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有个三个脑袋的莽。”糜右念答道。
狭长的凤眸微眯,南蕴璞思索了几秒,试探性的问:“莫非,就是当日在风鸣城雪域看到的三头巨蟒?”
“你怎么知道?”糜右念一脸惊讶,按理说没有她的允许,就算她跟别的男人亲亲抱抱狐狸都不会告诉南蕴璞的。
下一秒猛地反应过来,当初在雪域的时候她是开启着葫芦让南蕴璞帮忙找空间之门,当时他是看到过夜阎的
。
“哎呀,我都忘记了。”糜右念伤脑筋的拍拍额头,随即冲南蕴璞嘿嘿一笑。“我差点忘了你是见过那个家伙的。”
南蕴璞也回了个笑容,问道:“那念儿现在与他发展到什么程度?”
“他跟血离单挑输了,就成了我的徒弟。”糜右念有些得意的说道。
“当日在雪域的时候他可是扬言要你做他的徒弟。”
糜右念点点头:“我寻思着他的三头巨蟒族落是股不小的势力,相比做他徒弟和做他师尊,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后者的。”
这话也表明了她只是看上三头巨蟒族落的势力,而非夜阎那只妖。
南蕴璞倒是不可否认的点点头,弯眯着凤眸笑着说道:“念儿,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什么?”
“让他和血离一样成为你的契约妖兽,这样不是更好?”
“好是好,但是那个家伙的傲慢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反正当时想着只想快点摆平他,这个念头想是想过,不过我有自知之明,摆不平他的。”糜右念努努嘴识相的说道。
南蕴璞轻轻偷笑了下,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
既然糜右念可以让一直想收她做徒弟的夜阎反过来成为她的徒弟,今后她也会有办法维持好他们之间的关系。
“念儿,天色不早了,睡吧。”他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嗯,晚安。”她点点头,嘴角挂着甜腻的笑意,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眼睡觉,不出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怀中吐纳着均匀呼吸的人,南蕴璞只是深深凝望着,一秒都舍不得离开。
睡在床尾的血离不禁睁开一只眼睛瞅了一眼,说:“再盯下去脸上都盯出洞了。”
南蕴璞不禁轻笑的抬眸看它
。
“血离,自从狐狸成为葫灵后,一直待在念儿身边的都是你,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守护。”他发自真心的感激。
血离皱了下眉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味呢。
“感谢什么的就不必要说了,她是我的主人,保护她是我的责任,当然作为主人家的南哥哥,我会连你一起保护的。”面上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不过血离还是开口说了这话。
“嗯,以后就多多麻烦你了。”
南蕴璞并不是察觉不到血离对他的排斥,他并不觉得什么,因为这并不是血离单单针对他,而是作为一只高傲冷血的阴兽来讲,除了自己的主人,对其他的人它就是这幅态度。
之后相互之间也没有说什么,屋子里也渐渐安静下来,各自进入梦乡。
或许是南蕴璞在旁边,糜右念睡的比较安稳,就连今天的任务送过来她都没有被惊醒。
血离就屁颠屁颠到门口把任务给拿了进来,放在糜右念的枕边。
南蕴璞下意识的伸手拿过看了一眼,看着上头的黑字轻轻皱了下眉头。
“百草坞的弟子每天都要做这么多的事情?”他不禁问道。
刚才血离倒也没有仔细看,听到南蕴璞说这话,它探过脑袋看着。
今天分配给糜右念的任务是从第六号药圃和第十八号药圃中分别晒制一千公斤的草药。
两个药圃各自的一千公斤,那就是两千公斤。
别说是那么多了,就算是十斤百斤的晒制起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么多的量让南蕴璞怎能不心疼她的身子。
且不说能不能在一天之内晒制完成,单单收割那些草药都会累的半死。
血离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说糜右念已经是百草坞弟子公敌的事情。
“估计是新入门的弟子,稍微欺负一下,我和狐狸都可以帮忙,应该不是难事
。”
南蕴璞心中莫名有股郁气憋着,很不舒畅。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血离说道:“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主人会不喜欢,这么久的修炼,她的身体虽然还未达到长生不老之身,但是也褪下了几分凡躯之气,没有像以往那样那么柔弱,这样对她也算是一种修炼。”
闻言,南蕴璞的神情稍稍缓了缓。
“若是可以,我也可以帮忙。”
“那些药圃空间中虽然没有烈日,但是昼光很强烈,你的身子吃不消,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主人会难过,还是呆在葫芦中吧。”血离顿了顿,想到什么又说:“别说是两千公斤的草药,就算是再多也不在话下,三头巨蟒族落被主人收纳在玉镯中,可以让他们出来帮忙。”
这下,南蕴璞完全不担心了,点点头神情恢复温柔,低头轻轻在糜右念的额头吻了一下。
估计是惊动她了,她皱皱眉,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睁开了那双紧闭一~夜的眸子,睡意连连充满诱人的迷离,让南蕴璞心中一阵激荡。
“念儿,你这般看着我是想引诱我吗?”
都说男人在清晨是精力最旺盛的,南蕴璞虽说是鬼,但是有着人的七情六欲。
糜右念没好气的推搡了他一把,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子扑在他的胸膛上,半眯着眼眸做最后的起床斗争。
“床上有美人,我果然是舍不得起床了。”
“念儿大可不起床,可以陪着美人一直躺在床上。”南蕴璞笑着说道,伸手怜爱的理理她那头凌乱的发丝。
糜右念一脸无奈:“要是可以,我也希望这样一直陪着你,不过咱们来日方长,不急于这点时间。”
“念儿,今天的任务有些繁多,你可要注意身子。”他起身把糜右念轻轻放在旁边,下床拿过衣服替她穿上,有些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