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郁闷的差点吐血,墨离就这么走了?给他解了毒便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那他出现的意义何在?
难道只是为了让他死的时候流出来的血是红色吗?
徐湛冷哼一声,剑芒起,身形如闪电般飞掠过来!
只是,他的剑尖将将触到徐天的皮肤,却只见徐天分毫未损,而他的剑却如同被净化了一般,一寸一寸消失殆尽,眼看着他的手也要化去,他连忙扔了剑,退出数米外,震惊的望着徐天周身陡然浮现的符文与红光。
那符文还着光绕着徐天旋转,像一个没有死角的盾牌将他护住,映得徐天此时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绯红。
徐天也是一惊。
随即,空气中传来墨离的声音,渐渐远去:“再敢犯者,杀。”
徐湛呆怔片刻,他的脸藏在面具下,徐天看不清他此时是个什么表情,不过想想也该是难看的。
有所倚仗的他猖獗的大笑着:“来啊小湛湛,来打我呀!”
徐湛的身躯明显颤了颤,显然被气的不轻。
徐湛带来的人此时除了对墨离的畏惧,剩下的全是对徐天的鄙视!
这人,太贱了!
徐湛一声不吭带着人远去,空气里,惟余血气浮动。
徐天坐在原地没动,抬头望着夜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
“他不敢,我敢!”
凤途的别墅里,凤丹青说完这话,便见她手一抖,一条黑色长鞭便出现在手里,朝着凤三身上便抽了过来!
凤三被抽飞出去,重重落在草地上,嘴角顿时溢出血来。
凤丹青着一身黑衣,绝丽的小脸上顶着一双通红的凤眼,瞪着人时分外凌厉。她一步步朝凤三走来,长鞭在地上拖行。
“凤家从不承认你的身份,你居然有脸来祭奠我父亲?别以为你如今与一个鬼物混在一起便真当自己是墨家夫人,今天我就是废了你,我晾他墨家也不敢说一句我的不是。我告诉你,父亲生前之事如何我管不着,但是你既然敢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好好算算。”
凤三擦掉嘴角的血,起身时微形微晃。
她呵了声,淡淡道:“你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脑子有坑么?我来祭奠凤途那老东西?不不不,你错了,大错特错。我是来看看他是不是遭了报应被五雷轰顶而死的。”
“凤三!”凤丹青娇喝一声,带着灵力的长鞭便朝着凤三头顶挥来……
长鞭还未落下,扬起的厉风扫在凤三脸上,如刀刮一般生疼生疼的。凤三知道自己躲不开,她也没想过躲。这凤丹青能被称作凤家百年难遇的天才,是有她的原因的。
这一鞭子,快得她连看都看不清,如何能躲?
“丹青!”
就在这一声喝叱响起这时,凤三落入一个没什么温度的怀抱。抬眼一看,墨离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近在眼前。
此时长鞭如同意识般停在他面前分寸难近,他无视那灵光流转的鞭子,薄唇轻启,没什么感情的道:“我的奴隶,你也敢碰?”
哗地一声,凤三心里头将将生出的那一点点感动与心动,碎成了千万片。
就知道这家伙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凤丹青初初见到墨离,便愣在当场,连话也忘了说。
凤三瞧着她那张美丽小脸上的神情,非常不情愿的将那表情归为‘一见钟情’。她看了眼墨离,这家伙的脸,总是能让人在第一次见着时便怦然心动。
想当初自己不也是看着他的第一面就想将人扑倒么?
对比之下,凤丹青盯着人目不转睛的惊艳模样倒是含蓄许多。
正在这时,从凤丹青身后急匆匆走出一人,正是先前出言喝叱之人。他面目俊朗神情含怒,飞快的收回凤丹青的长鞭,复杂的看着凤三:“父亲临去前曾有遗言,让我转达给你。”
老管家见着这人,躬身道:“大少爷。”
此人正是凤丹青的哥哥,凤家大少爷,凤流云。
没想到今儿一次性把这两个冤家见齐了。凤三面上含笑:“哦?是想求我别把他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么?”
凤丹青哪容得她这样放肆,上前一步便又要动手,凤三非常没胆的往墨离身后一躲:“还想打?那你跟我老公打一架试试?”
墨离垂眸冷睨着她。
凤三忙搂紧他的腰,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在外人面前给个面子啊……”
那厢,凤流云也是不愉:“父亲说,从今往后,你与凤家再无关系,你不必来看他。”
凤三的笑脸险些崩不住。果然那混蛋到老都没留句好话给自己……
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她不是来跟他道别听好话的。
此时她背对着凤家人,除了墨离,谁也没瞧见她眼角瞬间滚落的的泪水。她狠狠抹了把脸,转身面对凤流云两兄妹时,神情已恢复如常,吊儿郎当的,让人看着就想揍她:“我今天非要进去看他呢?”
凤流云道:“你没有资格。”
“仇人还讲什么资格。”凤三冷笑,大步朝里走,竟是全然不顾面前几人的反应。
凤流云也怒了:“凤三!”
“滚!”凤三一声低喝,凤流云便被震到一旁。
凤三一愣,侧身回眸望去,墨离正跟在她身后,神情淡漠,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不论是凤流云,抑或是凤丹青,皆无法再近两人半分。
见凤三发怔,墨离握住她的手腕,便带着她走进客厅。
凤途的尸身就放在客厅,脚正对大门而躺。面前搭着香案供桌,桌上香炉前,立着一张他的黑白照片。
堂堂凤家当家的灵堂,简陋至此。
他安静的睡在水晶棺里,即便是这般模样,他眉目间仍透着几分威严与凌厉。
有几个老人也在客厅,见了凤三,立时变色,纷纷大喝:“凤三你放肆!”
凤三径直走过去。
有人想要挡下她,墨离掌风一扫,众人便被扫出大门。嘭地一声房门被合上,外面暴怒的吼声也在这一刻尽数消失。
凤三盯着凤途看了半晌,拿起一柱香,弯腰拜了拜,便插入香炉里。
失神的静立了片刻,她转身往外走。
连墨离都有些诧异:“这就走了?”
“不然呢?还要留下来给这老混蛋哭丧?”凤三抹了把眼,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