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突然想起来,自从自己有了身孕,表哥象是晚上都在。她又笑了一下,有孩子就是好。表哥要是听了,又要问了,以前对你不好?
她笑吟吟道:“表哥说要联姻,怎么靖海王倒走在前面了?”
朱宣一笑:“人家也这样想。”功名利禄,地位长久,谁不想这样。这一次靖海王居然玩了一个花招。
看了昭阳郡主没有戏了,背地里寻上了山阳郡主,这一次他走在前面了,上朝的时候看了他,一大把年纪了,自从成了亲,精神得不行,象是吃了什么补药一样。
朱宣觉得自己有些刻薄了。听了玉妙又笑道:“联姻有什么好?”
朱宣没有回话,联姻有什么好,皇族的血脉,封地,关系。没有看出来那个山阳郡主有什么好,家里都败落了,靖海王不过是想争一口气罢了。昭阳郡主没有相中他,他心里不舒服,一定弄一个贵女到床上去心里才舒服,唉这话就更刻薄了,不过北平王是着急了,频频让人传话过来,他又想弄点事情出来了。
玉妙笑道:“表哥怎么看?”不说话要么代表没话回,要么就是不方便说,还有就是惹到了他,他不想说。
朱宣嗯了一声道:“不怎么看,成亲是喜事,为他高兴。”
玉妙笑一笑,原来表哥还会为靖海王高兴。想想去会靖海王妃,后来遣开了山阳侧王妃,三个人在房里听北平王妃一个人说话。
玉妙听完了对她很是佩服,有权有势的优势就出来了。北平王妃说:“以后再不能让这些狐媚子当道了,这些贵女们一个一个打着成亲的借口,何必一定要王爷们安排,去求了他们,我们也可以为安排。”
玉妙忍住笑,见了靖海王妃并不附合,靖海王妃觉得这话说晚了,早怎么不出这个主意,我们家里已经进来了,你再说这个有什么用。
北平王妃笑对了靖海王妃道:“王妃这府里刚进了一个,难道没有第二个?”一下子说得靖海王妃白了脸,这话还真说对了。
能进一个来,就能进两个来。靖海王妃这几天里先是把自己房里的丫头挑漂亮的给靖海王作了通房,又叫了人牙子到处寻觅漂亮的女子,想买进自己房里来。
想想要与南平王妃一个心思了,就笑道:“我让人在外面挑人呢,你要不要,有好的,也喊你来看一看如何?”你有了身孕,难道房里就不安排人。
玉妙先是愣了一下,笑道:“不用费心了。”靖海王妃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北平王妃两个人一起交待了玉妙,有身孕的时候要小心丫头们趁机上位。
玉妙心里好笑,表哥风流成性,就是没有听说他喜欢动丫头,我们家里的丫头要防备的是朱寿才对。
再说这几时夜夜都在家里,有什么动静不会白天去。而且玉妙也想了,以前军中一呆就是一年,不会时时都有凤罗公主那样的人来劳军吧,不是也能过来。看来看去,朱宣最关心的还是他的权势,外面人虽然多,色鬼这个名头好象也罩不到他的头上去。
玉妙看了朱宣笑,官员们外面书房里等了见表哥,由表哥安排差事。北平王妃,靖海王妃邀了我一起,简直是逼了我一起,安排那些贵女们的亲事。
实在是好笑得很,人为鱼肉,我为砧板。人还可以这样活着。想到了这里,笑出了声。
朱宣手里拿一些邸报在看,就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玉妙就遮盖过去:“没什么,我累了,要去睡了。”朱宣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陪了她梳洗了一起睡下来。
玉秀一心里想看一位真正的公主,南诏的公主长得虽然是漂亮,可是听水兰一说,公主活得那么艰难,抛头露面找人要援兵,还要求到姐姐面前来,玉秀觉得这位公主看得不过瘾。
玉妙正在房间里看了丫头们换摆设,天气渐暖了,房间里的东西要换一换,心情也会随着好起来。收拾房间是她最喜欢的。
看了丫头们把黑漆镶玳瑁的长几搬了出去,换了一张云母石的桌子进来,如音正带了人铺设上面的茶炉等东西,一面让人摘了鲜花进来插放。
听了玉秀在说凤罗公主,玉妙笑道:“不能为了你要看公主,这会儿去把高阳喊来。”高阳不喜欢去她家里找她,她来的时候不见也不行,走了去找也不行。
玉妙一笑,来去如风,而且自如。正想着高阳公主,青芝笑着走了进来,笑道:“王妃想着公主呢,高阳公主就来了。”
青芝身后就传来了高阳公主的笑语声:“我知道你想我了,我就来了。”一身红衣的高阳公主从青芝身后转了出来,她穿了一身的宫装,灿丽有如太阳。
玉妙款款站起来,笑道:“怎么这么讨人喜欢的,刚想了你,你就来了。”两个人并不行礼,只是互相拉了拉手,高阳公主笑着拉了她走回到座位上去,笑道:“你还歪着,我知道你,现在是个宝贝。”
看一眼旁边跪下来的青衣女子,有几分疑惑,这是谁?
