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还有多少符咒?”玄苍小心的将我放了下来,这也算是默许了停下来休息的事。
陵清无奈的伸手往自己口袋了摸了摸,说:“还剩两张!”
“……”我似乎感觉到,玄苍的身体僵了一下。
玄苍没有说哈,场面当即有些清冷。
“这次是出来玩!我并没有带太多东西!”陵清解释着。
“聊胜于无!留着防身也是可以!”玄苍拉着我的手,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石块旁,搀扶着我在上面坐了下来。
四周一片安静,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噜噜’的,就突然响了起来。
玄苍不需要吃饭,自然不是他的肚子。
“你小子!肚子倒是挺争气啊!”陵清的声音,从夜空中传来。
我抿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想着刚刚那一身肚子叫,应该就是路西耀了!
谁知道路西耀怒道:“什么肚子争气啊?臭道士,你自己肚子叫,干什么还要赖我啊?”
“喂!小毛孩子,老道士我身上可带着干粮,饿不着肚子!年纪轻轻,怎么——”陵清的话还说到一半,所有人的人立即察觉道了不对劲。
“快!过来!”陵清一把拽住坐在地上的路西耀,拖着他就往我们这边走。
‘嘭’的一声,路西耀被陵清拽起来那一瞬,我分明看到一个黑影,朝着他刚刚蹲坐的地方扑了过去。
“啊!”我被那影子吓了一跳,一下从石块上站了起来。
“小心!”玄苍惊呼一声,双手抱住我,腾空一下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看到另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我的身旁给蹿了过去。
就在那东西蹿过的同时,我鼻息间,甚至还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那味道刺激得我只想作呕,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捂着鼻子缩在玄苍怀中,有些心惊肉跳。
“怕是怅鬼吧!”陵清挥舞着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木剑,一直手提着路西耀,慢慢退到了我和玄苍的身边。
四个人退到了一块,四周黑影绰绰,好似还来了不少的怅鬼。
“怎么办?”玄苍和陵清身体都十分的疲惫,对方来势汹汹,这局面对我们十分的不利。
隐藏在黑暗中的怅鬼,几乎是与黑暗融为一体,他们若是不动,我们根本就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陵清紧拧着眉,突然将路西耀往玄苍身边一甩,他反身挥舞着剑,另一只手很是迅速的,将身上的外袍给脱了下来。
将外袍缠住手中的木剑,陵清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咒,对这念了几句咒语,猛的往衣服一上砸,竟然就生出了红色的火光。
红色的火光,立即将黑色的夜空给照亮了不少。黑漆漆的夜晚,也不再那么的可怖。
“啊……”一阵凄惨的叫喊声,随着那火光的出现,而传破夜空。
我看到有黑色的影子,就像是硝烟一样,消失在了夜空中。
黑色的影子因为火光而消失,最后留下的,皆是一些面目腐败可憎的东西。
陵清用手中的火把挥了挥,我也顺势看清楚了,那些‘东西’竟然就是之前躺在地上的尸体。
“那不是……”我惊愕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是那些尸体!他们复活了!”路西耀也认出了他们,惊呼一声。若不是因为腿脚还有着伤,估计被吓得转身就要跑了。
“这应该就是食尸鬼吧!没想到我辗转找了多年想要见识一下,没找到。这次反到在这给遇到了!”陵清冷哼一声,冷冽的盯着面前那四具食尸鬼。
“食尸鬼?”一听这新名词,我又不懂的侧头看向玄苍。
玄苍也似有感叹:“百年前,我还似有所见。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得意见到!”
“什么食尸鬼、噬魂鬼的!快点把他们杀了,看他们那样……真是够恶心的!”路西耀有些受不了他们那些可憎恶心的面目,伸手挡着自己的眼睛,十分的嫌弃。
我看着那些食尸鬼,似乎还有所意识的,陵清说话的时候,就看着陵清。玄苍说话的时候,又转而看着玄苍。
最后听到路西耀的话,他们那并没有什么表情的腐烂脸上,立即路出凶恶的神情。张着爪子,就朝路西耀给扑了过去。
“小心!”我惊呼一声,身体还没有动,前面的陵清就已经先一步上前,将那几个食尸鬼给阻拦了下来。
都说是双手难敌四拳,陵清拦下了两具食尸鬼,另外两个就朝路西耀给扑了过去。
玄苍一手搂着我,另一只手一把拽住路西耀的肩膀,立即纵身跳起,避开了那两句食尸鬼的扑杀。
注意到那些食尸鬼的目的,都是直冲路西耀。我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些食尸鬼,其实是能够听懂我们所说的话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路西耀,应该就是他刚刚那嫌恶的语气,和十分厌恶的话激怒了他们。
看来祸从口出这话,还真是千年的至理名言啊!
食尸鬼看似傻傻呆呆的,不过是几句腐败的尸体。可是他们的动作却很迅猛,一旦对上也是十分难缠。
“玄苍!”我很是担忧的看着玄苍,察觉到他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慢了。
“无碍!你想办法脱身,这里我拖住他们!”玄苍也注意到他们的目标是路西耀,在一个落地空隙,他立即松开了我。
玄苍带着路西耀,陵清一个人,都分别对着两个食尸鬼。
而我则站在了中间,顿时有种无以适从的尴尬感。因为身上还有伤,每走一步都是在考验着伤口愈合的程度。
玄苍叫我脱身,我亦不愿成为他的累赘,只得前后四下的看了一圈,最后只得先一步向前面走去。
其实一个人先走,我还是有些害怕的。保不住前面,又会看到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可是我不能永远这么依赖这玄苍,成为束缚住他手脚的绳索。我只能尝试着前行,尝试着一个人去面对!
前面的路依旧平坦,可也依旧漆黑恐怖。
我一瘸一拐的走得很是艰辛,而在从战团脱离后的我,一个人在前行了路上走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