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这一飘,还真是出人意表,旁人吃惊,她自己也没想到,遂才有点不好意思。
耿靖阳也不是真的被吓着了,只是一时没回过神,见柳露尴尬,也不逗她,笑着道:“你倒好,这可真是吓人的轻功,要是在外面可不是要惊呆一群高手,不过,我们还真得好好找找原因,如果是修炼了的缘故,我这可还没飘呢。”
柳露知他没被吓着,是说着玩,就有点撒娇的道:“哪有这样的,我自己也是不知的,这还是第一次,再说我在外面也不会如此的,好像只在空间里会这样。”想了想又道:“你还不能瞬移?要不现在试一试看。”
“不用试了,能不能飘我还是清楚的,这些不重要,我们现在先来说一说你下午往外拿东西的事,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呀。”
柳露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忙讨饶道:“这些,我也是才知道,自己还纳闷着呢。”
耿靖阳听了更是皱眉了,这情况看着越发的不妙呀,他这人向来是万事在心,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柳露这情况让他很是不安,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只忧心的盯着她,“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日后出现的是不好的情况怎么办?”
柳露本来还有点不以为意,毕竟她在现代看过关于修真类的书籍,多少知道点,再加上这个空间是她的,多少有种牵连,她自打得到这个空间还没有过不好的感觉,也就忽略了耿靖阳的感觉,某人可是一点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忙有点讪讪的道:“这事,怪我。没同你说清楚,其实从我第一次进来后,就能感觉到,这里所有东西对我都有种亲近感,好像熟悉的就如同知道了千年万年一样。”她自己也觉得挺玄乎的。
耿靖阳听了多少有点放心了,不过疑问还是要弄清楚地,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如何治邱武来着。那草药是个怎么回事,还有就是你能隔空取物是个什么事呀?我可是一点也不明白。”他这一问,蹭蹭几个问题。
柳露见他问的急,知道他这是担心,不过她自己也是不清楚,只得尽量解释道:“我也是今儿帮邱武的时候才发现的,当时我想着要是有能治这毒的药草就好了。然后忽然我脑中就有了各种药草的信息,想着要用,它就出来了,其实就这么简单,你也别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这下午看着脸色不好,可是累狠了?”
耿靖阳实在是被她这种诡异的论调给弄懵了,这世上还有种事。这种无法理解掌控的感觉真的不好。暗下决定日后必定要好好修炼,不为了成就。只为了能解开这些不解之谜,保护露儿。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现在能做到的,见露儿确实也没啥不好的,也就先放下了,见她又问起下午的事,虽然不想她烦心,可有些事还是可以先通个气的。不然哪天自己不再她身边,再猛的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就会很被动了,想了想,终究有点尴尬的干咳两声,揽了她道:“这事还真有,不过不是我累着了,而是下午孩子们遇到了点麻烦。”
还没等他说完,柳露当先急了起来,“这是怎么个说法,我说用膳前,你们两个怪怪的,柳原看我也总是躲躲闪闪,我瞧着就是有事,快说可是逛街的时候受了谁欺负了?”她脑中已经臆测出一码,乡下土包子进城,被狗眼看人低的掌柜驱赶的场面,想到小弟和宝丫俩天真烂漫的孩子受了这等刁难,眼睛不觉就红了。
耿靖阳看她情形不对,就知道她想岔了,忙安抚道:“没事,没事,瞧你这急的,有刘文跟着哪里会被人欺负了去。”见她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拍了拍。
柳露也觉得自己可能想岔了,忙吸了吸气,平静了会。
过了一会,见她好些了,耿靖阳才又柔声道:“叫我说你什么好,难道我还会骗你,这事应该来说是冲着宝丫来的。”
一听这话,柳露就又急了,忙道:“什么,谁,这么大个事,你竟然不同我说。”这话已然是怪上了。
耿靖阳见她这又急上了,忙道:“别急,没什么大事,下午刘文他们回来的时候,从我们这巷角转弯的时候,遇上了周家那家人,就是那女人的娘徐大丫头和她姥姥周奶娘也就是我娘的那个奶娘,他们可能早就等在一边了,趁着车子减速转弯的时候冒了出来,想着见一见宝丫,被刘文拦了,就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让原哥儿听了一耳朵,这不他们回来就不得劲了吗。”说完还忐忑的看了看怀里的人。
柳露本还以为是自己猜想的情况,一听是这么个事反而倒是安下心来,舒了口气,道:“真是吓坏我了,还以为孩子们在外受了欺负,你是不知道,我同小弟一路上京,也是受了不少气,小弟常常受不了就哭。”
耿靖阳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自己的尴尬了,忙担忧的问道:“受了啥气?”
