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李军在收了2万块后扬长而去,萧尘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三个记者实在让他头疼,不停的追问一些不堪入耳的问题,比如“这些小姐在这里做了多久?”“这些小姐月收入几何?”“一天要接几个客人?”等等,铁青着脸的男人含糊回答,可记者根本不满意,依旧追根刨底。
上岛咖啡馆里的唐平轻轻笑了起来,这样的角色还要自己出手?也不知道大伯唐震是怎么想的,简直就是牛刀小用,若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在唐门的地位上升,唐平根本懒得理会萧尘的一举一动,唐平想接手唐门的全部势力,但也知道这是天方夜谭,只好退而求其次,这几年他一直在唐门的产业建设上出谋划策,确实提出了不少绝妙的建议,只是唐门的竞争太残酷,他的表现还远远没有达到让他受到唐震和老一辈唐家人重视的程度。
直到再也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问题后三个记者才彬彬有礼的告辞而去,脸上有着道貌岸然的笑容。
“萧尘,有些麻烦,这几个记者要是回去写几篇报道的话阳光浴场的知名度也许会在顷刻间大增,但也势必会受到警方的关注和舆论的谴责,就算上面的人不想管也不得不管了,只怕很难再盈利了。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要和我们过不去呢?”王贵皱眉说道。商场如战场,没有硝烟,却不少争斗,尤其是暗斗。
“你问我,我问谁?”萧尘没好气的说道。损失钱财是小,名声才是关键。虽然出自又一村那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但有些事在耳闻目染之下不懂也会懂。是个人总免不了有脾气,萧尘自然不会例外,遇到高兴的事情会哈哈大笑,遇到不好的事情自然也会愁眉苦脸。
“刁民,过来坐。”张秋灵微微转身看着一脸苦闷的萧尘笑着邀请道。
听见张秋灵的话后萧尘真的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如果只是张秋灵一个人话萧尘自然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题的关键是此刻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唐舞,而且这个女人正用她灿若星辰一般的眸子直视着自己。舔着脸的男人愈发的觉得进退维谷,却被身边的王贵向前轻轻推了一下,无奈之下,只得迈出沉重步伐走向两个一脸笑意实则勾心斗角的女人。
张秋灵坐在靠门一边,唐舞坐在张秋灵的对面,胆颤心惊的刁民鬼见愁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试图坐在某个女人的旁边,一脸灿笑的坐在了窗子的对面,看了看左边的唐舞和右边的张秋灵后,萧尘不知道自己该将目光放在谁的身上,索性谁也不看,只顾埋头喝茶,当然,茶是一点点的喝。
“别紧张,我不怪你。”张秋灵大度笑道。
女人的话刚刚说完,唐舞的眉头已经皱起,这话里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味道,唐舞虽然聪明,却不如张秋灵来的淡然洒脱,她是一个较真的女人,也是一个霸道的女人,她的眼睛里从来不会容下沙子的存在,当即看着萧尘冷笑着嘲讽道:“关系不简单啊。”
一脸苦闷的男人端着茶杯想要否认却又猛然间想起在海达小区和张秋灵一番关于谈婚论嫁的荒唐对话,想要承认却又看见唐舞的眼神中冷冽的寒气,当即把这厮憋屈的不敢说话,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不说就是承认了?”唐舞的眉头愈发深锁起来,语气冰冷,堪比在成都第一次见到萧尘要对唐晨下杀手时的程度。唐舞就是这个脾气,开心或者不开心她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却从没有人说过这个女人不够隐忍,没有深度,唐舞的手段很多人都不懂,有时候看似简单却复杂无比。
萧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瞧了张秋灵一眼,发现这个妖孽正一脸无辜的品茶,十分享受的样子,心底暗暗叫苦的刁民只好抬头迎向唐舞的目光,忐忑道:“关系自然是有一点,朋友嘛。”
“两天前是谁说要娶我来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张秋灵云淡风轻的说道,依旧自顾品着茶。
唐舞冷哼一声起身离去,离去前不忘给萧尘这厮一个复杂眼神。
“她走了,你不去追?”张秋灵看着萧尘笑道。
萧尘勉强一笑,算作回答。
张秋灵今天穿的白色衣服很好看,和她空灵的气质也很搭配,只是女人嘴角的笑意和她的气质实在不搭调,放下茶杯,看着萧尘神情复杂的说道:“知道吗,你这点我不满意,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不希望我你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如果你真是那样的话我也许会离开南京,退了海达小区的那间套房。我的父母都在北京,但我从小就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这些年也漂泊惯了。两天前我和你说的话后来我想了很多,我甚至想象了一下和你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可你今天让我失望了。”
对于感情的优柔寡断是萧尘这厮最大的一个缺点,虽然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但这半年多的时间内也先后喜欢了三个女人,云水谣,唐舞,张秋灵,云水谣已经成为过去式,也许不会再在萧尘的生命中出现,但唐舞和张秋灵依旧在,可这厮的心里却始终没有决断,不知如何处理。喜欢唐舞不是因为她的手下留情和数次帮助,而是因为唐舞本身就是一个让任何男人都会失去抵抗力的尤物,喜欢张秋灵则很简单,她是一个妖孽。
闭目,呼气,平复心情,萧尘睁眼看着张秋灵郑重说道:“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话虽然简单,只有几个字,但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况且这句话的意思中已经带了一分斩钉截铁的味道。“唐舞和我谁好看?”张秋灵轻笑着问道,对于萧尘的保证则不加理会。
“各有千秋吧,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萧尘老实答道。
“唐舞和我谁好看?”张秋灵轻笑着继续问道。
有些愕然的男人沉默半天后,嘿嘿笑道:“你好看。”
“早这样说不就得了,那么麻烦。”张秋灵笑道,“她被我气走了,你失望不?”
“不失望,现在不是还有你吗?”萧尘嘿嘿笑道,一副典型的刁民嘴脸。
“我是我,你是你。”女人突然正色说道。
搞不懂女人为什么突然变色的男人真的有些憋屈了,心里不禁在感慨女人可真是一个麻烦的动物或者说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