玉妙笑道:“这是我妹妹,玉秀。”高阳公主爱屋及乌,笑道:“你起来吧。我和妙姐儿一向是坐着说话。”
玉秀站了起来,这才看了高阳公主一眼,果然象公主。气质雍容华贵,笑道:“你坐吧。”就不再管她了,只是一一地问了玉妙:“你还是吐得厉害?宫里有几位老太医,听说是妙手。”
玉妙看了她笑道:“这几天不怎么吐了,想来是要过去了。吃东西也能存得住了,多谢你想着。天气暖和了,可惜我们不能出去玩了。”
高阳公主一听就来了精神,笑道:“怎么不能出去玩,想来是你怕颠着,马车行得慢一些就是了。”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了,笑道:“敢是王爷不让你出门吧。”
玉妙一笑道:“会客还是去的,才会过靖海王妃,但是出去玩,我看不去了的好。”玉妙自己,对孩子也是爱重的很。
高阳公主不屑一顾:“靖海王妃?山阳郡主嫁过去的那一家。”玉妙看了她眼角那种表情,不知道是不屑于靖海王妃,还是不屑于山阳郡主,就笑看了。
高阳公主话也是存不住,特别是在沈玉妙面前,和她说什么都不用担心会说出去,说什么都放心,就笑道:“山阳郡主家里有一位不成才的哥哥,只是吃酒闹事,家败得差不多了,封地也卖了。没有卖了,就。。。。。。”说到了这里,就轻轻一笑。
玉妙也笑了起来,不说下去也明白了,笑道:“你看你说的这么不堪。”高阳公主看了看玉秀在,话才咽了下去,轻声笑道:“是真的,你不信,我有证据。”
玉妙就嗔怪地看了她笑:“总是你的亲戚,怎么就这么说话。”高阳公主笑道:“亲戚也太多了,你不知道,山阳嫁过去是分文嫁妆也没有,指不定怎么看脸色呢。她的封地被她哥哥一部分卖给了我,一部分卖给了你们家。我有房契在手上呢。”
玉妙格格笑了起来,道:“难怪你说有证据。你二千亩的嫁妆还不觉得不多,还买地去。”
高阳公主笑道:“在公主中间,当然我是头一份了。可是再多点,我也不觉得多。提到了这地,对你说,我们相邻的那一块有一个小丘,如果都种上了花果树,在下面盖个园子,到了春天去看花, 那才好呢。”
玉妙笑道:“好是好,可是你知道我又不管家,等我得了闲问一问表哥。”
高阳公主笑道:“要问你今天就问吧,你现在怀了孩子,说什么他会不同意。”说到了这里脸色一沉。
玉妙看了她进来一会儿,话还是很多,但是神色间不是很高兴,就对玉秀笑道:“我和公主说话,你出去走走吧。”
玉秀坐在那里插不下去话,虽然不想走,可是姐姐说了就走了。
高阳公主看了她出去了,脸色立即一拉,不是刚才的喜色。不高兴的盘膝坐在了锦榻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玉妙为她倒了茶推过去,等了她说话。高阳公主第一句话就让玉妙心惊:“有了身孕的那个丫头,孩子掉了。”
玉妙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放在了腹部。高阳公主一向说话莽撞,自说自话:“人人都以为是我,可是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掉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夜里就闹了起来,然后孩子掉了,人人都看了我,象是我弄的一样。”
玉妙觉得浑身冰冷的,安慰她道:“我相信不是你。”
高阳公主自那个宫女有了孩子以后,一直心思很重,要不是不要?自己带还是不带?宫女陪了笑脸怕丢了母子性命,驸马也格外陪了小心,怕高阳不高兴。
这一次事情出来,就是郑贵妃也以为是女儿起了嫉妒心。高阳公主很是苦恼,从宫里出来只能来南平王府。
“昭阳堂姐是一直叫我把孩子弄掉,她给我弄了药,我拿了但是没有用,昭阳堂姐又让我寻件事情杖责了她,孩子也就打掉了。。。。。。”
玉妙越听越心惊,这位昭阳郡主心也太狠了吧。硬生生把孩子杖责掉,这还是人做的事情吗?
高阳公主说到最后,眼角都有了泪:“她给我的药随手放在了房里,丫头的孩子掉了以后,驸马看到了那药,就以为是我弄的。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去我西山的房子里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