柳露被他这么正式的一问,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忙道:“也没啥。”见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瞪了一眼,忙又接着道:“这不是当初准备上京的时候,我看着路途有点远,我们姐弟俩一个是女子一个是弱子,只能是伪装了行路比较好,就弄了些虽说没啥子补丁,但也是粗布衣衫,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俩穷鬼,这不一路上不得尽受白眼了吗,这不就这样了,都快进京了还被一小地痞给讹上了。”
这事耿靖阳知道,看了看她,想着她们当初受的苦,心疼的直抽抽,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尽然带着弱弟千里进京,这是何等的勇气和智慧,很是自豪的低头吻了吻柳露的鬓角,这是他媳妇呢,这么优秀的女子现在是他的了,爱怜的摸着她柔软的青丝,宠溺的道:“我的小乖乖受苦了。”
又是这个小乖乖,柳露无奈的对天翻了个白眼,只当自己幻听了,看着明显又不在状态的某人,嗔道:“看你,说着事呢,就又走神,还说我日常爱走神呢,我看你八成也是。”
耿靖阳被她这吧啦吧啦的小嘴一通说,心里的郁气散了个干干净净,从她的态度中看得出,她根本就没将周家的事放在心上,不过虽然柳露不在意,事情他还是要略微交代交代的,“这事说起来疑点还是很多的,不过我猜着肯定同我娘有关,她打得什么主意还道旁人不知呢。”说完冷哼了一声。
柳露见他神情不对,知道是气很了,其实她哪里不知道那些婆子嘴里会说出点什么,无非就是些骂人的话,这在现代看人骂街多了去了,有什么呀,不过这事关着耿靖阳的娘,就有待商榷了,看来这婆婆是不满意这桩婚事呀,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神情蔫蔫的道:“靖阳,难道老爷子没同你娘商量好?她不乐意?”
耿靖阳一看她情绪不对,忙急着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想什么呢,我们这事不用她乐意不乐意的,她心里眼里可是没有耿家的,再说了老爷子可是再容不得她算计利用了,我们这事她已然没有权利说话的,你看千万别犯傻呀,我可是认定你了,你得对我负责。”
柳露被他这无赖劲给弄得好笑死了,心里那点不安也散了,想想也是,这耿家当家做主的人可是老爷子,就耿靖阳这劲也是护老婆的,即使发生点不愉快自己忍着点就是了,反正看情况这婆婆也是一时半会的回不来的,再说了只要婆婆不亲自出面,就周家和徐家那两奴才能奈何得了自己。
不过这事柳露自己虽然有了打算,可还是要同耿靖阳说清楚的,没得日后造成夫妻矛盾,“靖阳,这要是日后你娘对我有意见,你会如何?”
耿靖阳哪里不知道她所想的,坚定的道:“这有什么如何的,肯定是她不对,再说了,家里谁不知道谁,就她大概也不配同你有什么不对付。”
柳露被他这话一说,很是噎了下,这什么人呀,说得是正紧话吗,忙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同你说正经的呢。”
耿靖阳见她这样,好笑的道:“你这小脑袋里想什么呢,对她我可真没什么亲情,早先我还想着她到底生了我一场,有什么事我顺着她点也就是了。”
柳露听了这话倒也点了点头,觉得这才符合情况吗。
见她点头,耿靖阳有点苦笑,继续道:“可她不该用这点亲情随意的伤害,就在纳了宝丫娘的那晚,我就什么也不欠她的了,虽说要孝顺,可那也的建立在母慈的基础上,她对我可没有,行了,你就别多想了,你这小脑袋留着过好日子就是了,你这想什么从你脸上就看出来了,歇歇算了。”
柳露被他这论调搞得那叫一个郁闷,她担心的半死,人压根不在意,让她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觉得自己同他简直就不在一个波段上。
耿靖阳倒是被她这副样子逗乐了,呵呵的道:“好了,好了,别想了,万事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