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着急,老三很是厚道地道:“别急,因着弟妹他们今儿到,白鑫说怕看你的眼风,还不如自己个一人来到舒坦,在一个他说自己动手了,怕着有血腥味,没得吓着女眷,也就避开了。”
耿靖阳听了这话,知道师兄的脾性,倒不是怕自己个眼风,而是顾忌女眷呢,既然他没事,自己倒也放心了。
见他们说完,老爷子想想直接吩咐道:“老三,等老大、老二都回来了,再一起议议这事,我觉得不简单。”
耿老三一听,忙道:“这事确实棘手,明儿可就是正日子,怕着这些人会混进来,弟妹哪里有丫头子倒是不碍,只家里还有两孩子可是不妙。”
这话确实是个问题,老爷子索性吩咐道:“家里你也注意安排安排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这几天你也不用再回去了,直接就住到家里,老大是没办法,得回京里,老二这次也不回去了,直接住家。”
老爷子发话了,耿老三哥俩可是不敢违背的,忙应了,也知他这样安排的用意,觉得如今形势不明,这样安排也好。
见两人是真地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老爷子才又对耿靖阳道:“说说吧,这次的事具体怎么回事,白鑫一会也就到了。”
耿靖阳思忖了一下,沉声道:“这次我们安插在西南将军府的人拿到了老忠亲王与外族勾结的证据和一些具体执行人的名册,在返回的途中被他们的人发现,因着中了毒,差点就回不来了。”
老爷子听了一愣,忙道:“这怎么说得,你们阁里配置的解毒丸没用。还是丢了?这都不能够呀。”
听了这话,耿靖阳多少有点脸红,这药阁虽不参与他们的具体任务,可也是归他管得,这一两次的中毒出岔子,可是不妙呀,想到这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媳妇。这要是没了她,这两次的任务大概都不会完成的这么漂亮了,局面也就不会如今儿这般好了。
耿老三也觉这事悬,没等耿靖阳回话,立马道:“这可是不妙呀,老四你得管管了,还是说这毒厉害的很?”
耿靖阳听了这话。忙收敛了情绪,叹气道:“这事我正同药阁的本部谈着呢,让他们尽快做出新的解药出来,其实说起来,也是怪不到他们,上次邱武中毒,就查出,这毒很是霸道,在中原还没出现过,也不知贼人是从何处得来的?”
老爷子听了。忙忧心地道:“这就糟了。看来是老王爷得来的,不然谁也没这个本事。不过好在你们药阁的解药还是很顶用的,不然他们完不成任务,命也得丢了,这么重的毒,后来时谁给解了?这人是能人呀,有了他,再研究些新的解毒丸。也就有保障了。”
这话耿靖阳还真是不知如何说了,他本心里还是不太愿意说出柳露的,可如今话赶到这份上,他只得简单地道:“正研究呢,估计没多久也就有了新的备用解毒丸了。”
老爷子也只是一问,见儿子没说,以为是阁里的规矩也就没追问,想了想又道:“这怎么又扯上飞絮园的?”
耿靖阳看了眼老爷子,有点惴惴地道:“我收到了消息,就亲自去接了,所以人就被我带回了飞絮园,按说不会有人发现,因为我回来时尾巴扫的很干净,大概是先期回来的人被跟了段路,不过我想他们只是怀疑,要不也不会在林子里只是一路的尾随。”
他这一说完,老爷子和老三,都有点怪上了老四,很是不赞成的道:“你不该去你媳妇住的地方,那宜园不是就在那处吗,那里人手多,也好扫尾巴。”
耿靖阳也有点后悔了,不过关于露儿会治疗的事,他还是忍住没说,只点头道:“是我欠考虑了,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这伙人,应该不是早先追踪的那些人。”
“对,你说得很对,这些家伙不是那群死士,只是些护卫,被我收拾了下,吓得赶紧溜了,我不放心悄悄地跟了他们到了一处空宅子处,听他们说话的那意思,是为着那密函的事,其实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是那携密函的暗卫是在那一带被跟丢得,先前的死士都死了,没留下具体的线索,他们只得在那一带跟踪一切可疑的车辆了。”刚好进来的李白鑫接上了话。
“看样子是这个那样,我也猜着他们是拿不定主意,这也好,我们得布置些迷雾,将他们的视线引开,总没有千日防贼的理。”老爷子淡淡地道。
耿三哥想了想,他知道老爷子的底,见老爷子这么说肯定是有了打算,遂问道:“爹,您说该怎么个安排法。”
