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脑袋里轰轰直响,无法认真思考,除了绝望和恐惧之外再无其它情绪。
怎么会如此倒霉呢?他摇晃脑袋,沮丧到极致。
“我叫黄珠,不是什么格格,人老珠黄的意思,你的名字是什么?”小女鬼问。她伸出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放到丁能眼前,五指张开,显然想握手。
“我叫丁能,请问你可以下来自己走路吗?”他快要哭出声来。
“先握手。”她坚持说。
丁能与她握了手,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有些粘,还有点湿润,仿佛接触到一片刚从冷柜里拿出来的动物内脏,近似于肝或者胰脏之类。
“可以下来了吗?我快被冻僵了
。”丁能说。
“哦,这个倒忘了。”她仿佛做了某种改变,体温升高了许多,不再像一团超级冷空气。
“现在好点了,多谢。”丁能努力笑了笑。
“就样背着我走吧,又不重,才几十克而已。”黄珠说。
“你干嘛要缠着我?”丁能问。
“前些天看了一个电视剧,似乎叫《聊斋》什么的,里面的女鬼泡上一个穷书生,然后弄出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非常浪漫和刺激,当然也很感人,我非常羡慕,于是打算效仿一下,看着你人模人样的,偏偏阳气很衰,生具一副半阴眼,非常适合,所以就厚着脸皮来——勾引你。”黄珠若无其事地说。
“拜托选择别人吧,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和兴趣。”丁能干脆地说。
“可我对你有强烈的兴趣,打算跟你同居几天,好好享受一下身体的爱情。请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的。”黄珠的声音显得极为严肃。
“小妹妹,你贵庚几何?”
“切,我死了整整五十年,大后天就是忌日,你应该叫我大妈或者老奶奶。”黄珠的声音不再嘶哑和低沉,而是恢复到一般女孩的语调。
由此可以猜测,先前她是故意如此,据某些专家说,在阴魂与人类的交往中这种做派很流行,就像某些问候语一样必不可少。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恭喜你,感觉青春长驻是件大好事。”丁能说。
“切,你如果一直是十一岁的样子会不会很高兴?”黄珠有些生气。
“这个想象不出,如果真能这样,估计挺好,因为我常常觉得这辈子最愉快的时光就那几年。”丁能说。
“你想不想现在就死掉,这样可以长久目前保持二十几岁的样子?”
“决不,我还想再活它m的五百年呢。”丁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