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慢慢说!”
大半夜被个噩梦惊醒,然后发现一双带着血色的脚印,接着是一个半夜惊魂的电话,那电话里大喊大叫着“大事不好”,这谁碰上这种事谁能高兴了?
“哥,你现在在哪?”
万家乐这臭小子现在叫“哥”比“老沐”顺口多了,由此可见这家伙最近求我帮了多少忙,我一听这个称呼的第一感觉就是:麻烦来了。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还能在哪?当然是在我的灯笼店!老子正做了个美梦,一堆的女人脱光光围着老子大跳艳舞,你TM的就打电话来了!”
“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玩笑,你今晚在灯笼店有人作证吗?我们幽朵不在哪吧?这么晚了……我说老沐啊,我可警告你,你已经有了玖悦了,可不能再打我们幽朵主意了啊!我……呸,我都说些什么啊,”万家乐啐了一口,“哥啊,你麻烦大了!”
“到底什么事,你TM地给我说明白了!”这万家乐嘟嘟囔囔一大堆,也没说到点子上。
“刚才110接了一个凶杀案的报案,他们抵达死亡现场后,在门上发现了一个人的指纹,之前你不是因为这个那个的事进过几次局子里吗,你的指纹那是记录在案了,结果今天晚上在犯罪现场找到的指纹就是哥你的指纹。那公安局里有个小警察跟我关系不错,接着就打电话给我了,哥,你要是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事就麻烦了!”
“什么?!”我也是大吃一惊,我不过就是在灯笼店里做了个噩梦,什么时候跑出去杀人了,这,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吧?
“什么地方?”我当然要过去看看,怎么就不明不白地成了杀人凶手了。
“哥你在灯笼店里等着我,我这就开车接你去!”万家乐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有万家乐这么个关系,否则这次又要糊里糊涂地进局子里了,帮了万家乐这小子这么多,幸好不是无用功。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我?
我低下头,又看到那双沾了血的脚印,猛然头脑一个激灵,这个血脚印不会是属于那个死者的吧,有人故意把这双脚印印在了我的店里。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我的地方再留下死者的血迹,那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我连忙到厕所里接了点水,用拖把仔仔细细地把脚印脱掉了,后来又想起有那样一种化学物质可以让血液显形,我又多打了几桶水又冲洗了半天。
“哥,你在干什么?”万家乐突然出现在了门前,这小子的速度还挺快的。
“啊……这个,万里哼把这里拉了一泡屎,我正要打扫干净!”我毫不客气地黑万里哼,但万里哼今晚上实际上是在老王头店里。自从梁玉静事情之后,老王头胆子就特别小,经常用美食把万里哼诱惑过去,晚上在他店里过夜,他才能踏实睡觉。
“万里哼……你是说那头猪?”万家乐刚刚知道万里哼的名字,他念叨了半天,脸色黑了:“哥,你该不会是故意给它起了个姓万的名字吧?”
“去去去,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做什么事都得念叨着你啊!赶快地,你不是说那些人还在现场吗?我就奇了怪了,他们现场就验出那指纹是我的了?”
“嘿嘿,”万家乐看着我穿好衣服锁上门,不停地干笑:“那个,我当然是稍稍夸张了一些,他们是在门上提取了指纹,但那个指纹还没有验证出来是谁的?”
“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死小子骗我?TM的,我刚刚对万家乐那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我恶狠狠地瞪视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凌迟了。
“哥,你别生气啊,虽然那个指纹没有验证出来,可现场有一张被血浸泡的湿了的名片,那名片可是哥你的名片啊!”万家乐干笑不断。
我的名片?我一开破灯笼店的我印什么名片?更何况我这个灯笼又是不卖人的,那是不是?我突然想起我想从江心月那里接几桩生意,江心月说要给我印几张名片,莫不是江心月给我印的名片?
还有,那个胖团长找我也是说江心月介绍过来的,只是不知道那一段到底是梦啊,还是真实的。
我给江心月打通了电话,江心月的语气明显带着半夜被打扰醒了的起床气,她气哼哼地承认了那个名片是她印的,而且,她还说了她将名片发给了马戏团的那个胖团长,把马戏团的那件事推给我了!
这个阴险的女人。
我突然就不知道玖悦去追杀那个阴阳虫子的事情是真是假了,如果今晚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梦,那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切如梦如幻,亦真亦假。
万家乐一踩油门,车“轰”地一下窜了出去,我先把阴阳虫子的事跟他说了一下,让他最近小心,也告诉万家乐那几个失踪的男人都嗝屁了。万家乐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几乎都流下泪来:“哥,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啊……”
我说:“少废话,先把今晚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了,至于管不管你,就看你表现了!”万家乐先上来危言耸听说是发现了我的指纹,还不是诓骗着我去现场?我还以为这家伙真良心发现呢,实际上,这家伙的良心早被自己吃了!
“是,是!”万家乐可是命亲的厉害,就怕自己被什么妖魔鬼怪给吞了,对我的态度立马变得更加谦恭起来,我都怀疑他又要改称呼,是不是要改口叫“爹”了。
“今晚上,110接到报警是个女人,本来也以为是件特别普通的案子。可报案的那个女人只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叫,好像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奔跑。110接警人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正要把电话挂掉的时候,那电话被一个男人接了过去,自称是一个小区的保安,半夜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一样在小区里奔跑,不停地喊着杀人了,杀人了,问警察是不是要去看看。那接警的就问那保安认不认识这个女人,保安说可能是几零几的业主,然后那保安拿着带你话走着走着,突然就说,那栋房子的房门是大开着的,没有灯光,漆黑的客厅在黑夜里就像一个豁然张开的巨口,正要将什么东西吞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