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跪,冬雪彻底傻了眼,望着跪在地上的,眼里露出一丝受到背叛的感觉,她忍不住张了张嘴;
“夏晴姐你……”
夏晴却不理她,身体跪在地上态度极是恭敬,身上透着一股坚决;
“之前都是奴婢的错,没能拉住冬雪,太子妃也知道这丫头是个心直口快的,望您不要与她计较。”
明绣心里怒气一阵阵的翻腾,夏晴平日话虽然不多,可是做事却是最卖力的,春雨人细心温柔,她平时也算是对她有好感;而秋霜自己是个有主意的,甚至就如同生了颗七窍玲珑心一般,惯会揣摩她的心意,而且做事也算是周到,因此也得她看重;冬雪性子活泼可爱,就如同一个邻家小妹一般,明绣见她性格天真,平时对她也是多有宠爱,因此她就算时常不做事偷偷懒,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唯有对这夏晴,平时极容易害羞的姑娘,她印象里是觉得很胆小的,平时问她话也时常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两人相对时往往能半天时间不说上一句话,因此她练字或者做女红时都是这姑娘守在旁边,做事倒是从来没有偷过懒,不论是夏日冬季,该她做的或不该她做的都收拾得面面俱到。
这时见她开口,明绣心里倒是滋味儿复杂,知道这几个丫头都有些自己的私心,可是人无完人,她自己也不能说做到大公无私,又怎么能要求这些丫头如圣人一般?更何况只要几人做事踏实规矩也就罢了,其它的事她要求也没那么严苛,往后自然也会好好对待她们至少给她们找个好的归宿是少不了的,嫁妆什么的也不会少了她们一点。
可是没想到春雨的心比她能给的更大,她竟然想要同自己分丈夫!如果周临渊同自己没有情又,或者说是两人凑伙过日子像是完成任务一般也就算了,可他之前纠缠不休两人之间又有了那么一段过往,成婚也算是情投意合,这样的情况下,她又怎么能愿意将春雨送到他的床上?
虽然这种情况往后也有可能会发生,只是现在不行"在还正是她新婚的第二日,两人激情还没减退,正在甜蜜的新婚时期,这春雨怎么就敢在这时候来做这些令人心里有疙瘩的事情?明绣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春雨怎么说也是成日跟在她身边一段时间了,两人相处虽然算不得情同姐妹可好歹也算是有些情谊,这时她怎么就会认为抢自己丈夫是理所当然的。
还是她以为自己是个菩萨心肠,面团儿似好拿捏的,她这么一说,这么一摆出可怜姿态,又用自己之前尽心侍候的情份来逼迫自己,她就会同意了?
明绣这时有些疲乏,任谁刚结婚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心里也会不爽就算是这古代是男人的天下,丈夫要纳妾,也得要等她进门几个月后再提这事儿,春雨这行为明显是不长脑子,两个嬷嬷说要教她规矩,根本就没做错!
她这时懒得再同冬雪墨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对元本这个跟在周临渊身边一段时间的小太监笑了笑;
“元本公公,你就将这冬雪也带下去好好教些规矩吧,只是她们毕竟侍候了我一段时间,你也多照应一些。”
元本极是恭敬的点了点头,有些欢喜的道;
“太子妃折煞奴婢了,直接唤奴婢元本就是。”
他见明绣点了点头也极是有眼色的一手抓住春雨,一手抓了旁边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神色的冬雪,正准备往外头拖时却见周临渊已经满头大汗带着元禄走了进来他幽黑顺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几缕发丝挣脱发绳垂在他脸庞使得他俊美异常的脸孔看起来多了丝不羁,见着屋里的情景以及明绣冷淡的脸色时,忍不住愣了一下,接着擦了下头上的汗水,边往明绣凑了过去,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伸手进斗篷里头握住她滑嫩的小手,柔声说道;
“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凉,哪里不舒服了?”
