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天早晨没有睡懒觉,罪魁祸首是有个人打电话说在我家楼下要见我,我凭声音判断不出是谁,但是也听话地下了楼,素面朝天只披了那件还染着那晚酒吧烟味的皮草,我不耐烦的下了楼。
“你好。”一个男人用最普通的笑容和我打招呼。
我懒懒的抬起头,是庄齐,我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有点失望。确认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你来干嘛?”显然我没睡醒。
“吃蛋花鸡粥吧。”他捧着一碗东西示意。
我大概呆了有两秒,例行道谢然后很僵硬的露出笑容,略微对刚才的不客气赶到一点愧疚,毕竟他是好意。我接过粥准备上楼。他突然拦住我说
“我也没吃,一起吧,我方便上去吗?”
“送一碗粥就可以上我家,那送碗饭不是就可以上我的床了?”我没等他反映过来就直接上楼了……
在冷静地吃完那碗粥后,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感动的。一来是这粥的确不错,浓而不腻,有鸡汤的鲜味,也有鸡蛋的香味,但是回味很清淡,是我要的温柔感。二来,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细心的男人,至少他愿为我细心,不是吗?他意外地猜中了我就是吃这套,那然后呢,是否要给他一次机会?我什么时候会那么轻易地被一碗粥所感动,我好象忘了起初吸引我的是承古。那个她到目前为止遇到的第一个不搭理自己的男人。电话又响了,还是庄齐,看在这碗粥的份上,我把他的号码加上了个称呼,允许保留一个月。
“吃完了吗?有什么意见?火候还可以吗?”他在电话里说。
“难不成是你自己做的?不是KFC的走私货?”我的讽刺开始有了微笑,我想他可以感觉到我是笑着说这些。
“当然是百分百正品。”他在强调。我感觉好象在被介绍淘宝的化妆品。没有等我回答,他继续说,
“晚上去八毫米吧,就是上次我们相遇的酒吧,你觉得我几点来接你比较好?”我故意不回答。
“9点吧,就这么决定了,我准时在你家楼下等你。”说完他就挂了。切,我情不自禁地发出这个我惯用的语气。可我还是好象要打算去一样的开始梳妆自己,是因为粥?是因为好久没有约会?还是因为地点是那个酒吧。
我如约出现在“八毫米”,场子已经烟雾缭绕,看不清楚每张脸的表情,大致显示是笑的吧,每个来这里的人不是用笑来掩饰哭,就是用哭来达到不同的目的。老板招呼我坐下,
“你好,是阿齐的朋友吧?”老板很客气,纯属商业性的微笑
“你好,老板。”我顺势也商业性。
“叫我阿梅,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太客气啦,想喝什么?”
“蓝梅水果酒。”我手指着那瓶只是包装吸引我的酒。
他帮我开了酒,顺手递了根烟给我。
“我不抽,谢谢。”我忙摇手。
“没关系的,我可以接受抽烟的女人的,那样更性感。”庄齐突然插话。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挪了一下身体,然后跳上了高脚凳,很郑重其事的看着他的眼睛展开我所谓的辩论:
“第一,我不是装纯,是我真的不抽烟,如果你再废话我同样不允许你在我身边抽烟:第二,我不喜欢别人夸我性感这两个字,特别对方是男人,会让我觉得被企图扒光的感觉。”说完我吞了口酒。这酒真是没什么酒精味。
“OK。”庄齐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你有几个女人?”我调侃他。
“你一个。”他没有忧郁,感觉不痛不痒。好象别人问我有没有结婚,我反问对方你觉得呢?
我拿着这瓶没有酒精味的酒一直坚持到我确定今晚承古不会出现,这个念头断掉的当下一秒,我吆喝道:“阿梅,红酒。”而庄齐始终执着于他的“takila”。
庄齐一直看着我一口口吞酒,我在学着承古吞酒的方式,干脆带点野蛮,他问我:“有没有可以帮你?”我瞥了他一眼说:“你喝酒给我看,必须要一口吞下去,直送喉咙。”他照着做了,我边抿着嘴边观察他的喉结,酒精让我认不出这是谁的喉结,只是有股热气一直从下半身燃烧到心脏,停留在那个角落一直在烧。他的酒量不错,喝到纸醉金迷时,无论男女都会变的格外陌生,他托着下巴问我:
“今天怎么没穿睡衣出门?”
“现在回家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希望有机会再看到,很性感,不,漂亮。”他在我开口之前快速纠正。他记住了我的警告。
我觉得他不可能是个没有故事的男人,他抽烟的时候,白色的烟扎进他的肺里瞬间消失,3秒,5秒,10秒,一丝青烟从他的嘴角泻出来,我好象顿时看不清他的眼睛,好象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深吸自己的酸楚,直到最深最痛苦的地方,又无奈的放弃。
“你有几个女人?”此时我已经醉了,程度是接近混乱,眼前这个人是谁。
“不止一个。”我唯一的清醒细胞判断这句话很矛盾,却愿意把这句话吞进去,连同酒一起。
我的自制力认为我应该要走了,跌跌撞撞跳下高脚凳,没有习惯付帐,这不是我的义务。推门出去,一阵冷风冲进来让我抖了一下,街上很空荡,风夹着的雨呼啸在我的脸上,我扶着墙想尽力戴好围巾,我很冷。突然有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压在墙上,我只是觉得很痛,是那种挣扎不了的力度,感觉的出坚定的力度。当我痛到清醒过来时,我的嘴唇感觉到一股火烧般的温柔,是那股香烟混合着takila的气息,烧着我的唇弥漫了我的心。我默许了这股让我痴醉的味道侵蚀着我,他的舌尖试探到我的时候,我松开了挣扎的手,搂住他的脖子,我有在回应,我在释放,不管这个人是他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