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声跳到了炕上,抽出噬魂剑,剑尖插~入缝隙之间,腕上一使劲儿。木板竟然没撬开!我不甘心,又使劲儿撬了几下,那木板竟像是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边上去。我来!”
老刘头见我久弄不开,掳了掳袖子就上了炕,随即脚起脚落‘咣’的一下就踹在了木板上,利索的把那木板给踹了个粉碎。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呈现在了我们眼底。
我这才发现。原来在木板的一侧,竟然挂着一个锁头,难怪我撬不开。
不过这门既然是打里面反锁的,那就代表这密室中有人。看来,这几天,马长青跟周寡妇,一直就躲在这里面呢。还真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家,老何没事的时候一天来好几趟,这愣是没发现……
“师傅,您老老当益壮,厉害!”老何这个马屁精,拍着马屁就跳到了炕上,手里拿着一把不知打哪儿找来的手电,趴在洞口往那窟窿里照去!
我探着头去看,下面还挺宽敞,手电光照进去,还没照到边儿。我目测了一下高度,从入口到地面约莫有四五米,下面并没有梯子,绳子等物,虽然四五米不算高,可若往下跳,对我这种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的人来说,还是非常不切实际的。
不过这却难不倒老刘头,老刘头拿过老何手中的手电筒,咬在嘴里,下到洞中,双手把着洞沿,身形一荡,轻轻松松的就落在了地上。
这轻巧利落的动作,看的我一阵眼馋,心里琢磨着,等这些破事儿都解决了之后,一定要让老刘头教我功夫。
我正想着,眼前金光一闪,小金蛇这货竟然也跳了进去,我抬头一看,周婆子正站在一旁念念有词呢,可见是她控制这小金蛇下去寻周寡妇了!
这时,老何忽然站了起来,起身跳下了炕,片刻,他拿回一捆绳子来。随即他四下打量了一圈,把绳子拴在了窗棂上,拖着那绳子就往密室中滑去。
他都下去了,我不下去显得有点儿怂,于是我叼着噬魂剑滑了下去。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落地,周婆子竟然也跟着下来了……
“师傅……这里怎么没人?”老何寻着手电光,跑去了老刘头身边。
我四下打量了一圈儿,这密室还真不小,约有四五间屋子大,目测马长青家的里屋到院子那一段,都掏空了。四面墙壁都用水泥漫了起来,中间还顶着几根粗大的混凝土柱子,这里面比外面收拾的都好,床柜桌椅等家具一应俱全。就是没见着人!
“这情况不对啊,这里是反锁着的,人怎么会不里面呢?难道这密室中还有其它出口?”我疑惑的说道。
老刘头没搭腔,拿着手电四处转了起来。
我们都跟在他的身后,围着整个密室,仔仔细细的找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密室真是一个大工程,这马长青是啥时候整的这处密室?难道他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建这密室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我正想着,老刘头忽然在一个柜子前停了下来。那柜子上摆着二三十个小瓷瓶儿,上面都贴着白色的便签。我拿起一个,就见上面写着‘驴驹媚’三字。
“驴驹媚?”
我重复着,啥意思啊,驴驹一定就是驴崽子,可驴崽子跟媚,那该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的玩意儿吧?这词,端的绕口!
“驴驹子出生的时候,还未落地的那一刻,口中含有一块肉状物,那便是驴驹媚。”周婆子看我疑惑不解的样子,给我解释了一番。
我点点头,“可这玩意有啥用啊?”
老刘头接口给我解释道:“据说这是一种春~药,还有人说,驴驹媚加相思子,磕头虫啥啥的,妇人配之可增其媚态。”
“那这龟弱又是啥?”老何拿起另一个瓶子问道。
“龟弱,龟之精也,也是春~药的一种,看来,这里是马长青专门为修习房中术,所建的地儿。还有这些庞降,砂俘,秃鸡散等,都是差不多些的玩意儿。”
老刘头看着一个个小瓷瓶说道,随后他打开了柜子下面的小橱,我们惊讶的发现,橱中竟有一堆小木人儿,目测有三四十个之多,每一个小木人的背后,都刻有生辰八字……
“妈的,这个老淫~棍!”
嫉恶如仇的老何,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声,挥手把那堆瓶瓶罐罐扫落在地,一阵稀里哗啦的碎响之后,那些小瓶子几乎都碎了!
我们整整找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其它的出口。
“奇怪,没有其它出口,唯一的出口门又反锁着,他们又能去哪儿呢?”
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再看小金蛇,它也只是在我们附近绕圈圈,一幅无头无绪的样子。
“师傅,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老何看向老刘头,问道。
可还没待老刘头回答,只听入口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的声音。
“谁!”
老刘头大喝一声,大步流星就往那儿跑去!
老刘头刚跑过去,就听‘哗……’的一阵水声,有东西从洞口倒了下来。
“不好,是汽油!师傅,快回来!”
随着老何的话音,一阵汽油的味道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团火焰飘落下来,‘轰’的一声,火势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威猛,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爷~!”
“师傅!”
我跟老何大喊着,同时往前方跑去,老刘头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然被火包围!
“哼,你们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会落在我的手中吧!这一切,我都替你们准备了很久了,你们就好好享受一下烈火焚身的滋味吧!哈哈……”
隔着大火,我听见了马长青狂妄的笑声,我无暇管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光,撕心裂肺的喊着“爷~爷……”
还好,老天保佑,我刚喊了两声,老刘头一个驴打滚就滚了出来,他身势不停,一直滚出去五六米,滚熄了身上的火,这才翻身坐了起来,一顿猛烈的咳嗽!
“师傅,你没事儿吧!”老何把老刘头拉了起来,我俩架着他,快速往距离火势最远的角落跑去!
咳罢,老刘头摆摆手道:“没事儿,是为师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出。”说到这里,老刘头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火势这么猛,上去的绳子早断了,虽然火一时半刻烧不到这里来,可大家应该都知道,在大火中,人多不是烧死的,而是呛死的,或者氧气耗尽后,活活憋死的,照这个趋势来看,今天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马长青你个龟儿子,有种单挑,背后使诈算啥男人,你个xxx的王八蛋咳咳咳……”
老何想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站起身来日娘捣老子的骂了起来,可才骂了没几句,就被呛得咳嗽连连!
“趴下!”老刘头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倒在地。
烟都是往上升的,上面充斥满了,才会慢慢的往下降,现在爬伏在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唉,准备了这么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个结局,难道这就是命?罢了……”
周婆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摸了摸趴伏在它身边的小金蛇,将它装进了一个没有破碎的瓷瓶里,放在了烟火烧不到的角落!
这时,忽听入口处又传来了两声响,好像是什么重物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大火的中心点,把火焰头压熄了不少。
我心下一动,心说,莫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带着一丝侥幸盯着火堆,就见火势是小了,可滚滚的浓烟却更多了起来!
“他丢下来的是浸湿了的被子,湿被子不容易燃,汽油的火又不容易扑灭,如此,想用浓烟把我们呛死呢!”
说完这话,老刘头忽然站了起来,冒着滚滚的浓烟,走向了一旁!
“爷~你要干啥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喊道!
“这事儿不对,咱们可能中计了!”老刘头头都不回的回答!
“中计?”
我重复着,心说,我们不是早就中计了吗?刚才马长青那孙子都说了,这个局早就给我们准备好了!这老刘头这话,又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