他看也没看被元本捏在手里的两个丫头,以及跪在地上的秋霜和夏晴,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明绣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色,外头天色已经渐渐大亮了,屋里又燃着不少烛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只是昨晚自己新尝那滋味,因此难免不能控制孟浪了一些,瞧她强撑着身体,眉宇间的疲惫怎么也遮掩不住就能看得出来了。
周临渊心里感到一丝心疼,靠了过去时能感觉到明绣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这时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揽了过来,让她大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果然,她神色间放松了许多。周临渊这才松了口气,温香软玉抱在怀里,难免就想起昨晚的滋味儿,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动,只是想起她身体受不住,再加上两人等下还要进宫一趟,因此好歹忍住了。看到她如此温顺的靠在自己怀里,想起以前自己就算想要摸摸她小手也得挨顿白眼儿,这时不光是摸小手,连更过份的事情也做了……
这么一想,心里不由生起满足感,见她连嘴唇也有些粉白,少了健康的色泽,忍不住皱了下眉,一边伸手替她紧了紧狐皮裘子,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他说话时神态轻松,将明绣紧揽在怀里,一边亲昵之极的安抚了几下,春雨眼里透出嫉妒和羡慕,一双痴痴的眼睛就绞在了他身上。
明绣有些没好气,两人昨晚才有那样亲密的肌肤之亲,今日一早就有人将他惦记上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往后还不会少,他以往没成亲也就罢了,现在两人结婚昨晚又纠缠着自己不放,而且看样子明显是没有尽兴,而是在强忍了·往后如果是自己身体不适,来了小日子或者是怀孕时他哪里还忍得住?
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酸涩,连忙低垂下眼皮将眼睛里头的神采给挡住,只是眼睫毛上总是染了些湿意,察觉到这一点,她不由低下头去。
周临渊眉头一皱,见她色有些不对劲儿,忍不住伸手摸着她下巴抬了起来看到她神色间有些郁郁不快,眼睛明亮异常好似被水光刚润洗逐的天空般澄静,眼神有些悠远,他心里不快,莫名的生出一种她离自己很远的感觉,想起两人昨晚如胶似膝琴瑟和鸣,她在自己怀中真实的感觉,还有那种娇羞和愤慨的态度,才是真正的她,这时的样子让他没来由的觉得不舒适忍不住手上用力捏了捏她腰,问道;
“绣儿,难道不能告诉我吗?”他低下头凑近明绣耳边,见她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心里色心大起,微微转了个视线,将嘴唇隐在她乌黑顺滑的头发中仗着旁人看不见,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耳朵。
果然,明绣脸上的疏离一下子不见,身子轻轻一颤,转逐头对她怒目而视,脸蛋上头已经浮现出一丝红晕,比起刚刚那副苍白的脸色来说多了一丝活力。
周临渊心里舒爽了,可是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性子真个奇怪,非要好好的惹得人家发怒对他没了个好脸色他心里才高兴了这时又趁着她脸上羞怒连忙又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情话见她脸色越来越红,好似能滴出血来,这才心里松了口气。
她这副模样才真正是像个活人一般,之前那样冷冰冰的,让人瞧了心里就有些心疼并且慌乱,这时见她已经瞪了自己好几眼,周临渊也知道她脸皮薄,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反倒两人来日方长,就算有更多的话要说,也不用急在一时,因此见她已经不如之前对自己态度那样若即若离,又问道;
“绣儿刚刚怎么了?”
