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躁狂症其实就是狂症,多为痰火扰心或者肝脾不和或者肾气不足所致。”听到陆向明的问话,青竹回道。
实际上青竹至少很笼统的给了一个大概的解释,张辰光的状态既有些像躁狂症,又有些像精神分裂症初期的症状,不过中医没有这些说法,就是癫症或狂症。
“那张辰光真的患了狂症?”陆向明面带喜色,往前连走两步,看着青竹问道。
“这个我不敢肯定。”青竹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心中隐隐有这样的猜测,但是没有经过合理的诊断就妄下结论,显然不是一个医者应有的行为。
先前躁狂症从青竹嘴里脱口而出,不过也是因为自己本身受到了惊吓而且担心阿墨。
“那夏小大夫要怎样才能够确诊呢?”陆向明再往前一步,几乎凑到了青竹面前,双眼之中,满是期待。
“陆大人,这宁州府的大夫多的是。”看着陆向明的动作,阿墨微微有些不喜,伸手将青竹拉到自己身后,盯着陆向明,脸色不善的说道。
看着阿墨的动作和眼神,陆向明这才惊觉,自己造次了,当下连忙开口道歉:“是,下官糊涂了,下官这就去把咱们宁州府最好的大夫都请过来,替刺史大人诊治。”
阿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着青竹说道:“这没什么好待的,咱们先离开吧。”
“好。”青竹看看阿墨,再看看身为宁州州府衙门二号人物的别驾陆向明对着阿墨的恭敬模样,心中隐隐觉得自己的事情似乎可以找阿墨,甚至于可能到来的洪涝灾害,也可以告诉阿墨,看看他能不能想办法,动用官府的力量。所以,听到阿墨说要走,倒是没有反对,当下就点头同意了。
“站着,你不能走!”原本因为打了阿墨一棍子一直傻在一旁的张辰光忽然冲了出来,拦在阿墨的面前,指着阿墨说道。
“你要拦我?”阿墨的眼睛微眯,看着张辰光的眼神充满了危险。
张辰光本来的脖子一缩,不过跟着就又把头伸了回来,说道:“本官怀疑你是朝廷通缉的罪犯,需要好好的审问一下。”
“蠢货!”陆向明在一旁,低声骂了一句。
而阿墨这直接用行动诠释了陆向明这句话的意思。只见他抬腿一踢,张辰光就整个人就飞出去好远,啪的一下摔在大堂门外的台阶下,然后看都不看张辰光,直接带着青竹,扬长而去。
等青竹和阿墨走了,干脆让自己的心腹将张辰光软禁在州府后衙,自己则派人去把宁州府有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确诊,张辰光确实有癫狂之症。
不过这些,也不是青竹能管的了。
青竹他们一走出州府衙门,小白就撒丫子跑了过来,围着阿墨兴奋的蹭了好久,把个青竹看得都有些吃味了。
而阿墨看到小白,脸色也柔和了许多,甚至还伸出手去,拍了拍小白的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落脚?”和小白亲热了一番之后,阿墨看着青竹问道。
“我刚来宁州府,没顾上去找客栈,就直接来州府衙门。”青竹看着阿墨,实话说道。
“那我们去找一家客栈吧。”阿墨一边说,一边从州府的差役手中接过自己的马缰。
阿墨听到青竹到了州府的消息之后,一路骑马过来的,所以才来的那么快。
“想试试吗?”结果缰绳,阿墨拍拍自己的爱马,看着青竹问道。
“好啊。”青竹点点头,到真有那么几分跃跃欲试。
阿墨将帮助青竹骑上马背之后,自己却不好意思坐到她身后,干脆牵着马,带着她一路在宁州城里慢慢走着。
宁州府最好的客栈距离州府衙门只有三条街,所以尽管阿墨走得很慢,但还是没多久,就走到到了目的地。
阿墨替青竹要了一间上房,又细心的嘱咐客栈老板弄碗粥,以及一些爽口的小菜到房里。
小白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看阿墨都把青竹安排妥当了,也没轮到自己,顿时就有些气呼呼的,嘴里发出几声不满的呜呜声。
“再煮三斤牛肉来,要半生熟的。”看着小白的模样,阿墨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它,连忙补充道。
“好勒,客官稍等,稍后就送到您房里来。”老板一边殷勤的点头,一边招呼小二把他们带去房间。
“有点简陋,你将就一下。”阿墨看着青竹,微微有些愧疚的说道。
实际上,宁州府最后的客栈里头的上房,真的不简陋了,可偏偏阿墨脸上的愧疚是真的,嘴里说简陋的话也是真的。
似乎阿墨真的很不一样了呢。
青竹微微想着,赶在阿墨之前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和宁王府有什么关系吗?”
“我现在住在宁王府。”阿墨没有料到青竹会这么直接,微微一愣,然后开口说道。
“难怪陆别驾说我和宁王府关系匪浅,原来是因为你的缘故。”青竹脸上看不出喜怒,平静的开口说道。
这话阿墨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了,不过好在,青竹倒是没有同阿墨纠结这个事情,开口又问道:“你既然住在宁王府,那是不是可以时常见到宁王?”
“算是吧。”青竹的问话让阿墨微微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老实的回答道。
“那你能帮我,让我见到宁王吗?”青竹看着阿墨问道。
实际上,青竹知道自己的话语还有态度,都有些问题,半点不是求人的模样。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副态度。
“为什么?”阿墨微微一皱眉,跟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想见宁王,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有两件事。”青竹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第一件,是近期多半会有一场暴雨来临,而这暴雨很可能会变成涝灾,所以想请宁王事先做些准备工作,争取将灾难降到最低。第二件,则是想请宁王将青衫还给我。”
“将青衫还给你?青衫怎么了?”阿墨原本脸色平静的挺着青竹说话,这会儿忽然听到青衫,忍不住的皱眉问道。
“这次征兵青衫被人陷害,上了征兵册子,被抓走送到了宁王府卫来。”青竹简明扼要的说道。
“谁干的?”阿墨双眼危险的眯起,看着青竹问道。
不管之前在夏家,阿墨和青衫相处得是否愉快,阿墨都关心青衫的,这会儿忽然听到青竹说阿墨被人陷害。顿时整个人担心了起来。
“是我大伯夏正贤,还有霍一鸣那个小人!”青竹银牙紧咬,眼中几乎喷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