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成的太急,蓝昊君的家人根本来不及赶来,只得修书给他们,到时候直接去南郡找他。
帝君巴不得立刻稳住南郡一带,让成婚之后,蓝昊君就直接接手兆南王府,至于繁琐的诰命和手续,后面慢慢补便是。
这场政治婚礼不是小事,直接在紫霞宫举行了,而且当天,孙阳也到场。
孙阳这段时间一直称病,也不上朝,如今看到他,还真老了许多,头发都全白了。
看来孙妙颜疯了的事,是真的。
婚礼上,孙阳就像个行尸走肉,只有看到拓拔翎岚和灵王的时候,眼中泛起了尖锐的光。
虽然苏绎才是罪魁,但此事到底因他们而起,苏绎虽然跳崖,可他们还好好的活着呢!
拓拔翎岚现在没有守宫砂,还没成亲就跟男人鬼混,她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不过算了,反正身边人都知道,她只是吃了仇子恒的药而已。
但这事没有告诉灵王,难得他决定放弃,就别再沾他这野桃花了。
只不过灵王可不这么想。
“来来来,蓝将军青年才俊,今日能与郡主喜结良缘,有情.人终成眷属,本王敬你一杯!”
才拜堂完了,灵王就找上蓝昊君,蓝昊君现在可是心里乱的一塌糊涂。
他是喜欢拓拔翎岚很多年了,现在能成亲,不高兴是假的,然而事实上,这成亲只是权宜之计啊!
“嘿嘿嘿。”蓝昊君只能傻笑,心里头五味陈杂,但灵王就像黏住他似的,死命的灌他。
而紫霞宫中,拓拔翎岚可不是成亲的心情,蓝昊君都还没来,就自己揭了盖头,歪在榻上喝酒。
她在想云毓。
那天之后也有几日了,天玄教没来半点消息,但仇子恒应该很快能医好他的,和蓝昊君假成亲虽是他的主意,可今天,他不该来看看麽?
“……难道还在生气,还是伤根本没好呢……”
自言自语的琢磨,觉得以他的脾性,自己都要和人洞房花烛了,应该不会不闻不问啊。
皇宫虽然守备森严,可他要进来绝非难事。
正在
这时,屏风后的窗户那儿传来响动,拓拔翎岚心里一喜,赶紧装模作样的把脸背过去。
之后那人到了身后,手指轻轻浅浅的勾撩起她的发。
这人的气息些许沉稳,投来的视线,发出的气场,些许魄力,肯定是那闷.骚!
闻着他身上一股子酒味,拓拔翎岚偷偷笑了,自己和别人成亲,虽是额假的,他肯定还是在意的。
却。
“你都不反抗,可是在暗示本王什么?”那人浅浅笑道,拓拔翎岚一个转身就跳了起来。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本王?不是蓝昊君那小子,就这么吃惊啊?”灵王耸肩,几分玩味调侃,手臂一勾,便把她拉到了怀里。
“他已经被本王灌醉了,今晚恐怕……”
他眯眼贴上来,拓拔翎岚一个旋身就挣脱出去了:“王爷自重,我已心有所属。”
这话是下意识说出来的,拓拔翎岚自己都吃了一惊,而灵王又在那儿叹息。
“唉,蓝昊君那小娃娃有什么好的,若你肯跟了本王,本王现在就把你抢回去。”
他倒在榻上,把酒拿起来喝,随后又瞥了这边一眼:“本王送的珠钗,你始终都不肯戴啊?”
“今日可是大婚,我戴着别的人送的东西,像什么话。”塞他一句,就把他手中酒壶抢了过来。
但嘴上这么说,耳朵上可是戴着那副芙蓉琉璃坠。
这耳坠十分精致,灵王也注意到了:“翎岚,你可知自己今日有多美麽,尤其是这副耳坠,相当衬你,蓝昊君那小子送的?”
“……你管我呢,快点出去!”她赶人了,却灵王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突然闪身过来,一把推起了她的袖子。
“唉!我的守宫砂啊……”他又是长长叹了口气,相当的懊恼可惜。
“翎岚,本王对你可是认真的,连侧妃都休掉了,若蓝昊君那小子对你不好,满足不了你,本王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他露齿笑着,潇洒豪气,却拓拔翎岚只给了个白眼:“人家成亲,你跑来说这些挖墙角的话,像话麽?”
“有什么不像话的,本王素来有话就说,从不藏头露尾。你记住了,灵王,永远都是你的靠山。”
他字字句句,突然很是认真,转而便是宫外传来了脚步声:
“唉,佳人承欢,却要在他人身下,不看也罢啊!”他喃喃念叨,拿了合卺酒的酒壶就闪身撤了。
“什么他人身下,欠揍!”拓拔翎岚骂道,而蓝昊君那醉鬼,推门进来,就直接咚一声摔地上了。
“……哎呀……”喝的太多,他躺在那儿爬不起来,直哼哼。
“哎呀!”拓拔翎岚也跟着沉沉一声,抚了抚额头,把他拽起来,扛到了床上。
“你酒量咋这么差?”说他一句,懒得管,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翎岚……我喜欢你啊,一直都喜欢你啊……”他迷迷糊糊说着,一脸醉相。
又扑到她腰上,把她抱着:“你喜欢我吗,翎岚……咱们不要假的……”
“你真嫁给我……好不好……”他蹭着,像个孩子,然后咚一声,栽到地上去了。
“……呼呼……”
“唉!”拓拔翎岚头疼极了,揉揉太阳穴,把睡死的蓝昊君搬回床上。
今晚心情真的很复杂,但云毓为什么不来呢。
越想越担心那闷.骚是伤势太重了,之后吹了灯,就这么一身红妆的溜了出去。
到分舵还有远,但拓拔翎岚现在着急,最大限度的调运着内力,脚下快点犹似一阵风,总算在午夜之前赶到了分舵。
“郡、郡主?”
一看她这副打扮跑来,分舵里的人大为吃惊,而夜已深,很多人都休息了,拓拔翎岚让不要惊动大伙儿。
之后去了云毓房间,满屋子药味!
难道真伤的很重?!
心里急着,赶紧去了床边,他正在睡觉。
“怎么如此没警惕心……”嘀咕着,却是心疼,床边还放着半碗药。
闻闻,太苦了,都要吐了!
之后拿了他的脉,脉象是平稳的,只是没什么力量,似乎伤还没全好,也不知帝君那老贼用的什么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