仲嬷嬷等人安静的站在一旁,元禄元本两人都好似没注意到眼前的情景般,只有春夏秋冬几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尤嬷嬷心里欢喜,能见到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如此的爱重,她和仲嬷嬷两人往后才能过得更好,除了利益相关外,她也是真心喜欢明绣,因此替她高兴,见她这时还皱着小脸,有心想替她说两句好话,只是想想人家夫妻二人之间的事,说不定在太子看来是闺房之乐了,自己多嘴反倒惹人不快,因此只是笑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样子。
明绣冷哼了两声,终究还是没有磨迂周临渊的厚脸皮,见他越来越放肆,那手已经摸进自己斗蓬内,仗着别人看不见揉了她屁股好几下,她脸色绯红,却不敢动作过大将他放肆的手拉出来,只得由着他作为,一边却不服气的在他胸口捏了两把,有些娇嗔道;
“还不是因为你!~”因为周临渊手放的位置原因,她说这话时不自觉的音调软了下▲,白了他一眼儿,媚态横生。
“因为我?”他说这话时手还停在人家身上,语气轻了许多,倒是在向她轻昵一般,屋里的人都没对这明显调情的话有什么反映,仲尤二人年纪大了,经的事多自然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夫妻间闺房之事就大惊小怪,而元本元禄二人是太监,更不可能有什么不自在的,唯四未成婚的小姑娘只有春夏秋冬几人
可是春雨正是哀怨中,眼里只放了周临渊,这时恨不能自己也偎在他怀中,哪里会觉得尴尬羞涩,其余几个姑娘则是心里害怕被牵连,因此大气不敢出,更不可能有闲心思去做那等羞涩之状。
周临渊的近身护卫等这时在他已经成亲后不便进屋里来,因此都留在了院子外头。
明绣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想想又觉得有些委屈生气了起来;
“反正现在你已经娶了我,后院的那些女子你瞧着喜欢哪一个,都挑了出来吧!免得往后人家说我小器嫉妒。”
周临渊一听她这明显像是赌气可是又有些伤心的话,忍不住心里大喜,两人相处这么欠以来,还从未见过她醋劲儿大发的样子让他心中不由时常在想,这姑娘是不是打从心底就没喜欢过自己,一切都是他逼迫的,虽然能得到她人他已经很是欢喜了,可是总是贪心的想要更多。
这时见她这副语气表情简直比她说了什么好听的话儿更令他心喜,忍不住抱紧她,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大口,要不是碍着身旁还有人,而且等下还要进宫一趟,他还不得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谁敢说你小器嫉妒了,那些女人是什么东西,我又从来没喜欢过,再说我又不是收集破烂的,仟么香的臭的都往我这儿堆。”他说完愣了一下看着明绣渐渐亮起来的眼眸,心里爱得不行,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嘴,原本有些难以启齿的话,这时也很顺溜的说了出来,轻声道;“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临渊哥哥的心里就你这么一个小丫头!”
明绣听了他这情话,忍不住双腿一软,被他结结实实的捞在怀里脸颊一下子绯红,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涩,滋味莫名让她说不出来,只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栉的话听完她心情确实很爽,甚至有种快要飞起来的欢乐,昨晚被他折腾完还酸疼的身子好似也没那么难受了,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她心里的一些不确定感以及各种对未知环境恐怖害怕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得愉快了许多。
只是这时她却没有承认,那双晶亮的眼眸却让人一眼就瞧得出来她的欢喜,见周临渊嘻皮笑脸,眼睛里却是难以形容的认真执着她不敢对视,低下头来,嘴角微微弯起又拧了他一把小声道;
“厚脸皮你是谁临渊哥哥了。”
她说完突然想起自己好几次在他放肆的狂乱下真的叫出过这称呼,害怕他在众人面前提及连忙寻思要将这事儿糊弄过去,只是这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见他汗湿的头发贴在他俊美得恍若天人的脸孔上头,她眼珠一转,推了推他;
“赶紧去洗澡,满身大臭死了~!”
