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灿和鸿天也被外面的喧闹声引来了过来,跑到毅将的屋子询问情况,我跟她俩简单的说了一下刚刚的经过,大家均唏嘘不已。
毅将看了一眼众人,道:“冥昱教十大高手已经销声匿迹近三十年了,他们是不是还活着都还是回事,焰罗以天罗地网阵著称,之前杜局长和肖老没看出来是寄生术也是情有可原的,所谓寄生术,就是让自己的神识离体寄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之中,简单的说就是这个人必须先死掉,只有肉体破灭才能让神识全部离体,从而寄生在另一个身体之中,而寄生的神识会与本体的意识夺取肉体,若是本体意识坚强,那么寄生的神识就会渐渐淡化,最后消逝,焰罗一定是将自己的神识致于那本命骷髅之内,在潜入你的身体,其实真正的目标的是付马。”
“这么说来,如果付马的意识坚强,那焰罗也奈何不了。”我附和了一句。
毅将恩了一声,继续道,“这寄生术是一种风险极大的邪术,除非能得到的更多,否则焰罗为何会出此下策,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付马现在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在灵门之中,寄生术属于下三烂的灵术,就好比打架的时候用石灰粉撒眼睛一样,很多人都不屑于用的,焰罗堂堂冥昱教十大高手,只怕一定另有内情。
肖老皱着眉头,“老朽也是想不明白,冥昱教下了这么大一个套无非就是想让焰罗寄生在付马身体之中?付马的洞察之眼已毁,他们到底要得到什么?”
“自然有目的,只怕后面还有更大的圈套呢,冥昱教就会玩这种阴的,干脆改名叫圈套教好了,当然正大光明也不适合他们。”杨灿灿咬牙切齿的说。
我顿时联想到了我那个梦,便跟大家讲述了一下,众人皆沉默了,鸿天眨巴眨巴眼睛说:“君扬哥哥,你现在都能预测未来了?”我苦笑了一下,我宁愿这只是一个梦,永远不要出现兄弟相残的那一天。
肖老顿了顿,道:“君扬,或许你不是能预测未来了,而是有人刻意让你看到的,看来我应该请教一下老杜如何封闭你的大脑。”
这一句倒是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我跟杨灿灿交换了一个眼色,齐声道:“无凰——”
肖老点点头,“只怕是他故意让你看到,挑衅也好,圈套也罢,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你的思维他完全可以感觉得到,看来我们必须防范一下了。言情小说吧”我突然有一种需要自己防着自己的感觉。
毅将叹了一口气,“我之前一直问付马的父母和家族,洞察之眼乃是天门顶级的灵术,但是付马洞察之眼已毁,难不成冥昱教有治愈洞察之眼的方法?”
这一句到是给我提了个醒,“难道是金不换?不是传说在大庆的那个鬼楼之中有金不换这个圣药吗?可以治愈天下所有创伤,大大增加神力,连那鬼楼都可以自己治愈自己。”
“老朽若是没记错,当年是母局长将付马带入隐调局的,只怕付马的身世母局长知道的一清二楚,母局长知道,冥昱教自然也知道,隐调局之中有每个人的档案,但是母局长应该不会外借,看来我们应该调查一下。”肖老若有所思的说道。
杨灿灿轻哼了一声,“那个奸细,没准付马变成孤儿都是他造成的。”
正说着,杜局长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我们赶紧上前问问情况,杜局长面露难色,“那人已经就不是付马了,根本就是焰罗,几个顶级灵师都没打过,被他跑了。”
“难道马哥一点都没抗争吗?这么快就被焰罗打败了,不能吧。”我急切的追问。
“寄生术在刚侵入本体之时,本体意识会被催眠,到一段时间才会醒来。”毅将解释道,听他说完,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杜,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肖老面色凝重的问道。
杜局长沉思了片刻,道:“虽然没拦住,但我以派出去人跟踪了,先看看焰罗的行踪再说,另外,看来我们要查查的付马的身世了。”杜局长所有所思的说道。
肖老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君扬他们考试在即,还有两天的时间。”
我看了一眼肖老和杜局长,道:“那所谓考试跟付马相比简直轻的不能再轻了,付马没恢复之前我不打算去了,现在子涵不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杨灿灿眨巴眨巴眼睛,“可是你都准备那么久了。”
我一笑置之,“也不是全无收获。”
