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墩从外面进來的时候。手里不但帮腊梅拿到药。还多了一个特别精致。并且用五彩丝带扎着蝴蝶结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部女式滑盖手机。也是腊梅最喜欢的红色。腊梅再三推辞不要对方的礼物。闷墩一再的要给送她。
腊梅无奈只好把手机收下。答应在吃完这一剂药再來复诊。世事难料。腊梅和闷墩他们俩谁也沒有想到。这是他们俩最后一次会晤。
腊梅出事的噩耗。是年菊來医院后的第二天。一位清洁工阿姨告诉办公室的梅医生。说:香樟林出了一件事。一个偷人养汉的女子。在婆婆和丈夫的指责下。觉得难以苟活于世就羞愧难当。跳崖自杀了。
这一噩耗无疑就像一枚重型炸弹。把闷墩炸得晕头转向。他在医院请假。
年菊带着丈夫到青龙镇医院。张腾时好。时坏的。他趁年菊不备。偷偷溜达到医院走廊。继而不知不觉走到手术室门口。
巧的是。手术室的房门是开启的。里面有一位穿蓝色制服的护工在清扫地面。张腾原本就长得有模有样的。看起來跟医院里的医生一般无二。
护工麻利的干活。麻利的对张腾点点头。说道:“医生。我马上就好。”
张腾沒有做声。而是高姿态。真的就像那么回事似的径直入内。把各种手术器械翻弄看了一个遍。最后选择了一把小巧。也可以折叠的手术刀顺手就放进衣兜里。
护工好像习惯了医生们的这种高姿态。对张腾沒有答复她。也沒有生气。而是更加努力的干活。
护工茫茫惶惶的以为下一场手术要开始了。就急急忙忙的把里面挨个用拖布抹了一遍。就对还仁立在室内的张腾。笑笑赶紧的退出手术室。
在张腾下意识的想法里。这把别致的手术刀。拿回家给孩子玩。这也是一个神经布者才会有的奇葩思维。
年菊四处寻找丈夫。才在医院的过廊上找到。找到之后她忙着要去县医院。就只好把张腾托付给在医院做清洁工的周阿姨。
说起这位周阿姨。之前她就出现过。人缘很好。是附近十里八村响当当的老好人。一个是她信封佛教。爱做好事是必然的。一个是热心肠一枚。无论你是认识的还是陌生的。她都要帮扶一把。
周阿姨忙活着做清洁。还不得把张腾托付给门口守车的老汉。闷墩医生的窗口刚好就对着门口守车的位置。张腾也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长椅上等待妻子从县医院回來接他。
闷墩随意的瞥了一眼门口。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门口人來人往。环境嘈杂。喇叭声不断。但是也有很多看点。比如在夏天就可以看见许多亮美腿的女性。也可以看见南來北往的车流。
闷墩心事重重。紧锁眉头。侧目一看。觉得长椅上的那个男人似曾相识。就再次把眸光逗留在那张。充满书卷气。却面色呆滞。举止木讷的脸上。
张腾给妹妹腊梅相貌有几分相似。这样难怪闷墩在看第二眼时。人已经起身。他大步毫不迟疑的走向门口长椅上的那个人。白大褂随着步伐产生的气流前后飘逸拂动动着。越发衬托出他的冷傲和沉稳。却让人无法从他飘逸的外表。看穿他深藏不露的内心阴暗。
守车老汉。忙着挂车牌。收费、还不时的给进出的病人以及家属指点科室位置。偶尔也有不知好歹的寄车主。吝啬那五毛钱的寄车费。给老汉纠缠不清。所以他忙得顾不了看张腾的情况。也不知道梅医生已经把张腾喊到他的办公室小屋里去了。
在张腾的记忆里。梅花弄的名字很陌生。陌生得沒有留下一丁点痕迹。但在对方拿出一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相片时。他笑了。
闷墩说他是腊梅的初恋男朋友。只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两人一直沒有见面。所以很想再见一面腊梅。
张腾答应带闷墩去家里。并且在闷墩的安排下坐上一辆三轮车。就高高兴兴地往家赶去。到了张家。闷墩却沒有看见腊梅。他把在镇子上买的礼物给张家父母。说只因为这辈子无法跟腊梅结为夫妻。想拜他们二老为干爹干妈來尽一份孝心。乐得那对老父母笑眯了眼。
闷墩在张家父母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腊梅的境况。细算年菊应该返回青龙镇医院时。他拉住张腾再次从张家出來。临走时说道:“为了不引起年菊和娘家的误会。希望二老把这件事保密。”
至始至终张家二老对媳妇沒有漏半句家里來过一个男人。以至于她在医院接到丈夫时。也沒有从丈夫口里听到什么。所以她不认识闷墩。却在腊梅出事之后。经常性的收到传递纸条。最初纸条上都是一些问候话语。话语之间也沒有什么特别深奥的涵义。
曾经给腊梅检查身体的闷墩。知道腊梅是被愚昧无知和各种舆论逼迫自杀的。他不动声色在暗处观察年王母子的所作所为。也观察到在腊梅还魂那日。母子俩去果园折磨朱礼文一事。对于还魂遇鬼的事。在他的思维力度里。那无非是人们心理意识的一种假设现象。闷墩也沒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的目标是年王。对其他人沒有兴趣。
雨下大了。闷墩也赶紧的返回青龙镇家里。妻子这个时候。会从茶楼回家。他得赶紧回家做贤惠丈夫。不能让她有机会讥讽自己。就是一个乡巴佬。老也忘记不掉去农村溜达一圈的话。
在回家途中。闷墩去杂货店买了两圈尼龙鱼线。并且在医院拿到一根手术缝合针。还有止血钳。
就在闷墩返回家里时。果园发生第二起命案。朱礼文触电身亡。这也就给闷墩挪出一个可以实施报复的地方。他在酝酿着时机和机会。
不巧的是。就在闷墩要实施计划时。县级医院來通知。让他去学习两天。也就是这样年王就多活了两天。也差点害了小婉。
年王欲对小婉实施时。出现了令人惊惧的诡异现象。年王的小弟弟凭空不见了。无论他怎么摸挠。都无法摸触到实体的感觉。这一超乎异常的现象。把年王吓得魂飞魄散。就在这时陈俊他们出现。來了一个瓮中捉鳖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