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看着戬儿,猜想着当时的情况。以着戬儿的性格他并不喜欢陌生人靠近,而且前面几次都明细的表示他并不太喜欢陵清和天机道长。
而天机道长看着,也并不像是一个事儿妈的那种人。按理说,他应该也不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去靠近戬儿。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这事要么就是戬儿在说谎,要么就是天机道长的确有其他的图谋。
戬儿见我看着他不说话,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一张脸立即变得十分的难看。伸手狠狠将我拽着他的手一甩,转身就要出去。
我被他吓了一跳,慌忙喊道:“戬儿你要去哪?”
“我去杀了那个臭道士,他不是个好人!”戬儿怒气冲冲的朝我吼道。
我被他那暴戾的表情吓了一跳,从床沿上立即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身旁,伸手将他拉住。
戬儿不依的扭着身体,怒道:“你放开我!你们都不相信我……等我杀了他,你们就知道那个老头不是个好人,我要杀了他……”
“够了!”被戬儿闹腾得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恼怒的吼了一声。面色当即也变得十分的难看,我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变成一个开口闭口就是要人性命的人。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叛逆了些,对玄苍不对头了些。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真是这般凶狠。
戬儿虽然闹腾,可也终究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他瞪大着双眼看着我,小嘴紧抿着,一脸的执拗任性。
他没有再嚷嚷,也没有再挣扎,只是那么恨恨的看着我。
我被他那视线看得心如同在被凌迟,整个人都被那阵疼痛绞杀着,十分的难受。
“呼……”我长长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放低了声音,弯下腰对戬儿说:“戬儿!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十分珍贵的。你还是个小孩,不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你要知道,杀人是需要偿命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叫妈妈和爸爸怎么办呢?”
“哼!我才不相信什么杀人偿命的话,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适者生存、强者为王。没人能打过我,谁又能让我偿命呢?”戬儿对我的话哼之以鼻,七岁大小的模样身体,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不同于他的年纪与阅历。
我错愕的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戬儿对我的话哼之以鼻,七岁大小的模样身体,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不同于他的年纪与阅历。
我错愕的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我不知道他这番言乱,是从哪里看到学到的,可是他若一直这么下去,以后势必是会成为人类社会的一大威胁。
我开口还想再说什么,戬儿不耐的摆摆手。“妈妈!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径自就出了房门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听着外面开门再关门的声音,我整个人呆若木鸡。
如示说戬儿的善与恶,是靠我和玄苍。
可是如示,这样的孩子,我又该如何教好他呢?
身体疲惫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我如失魂魄般,木讷的走回到床边,无力的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
作为一个母亲,我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失败。
那天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玄苍和陵清以及天机道长。
他们依旧每天商讨着他们的事情,而我也从未开口询问过。
因为我发现,陵清和天机道长的房间里设有一台电话机。那台电话机与我和玄苍房间里的电话机是连通的。
只要我在他们进屋前,我按下他们电话的分机号,再用他们的电话接通之后不挂断,我就可以再我的房间里听到他们所说的话。
我不知道如示找的这套房子,为什么房间里还会安装这种电话机,可我也很庆幸他们的确安装了。
我并不是不相信玄苍,想要监听他们的交谈。可上一次戬儿对我说的话,我始终有些介怀。
他说天机道长突然靠近他,还说天机道长不是好人。
虽然我不确定,戬儿这么小是否真的知道善恶,可我不相信他会对我撒谎。
说也凑巧,在我耍了这个小心机之后没多久,玄苍就过来找了我,主动告诉我了我他和天机道长他们所商谈的事情。
虽然对此,我早已经通过电话知晓了。
可他能找我说,我还是十分高兴的。
“语儿!天机道长找到了如何利用法器的方法了,我打算让他们试试!”玄苍进门时,我正站在窗户旁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
我们所住的楼层是在顶楼,所以往下看的时候,人与车辆都十分的渺小。我甚至都看不清楚他们身上的衣服,只看到一个黑点在挪动着。
我回头看向玄苍,问:“哦!天机道长又把握吗?”
“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可以一试。”他走到我身边,看我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立即将一旁挂着的披风拿了过来,为我披上。
我点点头,回头又继续看着窗外。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楼下的路面都是通亮的。人和车在道路上来来往往,竟然比白天的时候还要清晰。
“怎么了?”玄苍看出我的郁闷,从后面伸手将我揽入怀中。
我轻叹一声,问:“你们为什么要催动法器呢?你想用法器干什么?”
玄苍愣了一下,抱着我的手松了松。动作虽然很细微,可女人有时候是非常敏感的。细微的动作,在她们眼中也可以放得很大。
而对于玄苍的这种反应,是很明显的逃避行为。
同回头看着他,问:“苍!你还记得你当初决意收集法器时的目的吗?”
玄苍看着我,点点头:“记得!也从未忘记。”
“那你现在所做的,违背了你的初衷了吗?”我又问。
玄苍又是一阵沉默,这次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我有些失望的看着他,默默转过身去,继续看着外面的夜空。
隔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是不是早已经离开。
他说:“语儿!我能告诉你,现在所做的,不会伤害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