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高晓东的车上,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三辆洒水车这才慢悠悠的来到现场。
在高晓东的指挥下,洒水车展开作业,很快就按照我说的,将那一带的猫狗驱散一空。
等三个洒水车的水完全用光的时候,那些不死心的猫狗依旧还是会去那个地方。
不过从他们焦急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些对方,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看到这一幕,高晓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看来我没有选错人,你还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无所谓的说;“没事儿的,就算我不帮忙,只要一下雨,哪里的情况一样会好转,我这么做就当是画蛇添足好了。”
我和高晓东顿时哈哈大笑一番。
高晓东驱车,刚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问了一个问题:“这儿是县城东南方向,对吗?”
高晓东连连点头说:“对啊,你干嘛一副吃惊的样子,你别告诉我 你没有来过这里。”
“那你知道,在这儿附近,有一带别墅群吗?”我连忙问道。
高晓东一阵的愕然:“吴常,你不会在这儿有亲戚吧?那可真的发达了,这里的人,可都是一个个富的流油。”
我连忙摆手:“没亲戚,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要当真。”
我本打算下去一趟,看看薛东林的具体情况,但是带着高晓东这个身份特殊的人,明显有些不合适。
于是我让高晓东将我送到了当铺之中。
我会去之后,王成直接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没有任何的字迹,也没有任何的褶皱。
我顿时一愣,连忙问道:“王成,这是什么东西?”
“哦,一个客人让我送你的,他还说,如果你问起这是什么,就让我回答,等见到他就明白了。”王成像是说绕口令一样的说。
我听了是一阵的无语,这年头无聊的人好多,老子才懒得搭理,直接将纸条丢到了垃圾桶里面。
“那人多大岁数,你看着像干嘛的?”我随口问道。
“像是个艺术家吧,男的,留着这么粗一大辫子,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王成很是羡慕的说。
我一阵无语,这哥们的审美不太正常啊,怎么对大胡子感兴趣了,我一阵恶寒。
“他来这儿,就是为了给你一个纸条?”我疑惑的问道。
王成点头说:“是啊,本来他在这儿坐着等了你一会儿,但是没有等到,他就转身离开 了并且让我把纸条给你。”
我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纸条并没有特殊的寒意,或许只代表我曾来过一次,但是来了又走了,就像没有来过,留下纸条,而且还是空白的,就像他一样,来过,但并没有见过我的意思。
想通之后,我不由对这个人十分的期待起来,看得出来,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性情中人。
满心喜悦的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继续打电话骚扰老潘,但情况不正常的是,老潘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我不由好奇,老潘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慢久不给我恢复电话啊。
又打了一次没有打通之后,我走出屋子转悠,赫然的发现,在门口的位置,有一块红布。
此时红布被风吹动,正好卡在门框一旁的缝隙之中,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这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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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了不小的力气,将红布从门框缝隙之中拿了出来,一看之下,心中微微有些震惊。
这个红布,很是眼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红布,应该就是包裹蝴蝶标本瓶子的红布。
真不知道,一个蝴蝶标本而已,至于让薛东林如此在乎吗?
我摇摇头,刚要将红布放在口袋之中,却突然鬼使神差的将红布放在鼻子下面,我轻轻一闻之下,顿时大惊失色,红布上,竟然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这个味道,和我之前在省道旁边的草坪之中发现的,几乎一致。
这么浓烈的香味,难不成是由蝴蝶标本散发出来的?
我顿时有些怀疑,毕竟是很多年的标本了,能够保存完整,已经是十分不错了
,还想保存下来香味,简直是难如登天。
真不知道,当时这位老教授,用的什么办法将蝴蝶的香味挥发出来,直到今天都是如此的沁人心脾。
下班之后,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我直接驱车来到杜悦和薛东林住处所在。
我来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却没人出来迎接我,我想杜悦可能没有下班,于是准备在门外等。
却在此时,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薛东林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口。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我顿时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差点从台阶上跌落下去。
我连忙起身,恭敬的看着身后的薛东林说:“原来你在家啊。”
薛东林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自己进了屋子。
我微微有些愕然,他不是疯子吗?怎么还会请人进房间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进了屋子之后,薛东林识趣的钻到属于他的玻璃屋子。
这个玻璃屋,像是特定为他设计的,可以短时间限定人身自由,祈祷一个彻底隔离的作用。
但这个隔离,似乎对正常时候的薛东林来说,并没有特殊的影响。
“那些疯疯癫癫的样子,全都是你装出来的,是吗?”我死死的盯着薛东林的眼睛,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小动作。
如果他敢在我这儿说谎话,我可以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这一点。
只是我失败了,他一脸纳闷的看着我,就好像我讲了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一样。
“我不是疯子,真正的疯子是你,你又怎么能够确定,你所在的世界,你理解的世界,就是正常人的世界。”薛东林的脸重重贴在玻璃上,哈着一团团白色的气体,很是雄辩的对我说。
我一愣,按照他的思维模式来讲,似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于是我又说道:“既然如此,你倒是可以对我说一下,你所理解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呢?”
看来我也是无聊透顶了,竟然和一个疯子去谈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