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颜的蛮横不讲道理,嬷嬷们哪里不知道,要不是老爷吩咐,谁敢得罪她。
“小姐,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们啦!”
嬷嬷们跪下来求她,直磕头,而孙妙颜已经拿脚踹她们了。
嬷嬷们被踹的直叫,玲儿看不下去,赶紧阻止:“小姐算了吧,你就绕了他们吧。”
“我看着小姐就好,有什么事情,一定立马通知你们。”玲儿劝几个嬷嬷,而她们没办法,也只好答应了。
等嬷嬷们一出去,玲儿就是一脸苦逼的对孙妙颜说:“小姐,老爷都这么生气了,你还是算了吧?”
“算了?凭什么呀?!”孙妙颜一提她爹就生气,“之前那婆娘是如何羞辱我的,你也看见了。”
“还有在牢房里的时候,她还割伤了我的手臂呢!”她说着捂住受伤的地方,“从小到大,本小姐几时受过这样的伤!”
“爹爹不管我,苏绎哥哥肯定会管我的!”想着那天苏绎去救她,她就是心花怒放,现在巴不得快点见到苏绎。
“小姐?!”玲儿赶紧跟过去,而孙妙颜已经到了窗户边上。
她对玲儿使了个眼色,玲儿就只好装模作样的对外面喊道:“小姐,你就别生气了,老爷也是为你好啊。”
“嘻嘻嘻……!”孙妙颜偷笑,便又赶紧使眼色,玲儿就是先从窗户翻了出去。
瞅瞅周围没人,玲儿就是趴在了窗户下面,弓着背,给孙妙颜当踏石。
孙妙颜踩着她下来,也完全不心疼玲儿,又是踩着她的肩膀,从院墙翻出去了。
可怜玲儿做牛做马的帮她溜走,最后却连一句好话都没有。
玲儿知道孙妙颜自私,可她是孤儿,从八岁被买进来就跟着她了,不在这里,又还能怎么样呢。
“等老爷知道了,肯定得打我板子了……”玲儿一脸委屈,自言自语的说完就回去房间。
而孙妙颜出来之后,一刻不停的就往将军府去,见到苏绎的时候,都已经快半夜了。
“妙颜,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到处乱
跑?”苏绎知道她来,赶紧到了偏厅。
“苏绎哥哥,我有十分重要和紧急的事情要告诉你!”孙妙颜还喘着气,而苏绎对管家点点头,管家就先退下了。
现在时间很晚了,孙妙言并没有让惊动府上其他人,直接找了苏绎。
“什么事啊,如此慌张?”苏绎问道,十分温柔,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谢!”孙妙颜接过杯子,笑得美滋滋的,之后一变脸,可怜兮兮起来。
“苏绎哥哥,嘤嘤嘤……我爹他,他今天不但放了那个拓拔翎岚,还罚我,把我禁足关在家里!”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所以就只能来投靠你了,嘤嘤嘤……”孙妙颜擦着眼泪,而苏绎微微蹙了眉。
“你说孙大人把郡主放了,为什么?”
“是啊,我也是这么问我爹的,但我爹就是个胆小鬼!就因为那个臭婆娘背后,好像有什么天玄教撑腰,所以就害怕了,赶紧把人放了!”
孙妙颜气呼呼的,而苏绎则有些惊诧:“天玄教……”
“就是啊!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天玄教!那女魔头难怪敢在京城如此嚣张,原来根本就是和一群大魔头是一路的!”
孙妙颜咬牙切齿的骂道,转而才意识到在苏绎面前太粗鲁了,赶紧又装成娇滴滴的小模样:
“苏绎哥哥,我也是气糊涂了才如此大呼小叫,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什么啊。”她说着去瞅苏绎,但他明显在想别的什么。
“苏绎哥哥,我和我爹吵架了,跑来你这儿,你不会觉得我和那个拓拔翎岚一样,也不懂规矩礼数吧?”
孙妙颜继续问着,还拉了拉苏绎的袖子,可苏绎,压根没听她说话。
“苏绎哥哥!”孙妙颜鼓着嘴,站到苏绎的面前大叫一声。
苏绎回神看着她,她却露出了十分生气的表情:“你干嘛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放了拓拔翎岚那个疯婆娘,还要感谢我爹了!”
孙妙颜质问着,不想苏绎的脸,蓦然黑了:“孙妙颜,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你却一再对
郡主出言不逊,辱骂她!”
“郡主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再是这般说她,还污蔑她和天玄教有勾结,我就没你这个妹妹!”
孙妙颜有些怔住,她的苏绎哥哥从来都是温润如玉,这么多年,从不曾见他发过火。
而这第一次见他发火,那对象居然就是自己!
“苏绎,你说我污蔑她?”孙妙颜此刻是真的伤心了,还是非常的伤心。
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天在牢房,苏绎问拓拔翎岚可是吃醋了。
只觉得一股怨气直冲脑门,不懂为什么苏绎眼里,就只看着拓拔翎岚那个女人呢!
“我知道你一向讨厌翎岚郡主,你大半夜跑来说这些,除了污蔑还能有别的?”苏绎冷冷,孙妙颜心里更是一揪。
“是,我就是讨厌她,就是想让她滚出京城,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孙妙颜干脆就认了,也许说出来,自己还有一丝机会。
可苏绎却道:“你的事我怎么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孙妙颜狠狠一怔,心里仿佛是被刀子划开,甚至像在滴着血。
一时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种滋味真的很难受,只有眼泪在不听话的一直往下掉。
“好,这可是你说的。”她含着哭腔,指着苏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拓拔翎岚勾结天玄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
“那种肮脏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孙妙颜说完就是走了,候在外面的管家赶紧送她。
而她走了之后,秦航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孙小姐自幼就喜欢公子,痴心一片,刚刚那样,实在是太伤害她了。”
“唉,你以为我想吗。”苏绎叹息,摇了摇头,“要不是为了除掉拓拔翎岚,我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就因为我是最小的儿子,所以订亲就成了我这个闲人的事,帝君只不过想拿回南郡,将兆南王一家赶尽杀绝,凭什么这颗权力的棋子就该让我来当?”
“公子……”秦航也是痛心,但苏绎摆了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