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当然不好!
虽然在外人的面前,施秋雁时时的宣称着,自己对龙呈洪是余情未了,情真意切,但事实上,施秋雁对龙呈洪早早的就没有了什么耐性。
她,实在是太过讨厌龙呈洪,连这个名字都不想听到半句。
“不行!”施安认为施秋眉回到施府,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回去吧。”
施秋眉猛的抬起头来,转头看向施秋雁的时候,却听到龙呈枫似笑非笑的问着,“嫂子,我哥哥为何要见我的未婚妻?这可真的是让我弄不懂了。”
施秋眉一听到龙呈枫的话,就知道是来者不善,
龙呈枫对施秋雁的感情到底如何,作为外人的施秋眉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但是,她当着龙呈枫的面儿就请求着施秋雁去看望之前的心上人,其实,是很说不过去的。
施秋眉跪在那里,手足无措,只能请求似的看向施秋雁。
哪里知道,施秋雁的态度是相当的冷漠,慢悠悠的喝着汤水,完全没有打算要接下这一话茬子。
“爹,娘,我吃饱了。”施秋雁放下了筷子,看向施安与文阳公主。
龙呈枫倒是吃得也差不多,但是,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他,负责挡住施秋眉,不让她在施秋雁的面前,胡言乱作。
龙呈枫自始至终都觉得,施秋雁对龙呈洪的感觉应该是很复杂的,这份复杂很容易就令施秋雁早早的就看不清自己的心。
万一,哪一天,施秋雁发现自己对龙呈洪其实是余情未了,那可了得?
“我也吃饱了。”施万里会在那里,原本是想要看着施秋眉要如何离开施府的,但是他又注意到施秋雁的神情稍显得落寞,便以为施秋雁是需要陪伴的。
那不如,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来陪着吧。
施秋雁最先站起身来,避开施秋眉绕路而行,她可不想被施秋眉扯住裙摆什么的。
她可没有那么的心软,特别是对龙呈洪,特别的心狠呢。
施万里见施安点了头,也就陪在施秋雁的身边,与她一同离开了这边。
当他们一同走出那道门时,施秋雁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她转头看着施万里,是有些内疚的。
“哥,对不起,让你担忧了。”施秋雁的声音很小,她的内疚也绝对是真的。
施万里看着施秋雁的这副模样,当真是哭笑不得,“说什么呢,走吧,我陪你回房。”
施秋雁微微的点了个头,就跟在了施万里的身后。
其实,施万里也没有对施秋雁多说些什么,只是在送着施秋雁回到房间以后,便笑着离开了。
施万里更担忧着前面,施秋眉发起“疯”来,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在施秋雁看来,施秋眉不算是特别的清醒。
如果换作是她,是一定不会到处乱求人的。
先不说别的,只是觉得,去请着一位已经与其他男人订了婚的女人,这岂是合适的?
施秋雁在回到房间以后,就看到桌上摆了很厚的书信。
看来,元逸兴是打算让她把书信好好处理着,对吧?
“小姐?”木犀见施秋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立即就
上前一步,问着施秋雁,“可是看到书信被拆过,而不开心了?可是奴婢也问过信使,但信使说……”
施秋雁伸出手来,轻轻的摆了摆,示意木犀莫要再说话。其实,这书信原本就是她看过的,所以,拆着书信的人,即使不是她,也是元逸兴啊。
“把它们,全部都好好收着,先留一留。”施秋雁摸着下巴,很认真的说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是,小姐!”木犀听到施秋雁的吩咐以后,立即就俯身应着。
施秋雁看着木犀把书信都收了起来,才放下了心来。
“小姐……”木犀重新走回到施秋雁的身边,“可是……”
施秋雁地抢先回道,“我什么都不想做,脑子里面乱乱的,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着。”
木犀立即就低下了头,等待着施秋雁的话。
“我,不要见到施秋眉,以及其他和王府的人。”施秋雁的话一出,木犀就应了下来。
这有何难,现在,留在施秋雁身边的全部都是长风楼的人,自然是最安全的。
“另外!”施秋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木犀,“我知道的,他现在应该是在京城。”
他?他是谁?木犀真的是很想装傻,但是在施秋雁的眼皮子下面,他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啊。
“是,楼主是在京城。”木犀低声回道,“但是,楼主他……”
施秋雁的表情微变,令木犀立即就噤了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端木要凌在施秋雁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施秋雁可以很明确的说,那真的是一位好兄长,处处帮衬着她和元逸兴,从来就没有任何怨言。
话说,龙呈珍的事情又要做何解释?