老爷子心里有谱,但是他不说,看了看耿靖阳,吩咐道:“老四你先说说。”
耿老四本来想听听他爹的想法的,这会被点了名,就不得不上了,整理了下思路道:“我觉得用不着做这事,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再说明天我要成亲,我要一点风险也没有,做了这事,弄不好就会被别人有机可乘了。”
李白鑫也觉得有理,想了想道:“老四说的对,我查了查那些人的底,好似实力不错,不过藏得很深,密谈时,半句露身份的话都没说。这么一来,我们即使要做些什么,也没有对象,路子铺的过大,可是不好。”
耿老三也同意他们的意见,对老爷子道:“爹,还是再想想吧。”
老爷子这点肯定是想到的,知道孩子们说得也有道理,可是想着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也只有苦笑了,这局是一定得做得,至于人选方面倒是有待商榷,见孩子们一至的看着他,等着他表态呢,遂苦笑道:“这事得做,不能消声了,要趁着这会将水搅浑了。”
三人一听,就知道无法了,李白鑫不知老爷子为什么,可另外俩个可是知道老爷子有单线联系皇上的,这事必定是皇上有所交代了,也就无奈的道:“那就听您安排吧。”
老爷子见他们都同意了,在三人里扫了一下,老四不行,老三功夫过不去,看了看一边跃跃欲试的李白鑫,只能是他了,一看这小子明显是有心参和的,想来是在师门里待不住了,就笑着对他道:“鑫哥儿,可是有什么想法,也说一 说。”
老爷子其实本不想将鑫哥儿拖进来,可是儿子结婚的礼,他们青云门本就要送,这次就当是他们给送的礼了,再说了这也算不得主动参与啥皇权之事,只当这小子帮师弟个小忙罢了。
李白鑫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位挂边师伯的算计,但是他就一爱玩爱闹的,虽然他平时看着不着调,但是对自己唯一的师弟还是很好得,自己欺负可以,别人可是不行,所以明知道师伯算计,但还是乐呵呵地道:“这事,你们谁办都不合适,交给我就行了,肯定给办得漂漂亮亮的,说吧有什么别的要求。”
耿靖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是不希望自己的这位不着调的师兄办这事,毕竟有些事青云门还是不宜参与的,知道老爷子的算盘,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这些他只想着等成亲完了再说,可是看几人的态度,自己即使反对也是没用的,只得道:“也好,你也别做得太过了,只简单地转移了他们的视线就行,回头等我空出了时间,我们在研究具体怎么做得好。”
老爷子知道儿子的顾虑,笑着道:“你别担心,你这不就为皇上做事多年了,虽说只是帮皇上的忙,并未牵涉啥子皇权之争,可也算是入世了,鑫哥儿这可是啥也没做,只逗逗人罢了,回头你师父要说,只管来找我。”
耿靖阳当然知道这理,他们也只是不参与皇权的争斗罢了,有些事一点也不为皇上做,也是不适合的,隐在暗处帮着做点事,也是必须的,皇上的钱财可不是好拿的,不过好在,也就这代皇帝罢了,下任者,他可是不伺候了。
李白鑫见耿靖阳不太高兴,知道师弟是真心为自己,但是他也觉得做这些事也没什么,他可是不会笨地牵连到青云门的头上,只会让皇家的那些人自己咬自己去,他可是不愤那些人很久了,想到师弟那个娘,他就觉得牙疼。遂嬉皮笑脸的道:“师弟你就甭操心了,好好的成亲,别让弟妹以后说你,这些事交给我来做就好了。”说完还哥俩好地拍了拍耿靖阳。
耿靖阳也知道自己师兄的本事,只要他不涉险,他也只得放手让他做了,搡开膀子,只没好气地道:“那你也好自为之吧,别弄得我成亲观礼,你缺席的,到时看师父师娘可是会饶了你。”
李白鑫听了,耍宝地道:“你这小子就是这点不好,小时候就这副冷脸,这大了,还这样,你可还知道我是你师兄,别动不动的冷着个脸训我,这还当着你爹我师伯的面呢,哦,三哥也在。”
老爷子和老三听了只笑,谁也没理会他们。
耿靖阳才不会理他的抱怨,只对老爷子道:“让师兄做这事也可以,只是别让那位知道了。”这可是他的底线了,他不想青云门与皇家牵涉太深,这次只当自己忙没时间,师兄帮自己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