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太子安国君府,安国君来来回回地踱着,冷着脸,满脸的杀气,咬着牙。华阳夫人扭着蛇腰,从后面抱住太子,不停地给太子揉腰搓背,娇滴滴地说:“太子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哪个混蛋敢惹太子生气?”
太子被华阳的柔嫩消去了不少火,语气缓和多了:“谁敢惹我?还有谁敢惹我?还不是那个阴人,小人,狗一样的东西!”
“你是说范睢范丞相?”华阳夫人问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天下第一小人,哼……总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太子恨恨地说道。
“范睢又做什么缺德事了?”华阳夫人试探着问。
“他哪天不做阴事?哪天不做缺德的事?——你做你缺德的事,我管不着,但你不能缺德到我头上呀?以武安君20万大军做势,杀了魏国相国魏齐,公报私仇也就罢了。你不该把我儿子送到如虎似狼的赵国,秦赵必有一场恶战,不是秦死就是赵亡,开战之日,就是我儿子楚死亡之时呀!”
太子越说越恨,说到动情处,竟然流下了眼泪。
“那派人把子楚要回来,再换个儿子去吧?”华阳夫人安慰地说。
“滚——”太子轻轻地推了一下女人,又拉回怀里,说道,“女人呀女人,女人要是能处理这样的大事,那母猪就能爬树了。你想,子楚是赵国抵御秦国的底牌呀,赵国能放他回来?再派一个儿子去,亏你想得出来,哪个儿子不是我的骨血?哪个儿子去送死,父亲会不心疼?——跟你说,也说不明白的,反正你没儿子,你不会理解的!”
“我没儿子,都怪你,你要我保持强力收缩,我要是生儿子,还能收缩得你嚎叫么?——你得给我个儿子!”
“好好好,我20多个儿子,任你挑,要哪个给你哪个!”太子想想,为了收缩自己,不让华阳生孩子,有点难为情,只好满口答应。
“挑儿子,可不是小事,后娘难当呀!得给我时间,我慢慢地挑!”华阳夫人说道,“现在心情好点了?”
“不好,我得为子楚出口恶气。明天上朝就找那阴人悔气!睡觉吧。”
第二天,秦国王宫,秦王高坐,文臣武将分列,太子左跨一步:“启奏父王,武安君20万大军陈兵边境一年多,颇费粮草,儿臣以为,撤回大军,休养生息,以利再战。同时派范丞相出访各国,拉拢燕齐,离间韩赵魏楚,这也是范丞相一惯的治国方策。”
秦王看看太子,点头含笑。又看看范睢:“太子所言甚是,那就麻烦范丞相出去一趟?权当旅游了,而且是公费旅游哟。”
范睢大权在握,一旦出访各国,旷日持久的,大权岂不要落在太子手里,想拒绝吧,秦王却先开了口,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太子高瞻远望,老臣极乐意到各国挑拨离间,那就请武安君回朝执政吧。”范睢心想,太子想夺我的权,门都没有,你给我来阴的,我也给你来个阴的。
秦王见众大臣没有其它意见:“传寡人旨意——”
“命武安君率15万大军回国休整,大军休整期间,由参谋长司马梗管理,武安君接替范丞相执政。”
“命王龁结束休假,即日前往前线,接管武安君留下的5万大军,以攻击敌国为训练方式。”
“命范丞相三日后出访六国,便宜行
事。退朝!”
白起接到秦王命令,本可慢慢回国,但白疯子同时接到范睢私信,要他快马加鞭回国,大军把大军交给司马梗带回,相位不可或缺,大权不可旁落。所以第二天晚上,人屠武安君就回到咸阳家中,见过秦王,就去见范丞相,范睢交待了手头工作。
特别吩咐白起,今后各官员互相告密的信,一定作为头项机密管理好。哪些事能让秦王,哪些事不能让秦王知道,哪些事不能让太子知道,全都交待清楚。看看白起头上冒汗,拍拍白起的肩膀:“兄弟,身家性命,全交给你了,拜托了!”
说完,又趴在地下磕了个头,吓得白起急忙拉起他:“兄弟,原来这丞相比指挥千军万马还难呀!这个我做不来的,你还是不要出访了罢——”
“王命已出,岂敢不去!——我知道这是太子恨我,是因为他儿子子楚的事。想给我来阴的,想借我出访,夺了丞相府的大权,趁机逮个机会把我搞死!所以兄弟,我全家300多口的性命,全拜托兄弟啦!”
“那你出去转一圈,快快回来,打仗我行,这个丞相我真的不行!求求你快点回来!”
第三天,丞相范睢在众官的送行下,旌旗招展地出访各国去了。
第一站,魏国。衣锦还乡,风光无限,魏王信陵君亲自到城门迎接,魏国那份摇尾乞怜之情,都不是语言所能描述的。魏王还把自己17岁的女人送给范睢做小老婆。与魏国签定互不攻打的合同。
第二站,燕国。燕王举行了非常隆重的欢迎,热情周到地服侍着范睢。宴会之时,拿了两个一大一小两个玉瓶给燕王:“燕国可有人能将这个大瓶子装入这个小瓶子之中?”
