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突然现身,将所有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幽若,她满脸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想不明白我为何会出现。
毕竟,一个小时前才见过,这会儿我就追了过来!
我转头看了看她一眼,对她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哪知她小脸一红,竟有些躲闪,急忙低下头。
我脸色有些古怪,随之转身看向姜家人,没有理会幽若的异色。倒是站在幽若身后的不语大师,面带深意地笑了笑,念了一句佛号。
扑通一声,姜明堂神情慌乱地跪在我面前,拜道:“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起来吧”,我声音低沉,一脸淡漠地说道:“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我伸手拍了拍姜明堂的肩膀,笑道:“你很好,没有让我失望。但让我意外的是,姜家的长老会权力这么大!”
姜明堂闻言,顿时噤若寒蝉,吓得不敢说话,连头都不敢抬。而站在一旁的姜尚治,也没了之前的淡定从容,脸色相当难看。
我笑了笑,指了指姜尚治,“老家伙,你对我很有意见啊。没错,你们姜家的老祖是被我宰了,可,那是他们该死!”
“不仅你们周家,但凡跟异界妖魔勾结的家伙,我一个都没留。难道,你们没派人出去调查?”
姜尚治面部的肌肉狠狠抽了几下,身体因为紧张而不安地颤抖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
至于他身后的众位长老,一个个低着头,更是一个屁都不敢放,有些更被吓晕了过去。
我冷笑一声,看向姜明堂。
“按照我之前的打算,凡是抗命不遵的,我会出手清理。但现在,我决定放你们一马。”
姜明堂立即抬头,惊喜不已,“感谢大人手下留情,饶过姜家!”
我摆手,“就像你刚才说的,我把天下人杀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还有什么意思?”
“但,不杀你们,不代表你们可以违背我的意愿。魍魉出世在即,幽若便是我在人间的代言人。她说的话,做的事,都代表我的意志。”
姜明堂一惊,再次拜道:“姜某明白,姜家上下必当全力配合幽若先知的一切行动。”
我点头,转身看向姜尚治,冷声道:“你们这些老顽固,我不想跟你们废话,要么与时俱进,改变祖训;要么固步自封,被我灭杀!”
“两条路,你们自己选!还有,一旦选定,就不能后悔,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
撂下这句话,我转身拉着幽若走出议事大殿,随便找了一处凉亭,准备跟幽若好好聊聊时间法则的问题。
“幽若,你脸红什么?”我不禁疑惑,好奇地问道。
“啊?”
幽若被我的问题吓了一跳,慌张地啊了一声,小脸更红了。
我摸了摸下巴,打趣道:“啧啧,自从我上次给你输入生命能量,让你变得仿若青春美少女一般,你好像变得特别容易害羞了啊。”
“来,说说看,是不是动了少女心,看上哪个家伙了?”
幽若闻言,眼神躲闪地看了看我,害羞地说道:“大人,您就别开玩笑了!”
“自从补天阁解散后,我就完全放飞自我,做回真正的自己。虽然还有一颗不老的少女心,但这世间能让我动心的,有几个?”
我咧嘴一笑,随即岔开话题,开门见山地说道:“之所以心急火燎地来找你,是想问你点事情。”
“什么事?”幽若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很急吗?”
我点头,“你对时间法则的领悟到了哪一步,有没有出现强行排斥的情况?”
自从之前发现是大道法则自主选择传人后,我就一直担心幽若会不会遭受时间法则的排斥。
“没有啊”,幽若摇头,反问道:“大人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摆手一笑,“没有就好,我这不是担心你遭受反噬嘛。毕竟,时间法则深奥无比,稍有差池就会出现难以想象的后果,小心点总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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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哦了一声,随之欢喜道:“那,大人想问什么。如果我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我嗯了一声,“是这样的,玥儿提出一个设想,想着能不能创造一个时空,使其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比如,外界过去一年,里面就能过去十年、百年?”
幽若心惊,随之恢复镇定,解释道:“理论上来说,这个设想是能够做到的。前提是,你得掌握时间加速的奥义!”
“时间加速?”我一愣。
幽若拢了拢秀发,接着说道:“不瞒大人,我现在已经触摸到时间加速的门槛,虽然模糊不清,但已经能够领悟到一些奥秘!”
“哦?”我不由欣喜,说道:“赶快说来听听,时间加速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见我如此激动,幽若急忙摆手,不急不慢地说道:“大人,请容幽若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在你看来,时间是什么?”
我不由一个咯噔,被幽若的这个问题给问到了,愣了半天都没回答上来,甚至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幽若捂嘴轻笑,娇嗔道:“哎呀呀,原来大人也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啊!”
我不由大囧,尴尬地说道:“咳咳咳,这个问题我的确没想过。幽若,你就别卖关子,赶快说吧!”
可惜,幽若似乎并不买我的账。
“想要修炼、领悟时间法则,如果没有弄清楚这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大人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不是幽若故意卖关子,而是大人真的要好好思考这个问题。时间是什么,或者说,时间的本质是什么······”
我不禁一怔,脑海中回想着幽若这些话,却百思不得其解,不得其要领。
而就在这时,一只小鸟飞过,幽若立即使出时间静止,笼罩而去。而那只飞鸟顿时停在半空,看似一动不动。
我暗暗皱眉,若有所思。
“大人,想必你也清楚,所谓的时间静止,并不能做到绝对的静止。那只小鸟依旧在移动,以一种不可捉摸的轨迹在飞行。”
“没错”,我回答道。
幽若一笑,随即施法,那只小鸟没有丝毫变化。可诡异的是,一条虚幻的河流却在小鸟的身下显化而出,对应它的飞行路线。
我惊讶不已,好像明白了什么,直到幽若的声音响起。
“时间,是一条河流,是一条奔腾不息,永无止境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