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季蕴的声音缓慢的传来,似乎是在自嘲又似乎在苦笑。
许愿,我总想着我能够保护你,世上所有不好的一切肮脏的一切只需要我一个人承受就好,我不想你受到伤害,现在还有了孩子。我需要承担的不光是你的安全和孩子的安全,我以为我变成僵尸,哪怕变成自己痛恨的僵尸我都无所谓。因为这样就可以拥有保护你们的力量。我总是想着只要我强大了,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可是反而却一次一次的连累你,我现在想我是不是错了。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不敢面对以前的回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所以我才阻止你回季家。
我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说这话也只是气急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季蕴居然十分的在意这件事情,他本来就是无辜的,经历这一般人经历不到的一切,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其实这个世上对季蕴才是最残忍。
我伸手抚摸上了他的头发,轻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你很好,你也不用自责,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的,我们永远会在一起。噢不,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发现肚子长得也越来越快了,现在一般人还以为我起码有四五个月的身孕,这个孩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逆天的存在,只是短短的十几天的时间,居然长得那么大,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要不是我身体的特殊,我真的想去医院做一个产检。
季蕴的目光也转移到了我的肚子上,嘴角勉强的勾起一抹笑意。
他伸手摸向了我的肚子,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同时传来了踢动,好像是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在我的肚子里面不停的反动,我赶忙将自己的衣服给掀了起来,却发现我的肚子上真的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脚印,不过很快这个脚印就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季蕴也是一个没有当过爹的人,他瞅着我的肚子看了好久,才笑道,这小家伙估计是听到我们在说他,在打招呼吧。
我摸着肚子慈爱的笑了笑,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在我的肚子里面不停的成长,这是我和季蕴的孩子啊,虽然有些妖孽,有些逆天,但是它还没有出生就能感知我们父母的情绪,这必须得要血浓于水才能够感觉得到吧。
这天晚上我和季蕴两个人一夜没有睡,想到这个孩子我和季蕴并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毕竟明天我们还要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神秘的季家,我的身体还有宋临越的魂魄寄居,黑衣组织紧追不舍,这些事情都让我头痛不已。
季蕴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休息,而他自己却推开门出去了,我问他去什么地方,他也不说。
知道很晚他才回来,但是当时我已经困得不行,也没有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直到第二天一早季蕴将我叫醒之后,我才知道季蕴昨晚大半夜出去干什么了。
床上规规矩矩的摆放着一套婴儿的衣服,这是一套明显的女宝宝的衣服,因为有很多粉红色的团,还有小小的花边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我拿着小小的衣服一时之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好像才是一个正常的做父母的人该做的事情,给未出生的宝宝买婴儿装,买婴儿车,取名字,可是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似乎什么也没有做,我的眼睛露出一些湿意,这段时间因为季蕴的事情我心力交瘁,根本就没有功夫做这些。
而且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长得那么快,或许他是想要在我临死之前可以出生?这样也好,我不想让宝宝陪着我一起死。
我张着嘴巴,许久破涕为笑道,你买的是女孩的衣服吧,你怎么知道生出来的是个女宝宝,我感觉应该是个男宝宝,毕竟那么闹腾。
季蕴却破天荒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不管是女宝宝还是男宝宝它都是我们的孩子,在去季家之前,我们先给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取名字?究竟取什么名字比较好?我是一个取名废材,于是便将这个大事交给了季蕴,他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错,情绪也控制得很好,要不是他现在是以一个僵尸的身体活着,我真的觉得现在的我们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在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取名憧憬。
季蕴楞了一下,蹲下身,将脑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他的手心虽然冰凉,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到他心底的暖意,他是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出生不是吗?
他想了想才说道,我们多次分分离离,不如叫季漓吧,希望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不要在分离了。
我噗呲一笑道,你不想分开,却取名叫季漓?季大爷你可别让我鄙视你。
季蕴瞪了我一眼,道,要不你来取?
我哈哈的笑了笑,道,好吧好吧,季漓就季漓,但是这应该是男孩的名字吧,女孩呢?你不是希望是个女宝宝吗?
季蕴撇嘴笑了笑,才慢吞吞的说道,是女孩就叫季沫,泡沫的沫。
我这一听直接打了一个寒颤,看来名字还是不能指望季蕴来取了,这取的都是什么名字啊,吉利?寂寞?噗,简直笑死人了。对于取名这件事情最后再我的嘲笑声音中结束,我和季蕴收拾好了行李跟着季宸离开了酒店。
季宸早就去附近租了一辆车,看起来这季家应该还有一段距离的样子,不然季宸也不会去租车了,我和季蕴都没有说什么,我现在是孕妇况且也不认路,这开车的事情就交给了季宸。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他在后车厢里面买了许多的东西,这里面不但有檀香铁锹还有一条橡皮船,没错,这是要充气的那种橡皮船,我不知道季宸买这个玩意干啥,这地方我还不信有水流不成。
可是季宸全程都在当哑巴,不过我问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有季蕴在耐着脾气回答我的问题,最后我索性也不问了,三个哑巴坐在车里,开往一条不知名的未来的路。
这一路开了五六个小时渐渐的远离了市区,开到了一片山区当中,这里显然也不是什么名胜古迹,因为过路的人也少得可怜,季宸最后终于把车停在了一个山脚下,这山脚下面有一个小型的茶铺旁边就是便利店,我想着一路也没有买什么吃的东西。
于是我们三个便决定现在这个茶铺里面吃点东西。
这个茶馆的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他眉目之间显得有些凶神恶煞,尤其爱板着一张脸,显得十分的可怕,我不敢多看他一眼,不然会让自己觉得是落入了什么黑店之类的。
担心这个店老板会不会将我们做成人肉叉烧包来买,不过这个隔壁小卖铺的老板年倒是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这茶铺和小卖铺估计都是他们一家的。
老板娘热情的招呼我们,这一冷一热也不知道是怎么凑一块的,我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和一旁坐着的季蕴八卦道。
季蕴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白了我一眼道,和咱们不是一样的吗?
我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是哎,我和季蕴两个不也是两个极端吗?一个心思缜密,一个神经大条,哈哈,我当然是前者,我一个人默默的再心里自嗨。
表面上看起来我十分的平静,谁都不知道我只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而已,离那个神秘的季家越静,我越要保持镇定,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