像是撒娇的语气,周临渊却是被她避么拍打着,甘之如饴,答应了一声,这才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丫环等人,只是眼角露出来的冷光却表示他并不是就这么算了,从明绣之前的态度,他能猜得出屋里了什么事儿,心里自然是怒气翻腾,在他新婚的候也有人不安生,想要给他找不自在,那也怪不得他给别人找不自在了。
屋里春夏秋冬几人明显是犯了错,一时间又没有顺手的丫环提上来,周临渊之前又没有被丫头侍候过洗澡,因此自个儿收檎了衣衫去浴室洗沐,留了明绣又继续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尤仲二人替她收拾。
被人晾在原地,春雨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周临渊最后的话她没听见,可是那种亲昵痴恋的眼神,她却是瞧得清清楚楚,她自己就是这么时常瞧着太子的,对于其中的意味她是一清二楚,虽然她早就应该知道明绣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这位置原来比她想像的还要高得多,想到这儿,她眼泪不由流了出来,连原本挣扎的力道也突然小了许多,好似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被人抽光浑身力气般。
元本也不客气,他跟着太子已经有一段时间,对于主子的性格不说完全了解,可是却又了解几分,因此这时对春雨也不那么客气,大约也能猜得出她的心思,忍不住一边提了冬雪,一边冷笑道;
“春雨姑娘心思可是太大了一些,要知道奴婢就是奴婢,得守本份才对,世上美人儿千千万万,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个姑娘也有些明白了过来,脸色一下子都变得苍白,这才明白到春雨打着什么心思·几人共事已久又相处多年,平时情同姐妹,没成想,春雨竟将这事儿给瞒得死死的,这时见她神色恍惚,冬雪心里忍不住悲愤交加。
她虽然以前心直口快单纯了一些,可是并不是傻子,如果春雨真如元本所说,对太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她今日在太子妃新婚第二日被拾掇,那必定是她自己露出什么口风,或者说了什么惹太子妃不快。她不知道春雨没来得及说,不过她的心思明绣却是了解冬雪这时才觉得惶恐了起来,她虽然之前胆子大了些,可是也仗着明绣对她的宠爱,这时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惹了明绣不快想起刚才仲嬷嬷几次三番的责骂自己,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提●她,可她却是不识好歹,反倒将人给得罪了,这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急又慌又乱,她忍不住看了仲嬷嬷冰冷的神色一眼,她脸上带了不耐烦,冬雪心里一慌,一下子哭了出来,挣脱了元本的禁锢哭着朝仲嬷嬷道;
“仲嬷嬷,刚才都是冬雪的错,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冬雪计较,原谅冬雪吧。”
仲嬷嬷这时却不理睬她,之前有心要救她一次,可是这丫头却是个不开窍的,这时她已经没了那个耐性去教导小姑娘,因此冷冷的道;
“冬雪姑娘言重了老奴不过是太子妃跟着的一个嬷嬷而已·作不得什么主的!”
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在记恨了,冬雪心里害怕,还没来得及开口再说什么,元本低垂着的眼敛一下子睁开,眼睛里头露出一丝讨好的光芒一把伸手捂住了冬雪的嘴,一边将她和春雨两人拖到一块儿,对仲嬷嬷道;
“嬷嬷,奴婢先将这两个丫头带出去,烦请您替奴婢在太子妃跟前儿说一声。”
仲嬷嬷如换了个人般,笑着和他点了点头,今日本来就有事要处理因为这几个丫头耽搁了一段时间,这会儿却是没有功夫去寒喧,屋里明绣还等着人侍候因此朝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有劳元本公公了,太子妃是个明白人儿您放心就是!”
两人笑容都心照不宣,元本又说了两句,带着春雨冬雪二人就往外头走,临走时还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秋霜以及夏晴二人,将这两个姑娘吓得一个激淋,心下忐忑害怕·一直不得安宁。
原本周临渊已经穿戴好,可是等到这一通练武过后又洗浴了一次,元禄重新拿了干净的正服给他换上了,马车早已套在府门外等着,院子外头已经停了两驾小辇已经等在了外头,这还是明绣第一次如此正二八经的享上太子妃的福利,以往住周临渊府上,她爱的是自己慢步在花园里头走着,倒是很少动用过这东西,只是她今日里赶着时间,更何况浑身酸疼,因此这时见了小辇脸上不由露出欢喜来,周临渊半抱着将她扶了上去,自己也坐上了另外一个,紧紧的往外头赶。
等出了太子府大门,外头已经天色灰亮了,此时约摸已经卯时了,皇帝陛下这时应该正在早朝中·他们这一道进去正好给皇后见礼,等到一切事宜差不多时正好能同皇帝陛下见上一面·顺便就讨要红包。
两人共同挤在一张马车里头,这马车同明绣自己家的马车不同,周临渊的明显要豪华上不少,里头不光有暗格备着不少的零食以及茶水点心,还有一些膏药等。
明绣一边任由周临渊替自己介绍着,一边冷不妨的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玉瓶,她脸色迷糊半晌,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脸色不由一亮,抬头看到周临渊果然不怀好意的笑脸,还没来得及呼叫,就一阵天旋地转·被人翻了一圈趴在某人大腿上头,后背微微一凉,披在身上的斗蓬已经被人掀了开去,并且连裙子也被撩起,一双修长浑圆的玉腿裸露在了空气中,不住的踢蹬着。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