿。
话语渐渐寒沉下来,“我和我老婆怎么样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小姑姑嘴巴放干净点的好,要是真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还不如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把自己嫁出去,看看哪家死了老婆的老板还想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