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儿……她一定有问题。
我上前一步,想要拉住那春儿,书生突然伸手拽住我的手,将我狠狠给拉住。
“喂!”我朝那春儿背影喊了一声。
书生拧眉扯着我的手,生气道:“你去哪里听了些闲言风语?叶家大小姐,原来也同那无知妇孺一般,这般爱说人是非吗?”
“喂!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我不过是问了她两个问题,犯得着这么护着么?”被人莫名其妙的一顿训斥,我也有些恼了。
“你——”显然这书生,并不擅长与人吵架。我这才回了一句,他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快点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我低头生气的拽着他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指从我手腕上给掰开。
谁知那书生突然“呵!”的轻笑一声。我纳闷的抬头,就见他喜怒参半的说:“原来……你还在为这件事生气!”
“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懂他这是在说什么。
“回去吧!”他也不同我解释,拉着我的手就向前走去。
我被他拉得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渐渐远去的巷尾,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喂!死书生你快给我放手!你别以为你是个大夫,我就不甘打你啊?你快给我放手……”我死死凝着他拽着我的右手,左手杵着木棍,脚下狼狈的一瘸一拐的跟着。
见过不少奇怪的人,可这书生果真是我见过,最为奇怪的人。
一会儿怒骂、一会儿又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若不是他前后记忆并没有断层,我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身形狼狈的被他强行拉回他的住处,我早累得倒在桌椅前,扶着桌子累得直喘气。
这个混蛋书生,我可是个伤患啊!居然一路就这么将我给拽回来,丝毫不注意我腿上的伤,真是太过分了!
“今夜,你便在这休息吧!”书生将我丢在桌前,转身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他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与茶壶,为他自己倒了一杯。
看着他轻巧的喝着水,我的蛇头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涸的唇。此时的我,早已经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谢!不用了!”送了个大大的白眼丢给那书生,双手撑着桌面,我单着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刚一站起,眉头立即紧拧在了一起。因为我发现,我的右脚踝处,似乎更疼了。
“真是倒霉!”我低低呢喃了一声。
“倒霉?”书生微微扬眉,将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回到桌面。
我低头看了看,虽然很想帅气的转身走掉。可是我实在是太渴了!这一整天,我都没喝过水啊!
弯腰伸手欲给自己也拿过一个杯子倒水,谁知那书生又拿起了一个空的茶杯,另一只手将茶壶提起,又满满的倒了一杯水。
我心下一动,还以为这书生终于良心发现,要给我水了。
只是……当我的手伸出去的时候,却尴尬的看着他端起那杯水,细细的往他嘴里啜了一口。
“……”内心崩溃如我,果然就不应该奢望,这男人会有什么风度。
我有些气闷,伸手探向茶盘,想自己再去拿一个杯子。
可这书生就像是故意与我耗上了,又将那喝了一口的水杯放回桌面,转而拿起了另一只空杯子。
茶水将茶杯填满,然后他再端起在嘴边轻轻啜了一口。
这一次我没再搭理他,伸手迅速的拿起最后一个空杯。
等着那书生将茶壶放下,我立即拿了过来就要给自己倒杯水,可上天却像是故意耍弄我一般。
当我将那茶壶拿起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竟然只倒出了几滴水,里面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气得差点儿摔茶壶的我,极为郁闷的将茶壶丢回桌面。
看着书生面前摆着的三杯喝过的半杯水时,我努力做着深呼吸,以至于自己不被这家伙给气死。
“要喝吗?”他伸手,将一杯水轻轻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嘴角抽了抽,强忍着将那杯水端起来,直接给他面上泼过去的冲动。
幼稚无聊的人见多了,像他这般幼稚无聊的人,我还真是头一遭见到。
“不用了!”狠狠瞪了他一样,我气得猛然转身,就想向房间外走去。
也是因为转身用力过猛,害得我险些扭着腰。
“这就生气了?”书生端起推到我面前的茶水,仰头将其喝掉。动作轻柔,看在我眼中却是份外刺眼。
这种男人,真该是打一辈子光棍才对!我心底直恨得牙痒痒。
白了他一样没理他,我转身伸手拿过一旁放着的木棍,跛着脚一瘸一拐的向房门口跳去。
那书生没说话,也没阻止我的举动。
只是当我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懒懒的开口道:“你不想知道春儿的事了?”
我身子一震,错愕的回头看向他。
他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垂着眸子又将另半杯茶水往我这推了推。
“你肯告诉我?”我有些讶异。他先前,明明似乎还很生气的样子,这会儿怎么突然又肯说了呢?
他眼眸微抬,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那半杯水说:“先喝点水吧!我知道你很渴!”
我看了看那半杯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居然和一个没见过几次的男人,就共用一个杯子的事实。
我摇摇头:“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喝吧!”
“好吧!”他伸手端过那半杯水,这一次却并没有仰头自己喝掉。而是……一点点儿的,将那半杯水,给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这人……还真是够讨厌的!真是比慕容阙那家伙还要讨厌啊!
我觉得我的牙龈都快被我给咬碎了!若我再和他待在一起,只怕真要被这家伙给活活气死了!
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次我没有再犹豫,转身就向房门外走去。
“那巷尾街,的确住着两个春儿的丫头。两人年纪相仿,也曾是最要好的姐妹。”书生突然开口,与我说起了春儿的事情。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执拗的不肯回头。
“年纪相仿?”我拧眉想了想,这似乎有些不对啊!寺庙里那个丫头,明明看上去要比另一个春儿小上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