杜局长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我同意君扬的做法,若是付马不能安全的回来,你做什么事都不会安心,重兄弟之义这一点跟你爷爷很像啊,我先查查付马在哪个孤儿院长大,再说下一步的计划。”我点点头,苦笑了一声。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乎都沉默着,杜局长一直忙前忙后一天没见到他的身影,大概晚上八点多,他叫我们到他办公室开个会,杜局长一有重要的事就会叫我们去他的办公室,那里保密措施做的最好,他总是说隔墙有耳。
杜局长桌子的茶壶里冒着白起,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一个?”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肖老先开了口,“好消息吧——”
杜局长点点头,“付马以前是华北分局的,老母这个人不愧是雷厉风行,自你们从岱舆古国回来以后他就以叛徒的罪名将你们几个的档案全部保密封存起来,其实你们几个在总局那里还没有销案,只是总局里有人帮你们暂时压了下来,具体是谁我现在还不得而知,所以付马的档案几乎一点都没查到。”
杨灿灿歪着头,一脸无奈的说,“这也叫好消息?”
“灿灿姑娘别心急啊,我还没说完,不过我查到了付马以前孤儿院的所在,并且请到了他当时的看护老师,此刻人已经在隐调局了,他应该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情况。”杜局长说道。
“我擦,杜局长你太有效率了。”我惊叹道。
杜局长笑了笑,便径直的走到内室,不一会,带出来一位妇人,看上去大概六十多岁,她的头发花白,表情有些惊恐,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我们,“杨老师,您不必拘束,这些都是付马的朋友,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付马的情况。”杜局长和蔼的说道,杨老师微微的点点头。
“杨老师,马哥几岁就在孤儿院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杜局长挥挥手,“君扬,你先别急,先让杨老师把她要说的先说完,我们再问。”我恩了一声,等着下文,“杨老师,您就把刚刚您说的大致再说一下吧,多谢了。”杜局长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杨老师的面前。
杨老师缓了片刻,说道:“其实,付马这孩子很早就在孤儿院了,可能还不满一周岁,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那他的父母呢?”毅将皱着眉头问道。
杨老师叹了一口气,“我跟这孩子也算是颇有渊源,我跟他的父母曾经是老邻居。”
“这么说您认识马哥的父母?他们是干什么的?”我追问。
“算认识吧。”杨老师点点头,“他们当时也是新搬来没多久,他母亲那个人很漂亮,人也很好,当时我们很谈的来,至于他们是干什么的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父亲很少回家一次,他母亲挺着个大肚子每天早出晚归,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有时候跟她聊聊天就走神,当时我就猜测可能是他爸爸外面有人了。”
我顿时噗的一声,再说下去就变成都市狗血言情剧了,“那后来呢?”我继续问道。
“孩子出生以后,他爸爸倒是在家呆了几天,整天看他们小两口也是愁眉不展的,有的时候深夜也能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后来持续很久没见到他小两口,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搬走了,直到有天半夜我又被他们吵架声吵醒了。”杨老师喝了一口茶水。
“看来他父母的感情并不是很好。”杨灿灿叹了一句。
“突然有一天,他妈妈敲我家门,说麻烦我帮带带孩子,我本来就在孤儿院工作,带孩子也是常有的事,当时也没在意,就同意了。”杨老师眼神迷离的回忆起过去。
“然后呢?”杨灿灿心急的毛病又犯了,谁要是讲故事中间停下喘口气她都会一个劲不停的追问。
“然后,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我在这孩子的襁褓里发现了一个存折里面有六万块钱,在那个年代六万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存折背面写着密码,现在想来,当时她也许就预测到自己要命不久矣了,所以把孩子和钱就托付给了我。”杨老师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闪着泪光。
“命不久矣?”我重复了一遍,“您的意思是说,马哥的父母都已经死了?”我难以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