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姥姥!”
秦阳阳几乎是在打开自己房门的同时崩溃的,她小小的卧室上空挂着各式符纸做成的旌旗,一条条爬满了她的屋顶,写字台,床一侧的墙上居然面对面挂着两面一尺见方的铜镜,最重要的,正对门口,一个一人多高的也不晓得是用什么做成的人偶,居然还穿着她的衣服!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还能住吗?”
秦阳阳丝毫不顾姥姥地阻拦,恼怒地一路撕扯,勉强坐到了床上,
“姥姥,你给我交个实底儿,我妈是不是疯了!这都什么玩意,床边挂这么大镜子,这要晚上起癔症了看到,还不得吓死..........”
尤老太无可奈何地坐在孙女身边:
“阳阳,你听姥儿说,别管你妈怎样,她是好心,你这不还有不到一个月高考嘛!这可是咱家头等大事,她比你都紧张!这些东西你就先将就将就,不就不到一个月了嘛,就当安你妈妈的心了,行吗?”
秦阳阳也是醉了,
“姥,高考成绩的好坏,在于平时是不是下功夫了,而不是在于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要在我屋里一直放着,我到不了高考就得疯!”
“疯什么疯,看不出来这是为你好啊!这可是老娘跪了半夜求来的.......”
尤艳丽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望着自己的精心布置被女儿折腾殆尽,心中说不出的怒火,但碍于高考在即,还有那个十九岁的劫,又不敢跟女儿有什么正面冲突,
秦阳阳看到始作俑者,更是生气,抱起那怪模怪样的人偶就塞进了母亲怀里,然后拽起姥姥一同推出门外,将自己房门反锁:
“烦死了,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死都不要!”
“阳阳,有话好好说,你别着急啊!饿不饿,吃点饭啊!”
尤老太一边哄着孙女,一边将女儿拉至一旁:
“算了,顺着孩子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有什么,让孩子高高兴兴地,总不留遗憾!”
尤艳丽燃了一支烟,蹲在角落,垂头丧气:
“唉~~可万一.......怎么好?”
“没什么万一,再说,你弄的那个,确实不怎么样!你找的这人啊,比你舅差远了!”
“你给我舅联系没?”
尤艳丽像是看到了曙光:
“打了,人家说年纪大了,管不了了!也是,他才比我小两岁,也七十多的人了,要真为了咱们把命丢了,咱们也还不了人家!”
“我知道呀,妈,那你说咋办,也不能眼瞅着孩子.........”
尤艳丽说着红了眼眶。
秦阳阳废了半天劲才将那两面镜子弄下来,然后又够了半天剩下的符纸,下晚自习本来就不早了,这好赖一弄就后半夜了,又看了一会儿书便觉力不从心,打起盹来。
模糊中一个很美的女人走了过来,幽蓝色的旗袍,半挽青丝,姿态摇曳,随着她越走越进,渐渐地香风习习,空谷幽长.......
“姐姐,你真美!”
美女的脚步戛然而止,一丝惊异自那张绝美的脸颊一闪而过:
“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美女更显惊异:
“我穿的什么衣服?”
秦阳阳有些莫名:
“蓝色旗袍,真漂亮,显得你身材好,又高贵..........”
秦阳阳一直觉得,自己母亲便是美女,她虽不如母亲,但也不是俗物,可这女人,秦阳阳觉得将自己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算上,也不及眼前这位,于是赞美之语便不由自己地往外蹦。
对面美女却丝毫没有享受之感,反而越来越紧张:
“你能看出我的真身?你是谁?”
秦阳阳还未及回答,只见腹中一道金光窜出,画面瞬间被切断,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