种种事情都牵扯到龙呈珍的身上,但是,长风楼却是没有给他们透露出任何消息。
“我要见他。”施秋雁终于开了口。
木犀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忙着就向施秋雁说道,“是,小姐放心,奴婢会好好安排的。”
好好安排发,地又能安排得有多好?
施秋雁看着木犀,没有作声,她当然不会认为木犀有可能会背叛着她,只不过……
她的心里的不舒坦,也是真真切切的。
施秋雁稍作休息,就很快得来了消息。
端木要凌暂时离开京城,但于晚上就会归来,到时候,会来请着施秋雁过去叙旧,但绝对不是在元逸兴的宅子里。
施秋雁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她也不希望元逸兴为她过分的是担忧着。
她想见端木要凌是自己的事情,与元逸兴其实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有的时候,再亲密的人也是需要沟通的,更何况像是端木要凌这种几乎是碰不到的人?
“我累了,等兄长了有消息,就告诉我。”施秋雁躺在床塌上,懒洋洋的说着。
木犀犹豫了,便对施秋雁说道,“小姐,和王侧妃离开了施府。”
施秋眉?施秋雁对她原本也没有多少兴趣,因为施秋雁是知道的,以施安和文阳公主的脾气,就算是对施秋眉可以和颜悦色,但是不代表,就可以让施秋眉胡来、
施秋雁对他们都很了解,所以,对施秋眉的事情也没有放在心上,就让木犀也先去休息了。
毕竟,她如果出府要去见端木要凌,那木犀是必然要跟着去的。
“是!”木犀向施秋雁屈了屈膝,就上前服侍着施秋雁先行休息。
端木要凌也不知何时归来,总是不能让施秋雁一直等着。
晚膳,就是在房间中用的。
膳后,也就得到了端木要凌的消息。
木屑瞧着施秋雁慢条斯理的样子,当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施秋雁的动作很慢,让人看得出来,她是心事忡忡。
是啊,心事忡忡的。
施秋雁终于站了上进心来,由着木犀帮她梳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木犀毕竟是跟着施秋雁太久了,深知自己这般问着,施秋雁是不太可能会生气的。
施秋雁听到木犀的问题,便慢慢的垂下了头,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着木犀。
“小姐。”木犀轻唤着施秋雁,“如果小姐有心事……”
“我在想,兄长是不是故意将龙呈珍的消息隐瞒了下去。”施秋雁的话,令木犀一愣。
的确,他们对于龙呈珍是一无所知,但龙呈珍的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仿若是在告诉他们所有人,他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特别的了解的。
这样的感觉,可不见得有多好呢。
“小姐,如果楼主真的瞒住了小姐,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木犀忽然对施秋雁说道,“奴婢是知道的,楼主最疼爱的就是小姐。”
是啊,很疼爱!
施秋雁当然感觉得到,楼主对她一如对家人那般的关怀着,如若她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但是,有些想法一旦是开了头,好像就很难收得回来了。
“你想的是对的。”施秋雁缓缓的点了个头,“他,没有必要瞒着我。”
时辰也是差不多了,施府的人都是各自休息着。
以施秋雁的估计,府上是不太可能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找着她的,所以,施秋雁就带着她的人,理所当然的离开了施府。
约定的地方,是在京城之外,这来来去去的很不方便。
不过,施秋雁想要出去却又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因为谁不知道,她是有着怪脾气的恪王的未婚妻呢?
得罪了施秋雁,与得罪了龙呈枫,这其中的区别又在哪里呢?
他们是心知肚明,知道他两位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只能是讪笑着请着施秋雁先行离开京城,还保证着会给施秋雁留门呢。
这京城的大门,平时并不会关着的,谁知道会不会在何时,发生某些重大的事情,需要有信件往返呢?对不对?
这些人在嘴上都是很会说话的,但是私底下会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子,那就能说了。
施秋雁坐着轿子,只带了木犀与一名车夫,就往京城外奔去,当他们出了京城以后,便有长风楼的人一路接应着,带着施秋雁就往与端木要凌约好的地方而去。
啧,施秋雁怎么总是觉得有人是在跟着马车呢,但是让长风楼的人检查,又说是没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