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白说那“炼神鬼蜮”是唯一能够将我快速炼成大神的地方,鉴于我此时急于在女人面前显摆本事,总让女人救我也不是个事,这“炼神鬼蜮”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那,我要是出不来,怎么办?”我谨慎地问着老白。
老白大手一挥,手指头上沾了一点鸡皮上的油脂“唰”地一下就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脸盘上,嘴唇上面,泼刺刺地成了一颗痣。
我还来不及擦干净,老白已经大言不惭地说:“原夜贤弟,哥哥还能害你吗,你死不了,谁死了你也死不了,你的命运……”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一根鸡骨头自己给自己塞嘴里了。
“什么命运?”我警觉起来,“是不是我被拆去鬼骨之前,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是不是,有个喜欢穿白衣服的女人经常在出现在我身边……”
老白眼珠子乱转,连连称“不知道”,连我威胁不给他日本爱情动作片欣赏了,他也咬死了不知道。我这身世,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还是不能触碰的禁忌吗?
老白告饶说:“兄弟,我在鬼界也不过是个小芝麻官,实在不知道你当年的这个那个的,你就饶了我吧,那片,记得给我看啊……”
我被老白逗乐了,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就威胁他先给奶奶和沐温晴的家里设上防护,防护妖鬼,还要是比较牛奔的仿佛。
老白伸手在衣服里面一顿乱挠,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一个小型的灰溜溜的盒子来,我真怀疑他是搓了身上的泥灰才变出这样一个盒子来。老白小心翼翼将盒子放下,对我说:“这可是神界的宝贝,你放心,有它在,除非魔界大魔王亲自来,否则肯定保你奶奶和对门邻居无忧无虑。”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你不是吹吧?别跟万里哼一个德行!”
我的鄙视惹来万里哼的哼哼抗议,我和老白都不理他,老白难得郑重了脸色,小心翼翼地将那盒子打开。灰突突的盒盖一打开,立马就像明珠现世、日月争辉一般,那盒子里洋溢出一片耀目的光辉,珠光宝气,看来真是什么宝贝。
老白将双手在衣服上使劲搓了半天,尤觉得不干净,又拽过我的衣服去擦了半天,我嘴角歪斜,哭笑不得,可为了这个看起来像宝贝的东西,只能忍了。
老白轻轻巧巧地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仿佛是一个四角盒子的框架一样,没有面,只有框,每一根框架都是金光闪闪的,上面似乎还镶嵌了什么宝珠之类的,每个角度看过去,都觉得光芒变得不一样了,好像隐隐流动起来一样,耀得人双眼都要睁不开了。
“是宝贝吧。”老白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突然一整脸色,将那个宝贝疙瘩向天空中一扔,口中念念有词,就见那东西光芒更盛,仿佛一轮太阳冉冉升起,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突然光芒消散,那东西也消失不见了。
“哪去了?”我吃惊地看向老白。
老白可得意了,就差当场跳起广场舞了,“我将这‘广厦塔’祭起来,已经将这整栋楼都保护起来了,以后在你试炼期间,保证这栋楼的人连噩梦都不会做,那叫一个活蹦乱跳,锣鼓齐鸣~~”
“那,我奶奶和对门的邻居不在这楼里呆着的时候怎么办?”
我一下子把老白这白痴给问得噎住了,他难道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在人间就是呆在屋里看片吗?
“这个,这个,”老白挠挠头说:“我可以做几个护身符,一则可以保护她们不受小妖鬼的伤害,另一方面若有什么东西的力量强过我的护身符,护身符就会启动示警模式,我也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这样,可保安全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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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我点点头,“那还不赶快做?”我凶巴巴地说。
“是,原夜大人。”老白幽怨地看了一眼,又开始在身上捣鼓捣鼓,做起了护身符。
一直到将奶奶、沐温晴、沐温晴的妈妈程阿姨的护身符都做好了,老白还用剩下的下角料做了半个护身符,我也留下来打算给万家乐。
做好的护身符是圆形的一小块,看上去也灰不溜秋的,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有效果,老白赌咒发誓,绝对没问题,我才勉强放过他。
他说这护身符只要贴到手上,很快就会融进肌肤里根本就看不到痕迹,也不会丢失,可以保至少人间三个月的平安。
我想了想还是需要我亲手把附身符贴到她们手上,我身份的问题,还有我所接触的事情实在不想让她们知道,徒增烦恼。
我所求老白都满足了,剩下的时间老白一头扑到我电脑上,将我历年来的珍藏都翻了出来,看的那叫天昏地暗,口水横流啊。连万里哼也目不转睛地依偎在老白的身边看的专注,而且这俩主人和神兽和时不时地讨论一下,对某个av界女星大肆评论,憧憬以后如果跟日本鬼差发生跨国事件交集,怎么也得跟那个女星见见面,最好再摸两把。一人一猪,笑得那叫一个猥琐无耻下流卑鄙啊!
我看了看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突然有些心酸,好像自己要一去不回了一样。走到阳台上,附身向下看去,正看到沐温晴和程阿姨两个人费劲地推着蔬菜摊子,从外面回来。沐温晴已经高三了,转过年来很快就要考大学了,也懂事了很多。程阿姨最近也看开了,只要女儿健康快乐,比学习多好考第几名要实在的多。
因为天冷,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楼下并没有几个人,可这个小区对我来说太熟悉了,熟悉的感觉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之中,太多的故事都留在这里,不管怎么样,不管那个“炼神鬼蜮”有多么诡谲,我一定要回到这里。
我的目光越过城市里重重的高楼向远处望去,在几百米甚至千米开外的一栋建筑里,不知道玖悦是不是正跟我一样站在窗前,不知道即将分开的这几个月,她会不会有一点想念我。我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微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