燕王与大臣们面面相觑,束手无策。燕王无奈,只得对身边的太监低低说了几句,那太监飞回后宫。不一会,燕太后,手拿一把金锤,来到宴会大厅,面对范睢和燕国文武大臣,一锤将大的玉瓶砸碎,然后叫宫女将碎片装入小玉瓶之中。对范睢说道:“转告秦王,‘心结’宜解不宜‘结’。”
范睢鼓掌大笑,赞叹:“果然女中之杰!燕国不可欺也!”与燕国结盟而去。
第三站,齐国。第一天受到齐王和齐国众大臣热烈拥抱。第二天,受到齐国全城的欢迎,第三天齐王避而不见,大臣们都躲着他走,住的宾馆里面的小姐也爱理不理的。范睢心想,必是楚国使者到了齐国,他们是想巩固齐楚联盟啊,哼哼,有我范睢在此,你们就做梦吧。
夜半三更时分,范睢运起了鬼谷神功,查到了楚国使者住处,飞身飘出窗外,顺着房顶飘到楚国使者的房间,寒光一闪,一剑毙命,割下楚国使者的头头颅,用床单包好楚国使者的头。
又趁着黑夜,飘到齐国王宫,倒挂齐王寝宫的后窗,见齐王正在和妃子赤身裸体地缠抱在一起。范睢无声地乐着,心里骂道,我让你们色,让你们见见无头之鬼,还能色起来吧。轻轻揭开窗户,把楚国使者的头,“砰——”,一下砸到齐王的光屁股上,然后无声无息地飘回宾馆睡觉。
楚国使者死于齐国,头居然跑到齐王的合欢床上,举国震惊,齐国便开罪于楚国,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齐王吃了个大大的哑巴亏,被*无奈,决计与楚国断绝关系,只有与秦联盟了。
第二天,齐王和众大臣早早地来到范睢,拿着
合同,主动和范睢签定了秦齐联盟。
看看齐王的死人脸,范睢心中偷偷地乐,象夏天喝了冰水一样。
第四站,楚国。楚王在秦国做人质时,差点死在秦王之手,多亏范睢帮忙才逃回楚国,而楚国的相国黄歇,也受范睢救命之恩,他们都承范睢的情,签秦楚合同本不是问题。楚王早就准备好了合同草案,就等着范睢到来。
范睢来到楚国,看了看楚王的合同草案,扔在一边。对楚王和相国黄歇说着:“二位从秦国回来,好逍遥呀,居然忘了我对你们的好。”
“哪敢,我们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二人弓着腰说道。
“当着明白人不说糊涂话,我出一道题,请听题——”从包里掏出个鸡蛋,“楚国可有人能把这个蛋树立起来?”
楚王和黄歇心里骂道:“还不说糊话么——这题比糊涂话可更糊涂呀,明明是不可能立起来的么!”
楚国众大臣,一个个都拿着蛋,试试,没一个能把蛋“立”起来的。
楚王只说难为情地说:“请恩公明示答案,我楚国无人能解答这题。”
只见范睢拿起那蛋,轻轻地向桌子一顿,蛋壳底部恰到好处地破一点点,那蛋也就稳稳地“立”在桌子上。然后范睢瞅瞅楚王,又瞅瞅相国黄歇,意味深长地说:“这叫不破不立!二位可知道破了什么,又立了什么?”
黄歇当然明白,“破”是范睢破了齐楚联盟,“立”是建立了秦楚联盟。
签了秦楚联盟之后,大功告成。范睢得意洋洋地从楚国回秦国。
……
且说自太子安国君见范睢出访,命手下亲信秘密探查范丞相隐私,不到半年,接到亲信报告:范睢当年买魏国杀手朱亥刺杀太后和魏冉相国,然后秘密花钱买通魏冉亲信的家人诬告陷害300多大臣,制造了历史上第一个大清洗的冤案。
安国君听后大喜,心想,我看你这个小人、阴人,这回死定了吧。就问亲信道:“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人证倒是有,我派人控制了人证,就是徐福和魏冉相国原先的一个亲信。随时奉命出庭作证。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物证全在丞相府,有武安君日夜坐镇,无法下手。——太子,你是知道的,那白疯子,又称人屠,有毁天人屠神功,睡着时都能杀人的,我们真的无法下手!”
“是这样呀,好办。我今晚请武安君喝酒,你叫太子府高手,去偷物证——要做到不留任何痕迹呀,如果事情败露,去执行任务的人知道该怎么办的。”
“是,小的明白,现在就把夺命丹给他们送去,以防万一。”
白起受到太子的邀请,怎敢不赴宴。太子府,华灯绽放,灯红酒绿,宴会大厅,红红绿绿的,娇嫩得跟杨梅一样的女人,载歌载舞。
太子高坐,华阳夫人陪着,白起左边第一桌,蒙骛和一批大臣坐他下手。右边第一桌,却是钱迷吕不韦,白起大感疑惑,当年太子面,又不好跑过去和吕不韦打招呼,只好拱拱手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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