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晚上7点钟左右,吴飞坐在椅子上休息,而发仔和万显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休息了一会,吴飞突然想起一事,悄悄将手机调成静音,给秦雨寒发了个短信:“雨寒,为什么临时决定分开行动?”
几分钟后,秦雨寒回道:“路上再说。”
吴飞心中微感奇怪,到底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面说。奇怪归奇怪,吴飞并未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开始了静坐。
9点,12点,3点,到了4点30分,吴飞突然睁开双眼,感觉一阵神清气爽,暗暗诧异自己,真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充盈了。接着叫醒万显和发仔,让两人起来精神一下,去洗了把脸。
这时秦雨寒和姜媚也起来了。众人稍微洗漱一番,吴飞道:“一会我们一起出去,找辆黑车,送我们去机场。”
万显突然插口道:“这样不好,一会我们直接门口分手,我的意见,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得提高警惕,到了门口分头行事会提高行动的成功率。天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一直在守株待兔。”
姜媚冲着万显竖了竖大拇指,微微一笑:“聪明,严谨。”
吴飞呵呵笑道:“好,就按你的方法做。我和雨寒先走,你们五分钟之后再走。这里一别,之后大家电话联络,每个人都保管好自己的手机。发仔没收拾什么工具,万显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发仔笑骂道:“赶紧滚吧,猴哥,什么时候变得跟唐僧似的,这么墨迹。”
吴飞哭笑不得,走上前去,轻轻给了发仔和万显一人一拳,低声道:“万事小心。”
另一边秦雨寒和姜媚也轻轻抱了一下,秦雨寒亦在姜媚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随后,两人分开,姜媚轻声笑道:“妞,小心点啊。”
之后,吴飞和秦雨寒悄悄打开房门,没有开任何照明设备,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翌日清晨。
北京飞往成都最早的一班飞机是早上7点的。
飞机上,秦雨寒沉沉的睡着,斜靠在吴飞的肩上。吴飞却全无睡意,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候机室时秦雨寒所说的分开行动的原因。
秦雨寒当时的说法是,用拓片换回发仔的行动太过顺利了,顺利的让人不能不起疑心,那种动辄草菅人命的黑恶势力,怎么会被吴飞的小把戏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并且发仔的经历也很奇怪,他的说辞让人没办法信服。
吴飞听到这番言论,虽然对秦雨寒的这种直觉感到惊奇,这小妮子似乎远比他了解的要复杂的多。但是更多的是自己心中竟然也被说服了,因为事后想了想,吴飞也觉得自己太过幸运了,那种人怎么会被自己的三言两语给唬住,从对方狙击自己开始,虽然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放弃了,但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住处,为何不干脆杀了发仔,直接找上秦雨寒和自己呢。
“难道发仔出卖我们?”吴飞不愿意相信这种结论,同时对自己的兄弟也很有信心,只是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吴飞长叹了一声,暗想:“只能到了老君山再观察了,希望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机长提醒要降落了。
吴飞和秦雨寒终于从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状态清醒过来。秦雨寒醒来后,发现一直枕在吴飞的肩膀,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伸了伸舌头道:“没累坏你吧。”
吴飞耸了耸肩,笑道:“不累,小意思。”
秦雨寒亦微微一笑,刚刚睡醒的秦雨寒,有着超乎想象的一种慵懒腻人的感觉,让吴飞眼前一亮。
随着飞机平稳落地,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取行李,由于骨刀不能随身携带,吴飞只能托运,怕出现任何意外,所以两人都想尽早把行李取回来。
等了十几分钟,吴飞终于看到自己的背包了,松了一口气,与秦雨寒对视了一眼。
随后两人打了出租车,上车之后,秦雨寒直接对司机说:“师傅,青羊区宽窄巷子。”
司机师傅打开计价器,猛踩油门直接冲出了停车场。
路上,吴飞碰了碰秦雨寒,问道:“宽窄巷子,为什么名字这么奇怪?”
秦雨寒笑道:“宽窄巷子是成都遗留下来的比较成规模的清朝古街道,与大慈寺、文殊院一起并称为成都三大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街区。据当地历史记载,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准噶尔部窜扰西藏。清朝廷派三千官兵平息叛乱后,选留千余兵丁永留成都并修筑满城--即少城。
清制规定森严,满蒙官兵一律不得擅离少城染指商务买卖。靠每年少城公园也就是今天的人民公园,春秋两季的比武大会,论成绩优异领取皇粮过日子。风雨飘零,如今的少城只剩下宽窄两条巷子!”
吴飞听后,赞道:“成啊,雨寒,快成本地通了。”
秦雨寒笑道:“只是来多了几次,听小徐介绍的。”说完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秦雨寒眼中闪过一丝隐忧。
吴飞敏锐的扑捉到了她的异样,小声问道:“怎么了?有事么?”
秦雨寒轻声道:“天色阴沉,西白东赤,青龙盖虎,虎是白虎,也可指女性,恐怕对我办事不利啊。”说完打开手机,点开万年历,看了看,指着万年历道:“丙寅日,冲猴煞北,你即属猴,我怕你去北方会有危险,而我们目前要去的小徐的住处就在东北方向。”
吴飞顿时哭笑不得:“雨寒,天阴要下雨,就跟狮子发情了要交配是一个道理,自然而然,你怎么还信这一套?难不成你还会掐指一算?”
秦雨寒知道吴飞目前不会相信这种东西,无奈道:“我只是突然心中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就怕这次去找他,会遇到一些意外的事情。”
吴飞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兵来将挡,让他放马过来吧,飞哥横刀立马雁门关,任他蛮夷斩马前。”
秦雨寒听得吴飞说的有趣,不禁扑哧一笑,心中的不安感也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