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想到小时候我就见过子桓哥,好神奇。”霍盈盈听到大家提起贾子桓的事情也忍不住搭话。
老太太一听乐呵呵的说,“不止呢,子桓从小就性子冷,除了家人很少对别人亲近,可那会偏偏特别喜欢你,你呢不让别人抱,却偏偏喜欢被子桓抱,两家人看着喜庆,所以才给你们订了……”
“咳咳……咳……”老太太明显说过了,周文微轻轻咳了几声打断老太太的话,毕竟顾若还在旁边呢。
如果没有顾若的先入为主贾家还会考虑霍盈盈,毕竟霍家的地位在那里,这几年在b市发展的相当不错,甚至连他们贾家也有些望其项背,可现在贾子桓和顾若还在蜜月期,这些陈年往事还是不要多谈的好。
霍盈盈正听的有趣,突然被贾母打断,也不恼,笑嘻嘻的说,“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哎。”
“那时候你们都太小了,哪能记得。”老太太略为沉吟了下,慈祥的面庞微微仰着似乎回忆起了年轻时候的事。
贾子桓对于几人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兴趣,虽然他记得小时候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个小女孩,软软萌萌一碰就笑,可实在同眼前的霍盈盈联系不起来,似乎时光将记忆中的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反倒是漫不经心吃着东西的顾若有些怔疑,小时候霍盈盈见过子桓,为什么她不知道?随即想到那会自己应该已经上幼小了,而且是全托,没有见过贾子桓也正常,毕竟父亲在外一直宣称家里是一女一子,至于父亲什么时候带霍盈盈见贾子桓的,恐怕也不是她那时能知道的。
只不过四年前霍盈盈是隐在暗处的那个,她是站在明处那个,可现在却正好相反。不,应该说现在只有霍盈盈一个,她早已经不属于那个家了。
沉默的吃着东西,贾子桓坐在一旁明显的感觉小女人情绪的低落,伸筷子给顾若夹了些她爱吃的菜,然后柔声问道,“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是时差还没倒过来。”顾若随便找了个借口回答。
“那吃完我陪你去休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贾子桓自己也略略有些不舒服,听到顾若的话很自然的回答。
两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听到了周文微的耳朵里,“小若不舒服吗?”
“妈,我没事,就是还没倒过时差。”顾若没想到周文微会问自己。
“也是,下机都没休息。子桓,你一会吃完带着小若去休息,坐了那么久飞机,也该累了。”周文微体贴的说道。
顾若心中微动,“谢谢妈。”
“你这个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周文微笑着说完,然后也帮顾若夹菜,贾云静在一旁起哄,要贾母也给她夹菜,并且表示她还从来没有被二婶这么宠爱过。
周文微被逗乐,笑说小时候贾云静的奶水都是她喂的,这才让贾云静无言以对了。
还别说,贾父也是贾家老二,不过同贾子桓和贾子炎不同,贾父的大哥比贾父大了整整五岁,可结婚却比贾父晚些,而且其妻子在生贾云静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从此以后贾老大便再未娶妻,并且三十七岁便身为少将的他自行请命去了新疆,这些年几乎很少回家,贾云静可以说是贾老太太和周文微带大的,所以同贾子炎兄弟两个关系特别好。
不过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又很无奈,二十多年后贾大少似乎又重蹈了他大伯的覆辙,也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并且远走巴黎颓废至今。
“恩。”顾若满脸幸福的点点头,很是知足,她喜欢贾母,喜欢老太太,喜欢贾家的所有人,那是她从未曾拥有过的温暖,像是一个甜美又庞大的美梦,即便是有些时日了顾若还觉得很甜,很离奇,有一种奇怪的不真实感。
周文微见此笑着点点头,这时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贾子桓等着顾若将碟子里最后一块排骨吃完站了起来,“那我和若儿去休息了。”
说完便牵起顾若的手往楼上走去,顾若还想跟长辈打声招呼,哪知道就被拽走了,扭头局促的给大家说了句慢点吃,就匆忙上了楼,看的老爷子直摇头,这孙子一个一个的不让人省心。
“子桓哥和若姐姐的感情真好!”看着两人的背影,霍盈盈笑着说,只是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旁人却不知。
老太太一听无比开心的说道,“可不,我就没见过子桓这么稀罕过一个姑娘。”
“爱媳妇一直是我贾家的传统美德,是吧,媳妇?”就在这时平时严肃的贾父突然卖乖的补充,还不忘暧昧的看了眼周文微。
周文微脸色一嗔,“爸妈在呢。”
“我和盈盈也在呢。”一旁的贾云静补刀。
贾父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低头吃完自己碗里的饭,起身往书房走去。贾老爷子白了白儿子一眼,这家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伸手将自己的碗递给老伴,“汤。”
“呵,就你个老不死的最不遵守咱们家的传统美德。”老太太虽然是吐槽,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
贾老爷子哼哼两声,那模样真是傲娇的很呢。
不得不说贾家的温馨和感情上的和谐是很多豪门家庭所没有的,即便是霍盈盈也看的吃惊,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渴求,也隐隐藏着嫉妒,对顾若的嫉妒,明明已经被赶出霍家,却好命的可以嫁给贾子桓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又有这样好的婆家,而这些本来都应该属于她的。就像小时候被疼爱的那个也应该是她,而不是顾若和顾南生这两个野种。
幼年和少年时期的畸形成长经历让霍盈盈即便是在成年后拥有了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满足,她像吸毒的人对毒品的深陷一样对爱和物质有种不可自拔的渴望,对顾若那种骨子里的敌意,似乎只要对方过的好起来就会夺走她所有的一切,这种内心的偏执,让她不得不主动出手。
就像当年她和她母亲拿走所有顾若的东西却没有一丝愧疚一般,因为她固执的认为那些本就属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