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抽噎着问沐温晴说:“你是艳艳的同学吧?你,你叫我阿姨就好……”齐艳的妈妈倒是不客气。
“阿姨,你怎么,你怎么找到这里了?”沐温晴扶着齐艳妈妈向电梯间外的走廊走去,一边不停地向我使着眼色,大概是问我要向哪里走。
我抢先一步打开了家门,将沐温晴和齐艳的妈妈让进了屋子里。
“你就是……弄出这个辟邪的东西的高人?”齐艳妈妈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继而就抽噎着低着头说:“我们艳艳,我们艳艳有救了!”
“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齐艳病了,难道,不是那么回事?”沐温晴除了在关心同学之外,眼神中还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但我相信,这句话八卦的目的更多一些。
“艳艳她,撞邪了,呜呜”齐艳妈妈又哭了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孩子,没有几个人还能淡定住的。
“阿姨,您慢慢说。”沐温晴喧宾夺主地给齐艳妈妈倒了一杯水,坐在了茶几旁边的坐敦上,虎视眈眈地盯着齐艳妈妈,那架势,大概想一字不落地都记下来。
“阿姨,手中的那个雷火辟邪瓶是哪来的?怎么能找到我们这里的?”我也叫齐艳妈妈阿姨,那是因为,我还青春年少吗。
齐艳妈妈哭了一阵,才说:“是艳艳中邪之后,她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送过来的,结果我把这个东西放到了艳艳的床头上,昏迷中的艳艳竟然清醒了过来,还喊饿,当时把我高兴坏了,一下子给艳艳做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艳艳昏迷这几天也是一直没吃东西,就吃了很多。然后我看她气色还不错,以为这场劫难算是过去了,我还烧香谢天谢地呢。可是第二天,艳艳又跟之前一样没有醒过来,这样下去,就算不睡死,也饿死了啊!我们艳艳,瘦的都快剩一把骨头了啊呜呜”
“齐艳昏迷了?怎么会呢?她身体不是一向都挺好的吗,前几次考试还一直考的很好,阿姨,怎么会呢?齐艳是吃了什么东西吗,还是……”沐温晴很八婆地问个不停。
齐艳妈妈看了看沐温晴,垂下眼睛,没有说话,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我对齐艳妈妈说:“是这样的,阿姨我希望你能够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判断大概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所以……”
“我们艳艳就是中邪了,我们到医院查过了,医生说一切体征正常,艳艳爸爸的老家听说一个神经兮兮的神婆,我们就专程坐车带着艳艳回老家去求那个神婆,可我们还没等都进神婆家里的院子,神婆就早早地迎了上来,冷着脸说,这事她管不了,也不想搀和,让我们赶快走。我和艳艳爸爸求了她好久,她都不开门。后来街坊看不下去了,就都出来说情。那个神婆才开了门,对着我们叹气说:‘不是我不帮你们,你家姑娘惹得是个极其厉害的东西,我根本就惹不起,帮不了你们。我只能跟你们说,必须要找真正的大隐隐于市的高人,不要再拖了,赶快回去找吧。兴许孩子还能有救!’神婆最后一句话当时就把我说哭了,什么叫兴许有救,难道说我们艳艳没救了?我和艳艳爸爸不放弃,回到城里来,就开始到处打听,甚至连艳艳的同学都问了,找了几个所谓算命很灵的人,可谁也没有把艳艳给救回来,而且,除了两个没有接待我们的,有三个尝试救回艳艳的大师,竟然,竟然都不见了……”说到这里,齐艳妈妈的脸上显出恐惧的神色,她小心地向四下看着,似乎是在观察有没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她一样。
“不见了?什么意思?是从这个城市走了,还是阿姨你们找不到他们了?”还不等我开口,沐温晴已经问了起来。
“不见的意思,用公安局里的人来说,属于失踪人口,可是,可是这些失踪的大师,一则都是我和艳艳爸爸刚去求过的,虽然价格开的非常高,也要我们砸锅卖铁,可为了艳艳,我们也豁出去了,可最终的结果,不仅艳艳没有苏醒过来,连他们也不知去向了。我们也遭受了警察的调查,甚至有人在外面传,是我们谋财害命,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我们不过就想救救女儿……可那些大师们失踪的也奇怪,警察审问我们的时候曾经透露,说是本来在家里好好的,算是密闭现场,第二天人就不见了,地上只剩下夜里穿着的衣服,地板上还有稍许的血迹,可血迹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是在化学试剂的反映下才显示出来,是失踪人的血,每个都是这样,好好的大活人不翼而飞,电梯里的摄像头也只录到了他们回家的影像,而没有录到他们离开的影像,也一直都没有陌生人出现在楼里,你们说邪门不邪门?我们差点就成了重大嫌疑犯,幸好我们在到处求人打听给艳艳治病,算是有不在场证明,否则,我们艳艳可怎么办啊”
“还有血?那,那不是普通的失踪啊?”沐温晴似乎有些害怕了,看了我一眼。
“阿姨,那这几天你们还找别的通灵者了吗?”我问齐艳妈妈,齐艳妈妈摇摇头说:“可能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圈子,我们连续访问的3个人都失踪之后,就算我们打听到了什么人,人家也不愿意让我们进去了,我们,我们几乎都要绝望了,可没想到,艳艳同学送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小火瓶,艳艳竟然就醒了,那是不是说明,你,你就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齐艳妈妈眼巴巴地看着我,就盼望着我重重地点一下头。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她:“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前几天你是不是来过这个小区?”
齐艳妈妈说:“是,我来过,可我一则没打听清楚你具体住在哪,只是知道这个姑娘的地址,”齐艳妈妈指了指沐温晴,“我害怕,又跟之前一样,被拒绝了,那我可,那我可真的要绝望了啊……”
齐艳妈妈又陷入了悲伤的情绪里。